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
听到什么了？
江总监？
这说的是谁？
柳总一句话，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古怪的看了看柳总，又古怪的看了看江浔，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但其他人懵逼了，柳总却没有。
只见这位刚刚还神色冷淡，明显只是随意应酬的态度柳总，此刻整个人的态度却已经发生了局面，双手端着酒杯，满脸拘谨朝着江浔道：
“江总监，我事先不知道您在这里，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主动来劲酒的。”
“这样，我自罚三杯！”
说着，柳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要忙着给自己添满酒杯，看样子竟然真的打算自罚三杯。
还是江浔伸手拦下：“柳总大可不必这样，现在本来就是下班时间，没有必要来那么多的规矩。”
“是是是，感谢江总大度！”柳总连忙道谢。
这一幕，彻底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起来了，特别是金凯，此刻更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犹豫了好大会，才忍不住低声朝着柳总问道：
“柳总……”
“江浔他……是你的总监？”
这话算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的疑惑了。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柳总此时此刻面对江浔的态度，毕竟这位柳总可是润德正儿八经的中层管理，也是各路经销商、药厂都需要打交道的存在。
往日里，这位柳总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人，对谁都非常冷淡，对谁都态度严苛。
特别是面对合作的厂商们。
要是稍微有点问题，都毫不留情的直接开喷，哪怕是一些药厂的高层来了。
也得陪着笑脸。
这导致的，是不少厂商私下里，都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黑面柳！
说的，就是他从来不给人好脸色。
而且，其实金凯私下里还知道，黑面柳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攀关系的人，所以看上去他提点江浔似乎是为了江浔好。
实际上，却是奔着让江浔在黑面柳面前降低好感度的想法。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就是这么一个号称黑面柳的人，现在面对江浔的时候，却表现成这副模样，谦卑、低姿态、甚至还小心翼翼！
这踏马是怎么回事？
这踏马完全不合理啊！！！
不对，其实也挺合理的，因为黑面柳面对他的时候，又一次皱起眉头：
“你不知道江总监的身份？”
“这个……我……”金凯摇头，想要说点什么，却见黑面柳已经满脸严肃的说道：
“金总还真是一片良苦用心，竟然说金总是我的手下，不过这样的话，将来还是希望金总不要乱说的好！”
这番话里，写满了不满和质疑。
甚至如果不是江浔在这里的话，他怕是要直接开始骂人了。
江总监可是自己领导的领导！
这狗日的竟然说江总监是自己的手下，这他妈不是要害自己吗，人家这种身份地位的，随便给一双小鞋就够自己唱凉凉了！
“我这……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金凯当然听出了黑面柳语气中呃不满，委屈道：“江浔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你们总监了，这不可能啊！”
这话刚出口，却见黑面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金总！”
“你说话注意一点。”
“你的公司虽然确定跟我们润德合作了不假，而且你还荣幸成为了江总的同学，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胡乱说话！”
“如果你是这样的人的话，我觉得我们润德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是否需要跟你们公司继续合作了！”
这话说的非常严重，让金凯都吓得面色惨白。
他之所以现在这么有底气，说白了就是因为蹭上了润德的东风，如果这合作黄了，可就是把他一招打到解放前了！
这是致命一击啊！
但金凯这边受惊了，其实黑面柳才是最害怕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金凯就是个妥妥的傻批，不光跟江总监关系不好，而且还想要害自己！
毕竟。
你踏马要骂我的大领导，你能不能躲着点？
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还当着我大领导的面，这是想要陷我于不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