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绍天说：“今天不是被欺负了。”
欺负？
曲泠扑哧一笑，手指指自己，又放下，嘴角抽抽。
“她也没落到好。”
知道她肯定不会吃亏，说起来也不过是自己过来的一个借口。
“就当我是来慰问的吧。”盛绍天站起身，把手伸出去，“怎么样？”
他手掌厚实，没有那些粗糙的茧子，倒也给人一种安全感。
看眼时间，已经是五点钟了，待在酒店也是吃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还不如出去看看。
曲泠伸手在他掌上拍了一下，又瞬间拿开，掌心触碰的温热，盛绍天一时没有握住。
“我先去换件衣服。”
***
一顿饭吃得舒舒服服，盛绍天这种档次的人去的地方肯定是拿得出手的，一盘菜将将一口的量，曲泠最近明显感觉自己吃的多了，自欺欺人的没再称过体重。
饭吃的时间久，司机已经让盛绍天打发回去了，给曲泠开了车门后他就坐到了驾驶室里。
夜幕已降，街边路灯明亮，明月高悬。
盛绍天把车停到酒店边上，曲泠道了声谢谢就要解开安全带，却被盛绍天一手握住了。
“我来。”
“不用，我——”
曲泠才要拒绝，他就已经把她的手稍微抬起，倾身给她解开。
安全带“喀”的一声轻响，缓缓收回。
他身体微侧，和曲泠的距离也随之缩短。
两人的脸不由得凑近，盛绍天眼神深邃，他看着曲泠，周围的空气一时间似乎也变了味道。
曲泠有点不自在，她略微偏过头，轻咳，“我要走了。”
酒店门口灯火辉煌，映的曲泠眼睛明亮，似块玛瑙，她朱唇轻点，盛绍天怔怔的，忍不住就要贴上去。
曲泠早就提防着他，见事情不对，一手就抵住了他的肩，双目对望，久久无言。
“我要下车了。”曲泠说。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盛绍天低头苦笑，扭过身子坐好，整个人倚在靠背上，心有不甘，“什么时候你才不会拒绝我呢？”
曲泠开车门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们不合适。”
盛绍天问她：“不相处，你怎么知道。”
苦追了两年，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次，可怜他就这么一直上赶着，时间久了，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执念作祟了。
曲泠略一思索，双肩微耸，说：“我就是知道。”
盛绍天身价不菲，对人也是彬彬有礼，按理说是不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她一直拒绝倒像是她不识抬举。
但她和他可以是朋友，亦是上下级的关系，可终究不会是恋人。
盛绍天正身坐好，摸出一支烟点上，车窗半降，烟雾徐徐飘出。
曲泠吸一口气，觉得还是把事情彻底说清楚了好，直道：“盛总，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出去了，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把话说出来，曲泠心里轻松了不少。
她说的无情，盛绍天面上微动，指尖的烟闪着猩红的光。
“一定要这样吗？”他手抵着额角，口中烟雾吐出，声音涩涩的。
“嗯。”曲泠直接，“这样对你我都好。”
酒店门口迎来送往，终有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