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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阴曹地府可能也用不到灵石,所以还是拜托花师妹一起挖出来,都给豆豆吧。”
“……”
花玉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脸上的笑容道:“还有呢?你就没有其他遗言需要交代了?”
花玉容情绪很复杂。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趁着这个机会解决尧清越。
尧清越有可能是无辜的,九成可能不清楚禁地之事。但她为了复仇,如履薄冰,根本不能容许出现丝毫纰漏。
她要这些世家宗门对抗,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一个尧清越,根本不值得她心软。
但在生死之际,尧清越身为她的爱慕者,竟然一句也没提她,这令花玉容心中又不快起来。
花玉容不知不觉沉了脸,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尧清越莫名紧张,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还、还有……”
还有她对花师妹的一腔真情。可是在她犯下那种不可饶恕的错误后,再向花师妹告白,那岂不是就是无耻的狡辩么?
因为喜欢她,所以就可以冒犯她?这种无耻的话,尧清越说不出口。
该交代的遗言都已经交代,该说的秘密也都已经说完。剩下不能说的,也只能随着她的尸体,深深地埋在地下。
尧清越脸上带着莫名释然的微笑,一脸视死如归,握住花玉容的手腕就往自己胸口刺去。
花玉容猝不及防,没想到尧清越竟会毫无征兆动手,登时惊了一下,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也微微睁大了一瞬。
噗嗤一声,锋利的剑刃透胸而过,流下淅淅沥沥的血水。
尧清越感觉胸口剧痛,不由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
花玉容依然沉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她,长长的睫羽垂着,光从侧面打过来,在她眼睑下落下两片半圆的阴影。
尧清越单膝跪在那里,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脑袋也垂了下来,毛茸茸的发丝乖顺而服帖,发梢落在她的肩膀上。
花玉容一手执着剑柄,面无表情注视她,良久都没说话。
尧清越凝固成了一座雕像,悄无声息。
花玉容忍了又忍,半晌没有忍住,寒声道:“尧清越,差不多可以了。”
而跪在地上装死的尧清越这才睁开眼睛,然后惊讶地伸手摸摸自己胸口:“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