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后的哑婆婆崩溃了:不戒你这个老贼秃,怎从未讲过这个故事!
这些年她一直凭着高绝的轻功,在不戒和女儿的附近游走,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回家给仪琳喂奶。
但每次回去,不戒和尚都是在唉声叹气,说自己不该负心薄幸、好色无厌,从未提起过这个完整的故事。
她也就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忽略其中的疏漏。
结果真相竟是这样?
十几年的青春就这样浪费了。
李林察觉到了哑婆婆的情绪,他朗声道,“不戒夫人,你也这样觉得么?”
“不觉得,”一黑衣中年妇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戒你这老贼秃,我要重新给你一句话,‘糊涂愚蠢,有口如哑’。”
“夫人!”不戒和尚虽体型庞大,似一头黑熊。
但其腾飞间却有着铃鹿的矫健,轻灵。
但即便如此,中年妇人还是轻易闪过,众人甚至没见到其脚步的挪移,她就这样如同鬼魅般在他们眼前飘到了仪琳身边,躲开了不戒和尚的熊抱。
“哑婆婆你就是我妈妈?”仪琳红了眼眶,一下扑到了中年妇人怀里。
“是。”哑婆婆点头,面对女儿,其声音不再冷厉,而是充满了慈和亲切之意。
在不戒和尚与其夫人打打闹闹之时,洛阳绿竹巷中,任盈盈也收到了向问天的死讯。
“向叔叔死了?这消息哪里来的?”
“圣姑,是曲非烟那小丫头。”绿竹翁说。
任盈盈急忙接过消息,往上看去,“林平之!”
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玉面惊鸿】【辟邪剑法】传人,神仙的随侍。
“我记得,他外家金刀王家便在这洛阳吧。”她露出一丝冷笑。
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你亲戚?
“记得.不要留下痕迹,”她沉默片刻,“你们可以推给嵩山,正好,近些年他们一直打着我们神教的招牌铲除异己。”
“对了,向叔叔死之前他光明左使的职位还未被革除吧?”
“未有。”绿竹翁说。
“这样正好。”任盈盈笑着说道,“我记得【辟邪剑谱】似乎就来自【葵宝典】吧,你去传些消息到总坛,这样正好瞧瞧神仙和天下第一,到底谁厉害。”
“我那东方叔叔闭关这么久,也该出来动弹了。”
作为任我行的女儿,她知道【葵宝典】与日月神教的真正渊源,并且一直有关注。
所以,不同于东方不败,她知道【辟邪剑谱】与【葵宝典】的联系。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这样只是无用功。
只因
青绸轿顶垂落八宝璎珞,在山雾中泠泠作响。
十六名劲装少年分列朱漆轿辇两侧,在陡峭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轿中之人手中之酒都未晃荡分毫。
“莲弟,还有多久到华山。”
这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我看看。”一男子探出头。
他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他面含不耐,“快了,那神仙尚在衡山,我们为何要这么急来华山?”
“莲弟,我也是想尽快变成女子,为你杨家开枝散叶。”轿中‘女子’羞涩道。
倏忽,一道山风吹过,掀起轿帘。
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的轿内,一粉衣‘女子’转过头。
若是任盈盈看到此人,必定骇然无比。
此人正是东方不败。
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女子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不知那刘正风洗手成功与否,若成功,这世间便又多了一对有情人。”
“哼!”杨莲亭不屑道,“那曲洋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你我成全,他哪有机会和刘正风双树双栖。可惜便宜向问天了,你我离开黑木崖,他那光明左使的位置能继续做一段时间。”
“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了不得的英雄豪杰,他怕是已察觉动静,逃出黑木崖了。”东方不败笑意盈盈地说道,“说不定他还察觉了任教主所在之处。”
“黄钟公他们四个,恐怕都不过他这个【天王老子】?”
啪——!
杨莲亭怒道,“你这骚婆娘,竟敢对其他男的发骚!”
东方不败揉着屁股,低眉顺目,“莲弟,奴家错了。你嫌我们太快,不如先找个山头歇息下,我好好服侍你。”
“知错能改就好。”杨莲亭仰着头喝了一口酒,“不然.待会儿别想我和你亲热。”
东方不败跪伏着靠近,正要行动之际忽然转头,“有人!”
两个人影正在陡峭的山路上攀越。
其中一人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另一人瘦高个,长手长脚,是个使剑的好模样。
两人正是急忙赶回华山的陆大有和令狐冲。
“杀了他们。”杨莲亭看向抬轿的劲装少年,几人稳稳放下轿后,立刻拔刀。
“等等。”东方不败喊停,他注意到了陆大有看令狐冲的眼神。
“这恐怕是世间又一对有情人,可惜.”
他目光落在了令狐冲的脸上,“这一位心中似已有人了,似乎还是一个女人。”
杨莲亭忽然精神大振,“不行,这可不行,我们要帮帮他们。”
“帮他们破除世俗的愚见?”东方不败接话,“刚好,我还随身带这些助兴的药。”
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与对方心有灵犀。
“大师哥。我们歇一会吧,我师哥饿了。”六猴儿看向自己肩上的小猴。
“好,等等,师哥?”令狐冲惊讶。
六猴儿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道:“对,我们是师兄弟。这小东西是我的师哥,我是老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