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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脸上,有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女子揉了揉花玉容的小脸,柔声道:“你是不是又和你爹吵架了?”
花玉容冷漠望着她,没有回答。
女子叹息道:“他毕竟是你爹爹,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
花玉容面无表情望着她,直到女子脸上慈爱的笑容变得僵硬。
她恍惚想着,她们也曾母慈女孝过。她的娘亲,也曾真心爱她。
只不过母女舐犊之情,到底比不过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她的娘只是一个凡人女子,只会顺从,以夫为天。于是当夫君逐渐厌弃她时,她无所适从,不能朝男人发泄怨气,她只好另外找一个宣泄口。
而年幼的女儿,无法反抗,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
“是不是因为你,你爹爹才不喜欢我?”
“你为何一出生就驳杂灵光?你为何不像你妹妹?”
……
“是不是只有娘死了,才能让你爹爹看见我?”
花玉容最后见她时,只有女人苍白的尸体。她被放在沉重的棺木中,安静而潦草地下葬了。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出席她的葬礼。
倒不如说,没有一卷草席将人丢在乱葬岗,已经是对方难得的仁慈。
棺木里的尸体慢慢活动着手脚,四肢扭曲地爬了出来。
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细长手指,渐渐缠上花玉容的脖颈。
胸口渐渐传来令人痛苦的窒息感。
花玉容猛然睁开眼睛,骤然与一双漆黑无神的大眼睛对个正着。
“你……”
尧豆豆坐在她的胸口,面无表情盯着她,突然道:“你知道,我可以下毒。”
花玉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哦?然后呢?你也准备给我下毒?”
这小女孩,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可尧清越似乎很看重她,倒是个问题。
豆豆的脸登时绷了起来。她想趁坏女人病着给她下马威,让她别对不起尧清越。不想坏女人这么嘴毒,一开口就是死穴。
小孩鼓了鼓腮帮子,突然在她胸口跳了一下。
她身材矮小,但到底是个分量不轻的幼儿。现在,尧清越抱她一会儿都觉得手沉,更何况是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单薄少女的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