那这世界就充满了爱。难道我师父变成鬼之后世界观变得这么狭隘了?
我便问师父:“师父,你让我乘这无底的船是要把我弄死之后变成鬼再陪你游戏鬼域么?
她摇了摇头,我做了个see的动作给冯安安看。可是师父接着又说了另外一句话:“你变成鬼之后,把兜率宫做成天界第一大教的可能性比你现在这么做的可能性大,所以上船吧。”
冯安安默默的骂了一句xxx,我没听清楚,想问她却把我拉到了一旁,言简意赅的告诉我:“跟我走。”
“去哪儿?”我跌跌撞撞的差点就追不上她的步伐。
她脚程极快也不回头的说:“跟着我走便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一直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高台边上,她往底下试探的看了看,似乎觉得挺安全:“好了,往下跳吧。”
“什么?”我惊呆的站在一边。
冯安安向来讨厌我磨磨唧唧的那一面,推了我一把:“跳下去啊。”
我连滚带爬的躲到另外一边大声问:“为什么要跳啊。”脚边的石头被我不小心踢下了悬崖,我听到水里传来了扑通扑通有东西在撕咬那石块的声音。接着又是一片死寂的呻吟。
“你爱不爱我?”冯安安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我无路可退的点头。
“爱我就跳下去,让那些死灵魂撕咬你的肉体,让你的灵魂从头盖骨的缝隙里溜出来。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和你父亲、你师父、你永远抹不掉的混血者身份撇清得一干二净,成为我冯安安唯一的伴侣。你说这么好的事情在你眼前,难道你没厌倦我们一而再再而三不得以却必须要做的分离?”冯安安再次催促我。
师父这时登上高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小田,我对你很失望,我能为了理想献出自己的生命,而你天天只想着怎么和她人卿卿我我,看来我的牺牲白做了,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就自顾自的往高台的另外一个方向堕。
我扑过去抓着她的腿,大叫:“不要。”这时冯安安却没帮我的忙跟着救我师父,而是绝望的对我笑:“到最后你还是舍不得你师父,那你就从生到死都跟着她去吧。”说完也要跳,我又赶着去捞。手忙脚乱间,我便随着这两人一起堕进了无边无际的流沙河水之中。
我从来没喝过这么苦涩的河水,也从来没闻过这么腥臭的河水。在我沉入流沙河底的一瞬间,师父和冯安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静默的黑暗里除了恶臭,就是从河底一点一点冒出的腐烂手骨。他们抓着我,不让我浮出水面,我想大声的叫冯安安或者师父的名字,可一出声只是沙哑的声带摩擦声音。
孤立无援的我静静的等待阳气耗尽而亡。
在弥留之间,我终于开始重度意淫我死了之后要走一个什么造型,正准备将遗嘱写在一海龟身上,一道强光却照射得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吐出满是淤泥的空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地方的一张单人床上。有一个不认识却眉清目秀的女人进来看我一眼,和蔼的说:“醒了?”
“这是哪里?”我想坐起来却全身酸痛:“我师父呢?还有冯安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