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花清逸背上已有不少鞭痕,血迹透过衣裙漫延而出,渐渐染红了长裙。
尧清越见状,手指不由顿了顿。
之前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她也不会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动手。
但若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善人的残忍。
她抛开自己不合时宜的怜悯,冷哼一声,边抽边道:“你这么爱抽人鞭子,可会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受鞭刑之苦?”
花清逸一时失手被打,情绪起伏,对方又步步紧逼,抽来角度十分刁钻,弄得她分外狼狈。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花清逸浑身身下已经皮开肉绽,身体,手臂,面颊,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鞭痕。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满脸冷漠地瞧着花清逸被打,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她恨花清逸没错,但比起花清逸母女俩,她更恨的是道貌岸然的花家父子。
只是没想到,花承平的命那么硬,中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没死。
她转动着手指上的魔王之戒,想着该何时给花承平最后一击,面上却适时的,露出不忍之色。
“住手!”女人爆喝的嗓音响起。
尧清越的鞭子没有挥下去,被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攥住。
谢漫天紧拽鞭子,沉声道:“尧清越,小女做了什么,让你下此毒手?”
尧清越冷哼一声,松开手,挑眉道:“她做了什么,你自己不会看?”
谢漫天蹙蹙眉,朝花玉容看去。
花玉容坐在圈椅上,脸上的伤痕血淋淋的,反观花清逸这边,身上虽有不少痕迹,瞧着却没有花玉容严重。
她顿了顿,沉声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花家自己的事,何时用得着外人插手?”
尧清越轻笑出声,双手环胸:“你们在我尧家,就是我尧家的事。况且……”
她勾起唇角,继续道:“况且花玉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清逸十分惊讶,忍不住仔细端详尧清越与花玉容。她没想到,这个尧家的女娃,对花玉容竟然如此喜爱。
她忍不住道:“尧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花玉容与苏家的婚约。”
“婚约?”这并不是尧清越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便见尧灵圣君从大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串侍女。
尧灵圣君看了尧清越一眼,笑着对谢漫天道:“花家家主,你刚才说,花玉容身上有什么婚约?”
谢漫天先恭敬行了一礼,然后才准备开口。
不想自家的小女儿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道:“圣君容禀,花玉容身上背负与苏家大小姐的婚约,却敢欺瞒尧小姐……”
花玉容手指握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