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树梢上坐了一小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啄了我耳垂一下,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麻痹我都要被晒脱水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你有计划?”我朗声问道,让一直关注我的收废旧的大妈吓了好大一跳,我看她抚着胸口走开,心里肯定骂骂咧咧的说我不知道是从哪个心理卫生中心翻墙出来的病患,挂了只死鸟在肩膀上当蓝牙,是cosplay蔡康永吗?
“废话,你见过哪只鸟迁徙没计划的?”judi黑豆小眼一阵眨巴:“小声点,你先去找个没人的小巷子,我再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于是我还真走到了一个幽暗小巷,那巷子萧条得连卖杂货的老板都不见踪影。judi四处看了又看之后,在他胳肢窝的绒毛处揉了又揉,摸了又摸的抓出一个不知道是小石头还是小泥垢的东西。
还闻闻,我嫌恶的看着他猥亵的做完这一切。接着他迅速一扔,那石头就瞬间膨胀成了一辆有着五彩缤纷图案的□art。
“这你抄袭鸟山明的吧。”我努力不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啊呸。”他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抓,留下两个血印:“当年要不是我表姐死活要远渡重洋学做一只懂得各种礼仪的日本鸟,得瑟的时候被鸟山明偷窥到,哪会有《七龙珠》这逆天的漫画。没见丫名字都是鸟山明,是鸟!山!明!吗,那是为了纪念他相爱不成的我表姐。”
在judi眼里,谁和谁都是相爱不成的。不管是我和冯安安还是他表姐和鸟山明或者他和母喜鹊。
我们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开始了向西的行程。
途中苏谣给我打了三四次电话,我没接。发了三四个短信,我也没看就扔在了收件箱。judi站在方向盘上问我为何对前女友这么绝情,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如果当年有一只白天鹅想和你搞一场没有结果的上床活动,而你已经喜欢上了母喜鹊,那你会开始这段感情吗?”
judi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对苏谣有好感的,不然怎么会用白天鹅来形容她,在我心里,白天鹅就是女神啊,而苏谣,充其量也就是另一只母喜鹊而已。”
“是。”我点了点头:“在你心里,长得好看的东西名字都叫母喜鹊。
刚刚开始的两三天旅程都是这么云淡风轻,让我产生了这不是在慷慨赴义而是在自驾游的错觉。一直到进了西安市。几个彪形大汉就过来敲我车门,我看了一眼躺在控制台睡觉的judi,像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问他们:“你们是来抓我的?”
那彪形大汉们表现出了十二分的谦卑,连忙忙着摆手:“不是不是,就是我们boss恭请您去喝一杯素茶。”
“为何事?”我一边说一边捅着judi,他小眼盯了我一下,用翅膀护住脑袋,哧溜一下就滑到了副座的底下去了。
“一件喜事。”彪形大汉们依旧特别有礼貌的对我。
我对此十分诧异。
直到我看到他们的boss,看见boss的儿子以及站在一边研究性看我的冯安安,和满仓满谷的大红喜字,我才悲催的知道,我他妈的就是一伴娘。
我被请到这里,不是因为众人要我启动一根玄奘用过的锡杖,而是要我当冯安安的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