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么,全是放屁了。
现在这种局面其实这也不是皇帝太过无道,比如现在的小皇帝,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啊。哪怕是道君皇帝要修道,他前面也是朝廷那些大臣给气的。
一个个天天摆脸子,说又说不过他们,后来就入了修道的坑,想着你们等着,等老子成仙一手掌劈死你们。
他修道修了半天,也没修建什么道观,就是自己憋在后宫修,最多满天下找一些所谓的得道高人。
所以他没花什么钱,因为国库穷啊,他的私库也穷啊。
他真没钱给那些边防兵。
最后真穷到受不了了,一气之下弄了州牧制。但权力这种东西就这样,你给出去容易,收回来就难了。无论怎么样,确实是在他的皇帝任职期间中,梁国这辆车彻底向着山坡滚下去,拉也拉不住了。
现在的昀哥儿的意思是不管战时还是不战时,接下来招募的四百人他都要给1.2两银子,是银子不是大钱铜币,而预备役则减半。另外每季度还给他们做一身常服,更别提节假日的粮食、肉品、布匹的额外给予。
李复都被昀哥儿的大手笔惊呆了。
要是这些规矩定下来,还有‘英勇之家’这样的荣耀作为辅助,这招募的士兵哪个敢不效死啊。
但这样一来,确实花费一下巨大,现在人少还好,以后人多怎么办啊。
可昀哥儿却说贵精不贵多,而且他觉得这点钱也不多。他给这点钱相当于用一年24两的钱买了他们的命,可就他自己身上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被辛娘换新衣服,穿过一两次的衣服昀哥儿几乎很少再见到,这么下来一年恐怕都要百两往上了。这么一对比,这些士兵已经拿得很少了。
行吧。
李复最终被说服,然后轰轰烈烈的征兵行动就开始了。
第二天的时候,那些乡勇就没训练,而是在整个陇县以及下属的二镇十七乡去宣传招兵信息。
昀哥儿说让他们以十人为一队,然后在各乡门口支棱个桌子,方便那些有意向当兵的人向他们咨询。
不过昀哥儿也有要求。
那就是想被招募的人必须十八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另外家中不能是独子,自身也不能有手脚之类的残疾问题。
有人报名之后,他们就要详细跟他们解释他们当兵之后能够获得的工资是多少,但也要告诉他们这个训练有多苦,吃不消还要骂骂咧咧,那可是要挨军棍的。再则,招收好之后,他们必须再私下对报名的士兵调查一下,防止谎报年龄或者隐瞒家庭情况这些事出现。
于是,安静了小半个月的陇县又热闹了起来。
这回大家又是满口不离李大人跟昀哥儿,但说的不是剿匪的事,而是响应州牧大人特意招人出兵去打那位山鬼王呢。
虽然话是越说越邪乎,但有一点,那就是关于这次招兵的信息已经在县衙的公告栏那儿贴出来了,也把士兵的福利津贴说得清清楚楚,还安排了一个文书在那儿读,再给那些不认字的县民慢慢解释。
这样的工资跟福利,简直是亘古未有,就是太祖朱渊那会儿的开国盛世,这些大头兵也没这个光景啊。
反正他们没见过哪个普通民壮死了,县长大人带着幼子亲自扶棺的,就算是做戏他都是第一个。
再说现在是什么光景了。
这要是应召入伍了,一年就是24两啊。
啧啧。
这么多钱啊,这一家好几口人一年到头什么都不干就能顿顿喝顿稠粥了,说不定还能攒下不少,就算遇到荒年粮食涨价也能喝稀粥饿不死。等战死了,不仅能补缺还有慰问金,最重要的还有好大的荣耀等着他们一家呢。
这种好事儿哪里找?
嘿,也只有他们陇县李大人这样的仁善人才能有这样的魄力啊,这么想想自己就生活在这样的人治下,真是感觉自豪还有点自得。
昀哥儿知道这样的政策是很吸引人的,但他不知道会这么吸引人。陇县开招的第二天,县衙口的石狮子都差点被挤塌了。
甚至明确说了独子不要,但还是有人说不听,一家三口老父亲在那儿颓丧地蹲着,母亲红着眼睛就拉着儿子跪下了。还说自己儿子成亲了,已经有了后代,怎么就算独子了。
虽然有大部分是冲着不菲的工资来的,但确实有一小部分不仅是钱财的问题,更多是他们在那块铁牌上看到了一家人改变阶层的机会。
原先他们的阶层被死死压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读不了书,就算攒几辈子钱最多也就是送去认几个字,但却没有教文史典籍的老师会教他们真正的读书明理。
阶级是一点点改变的,稍微有点眼光的家族就会知道要如何抓住每一次机会。今天的一份荣耀,说不定以后就是他们这一家一宗真正改变的契机。
最后无奈,昀哥儿只能说结婚有后代就算不是独子,稍微放宽了一些条件,最后根据身体素质筛选筛选到了甚至有些苛刻的地方,竟然还有两百多个人被留了下来。
也就是说,光光一个陇县县内,他这人就直接招满了,更别提外面还有那些乡、镇招收的士兵还没回来啊。
第57章 陇县有浓重祥瑞气啊
果然最后昀哥儿预料得不差,本来计划招募的人数加上预备役才三百人左右,结果最后加上各地乡镇招募来的士兵竟然有八百多人,接近三倍的量了。要不是现在在建设新村的流民大多亏空了身体,身体素质不合格而被淘汰,不然都得整出上千人来了。
但这么多人昀哥儿也不打算全部留下,而是让他们先进行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到时候合格的正式留下,次合格的成为预备役,剩下的就让他们回家。
来的第一天,这八百多人站在训练场还参差不齐,尤其旁边有冯胜这些乡勇对比,这些刚刚来的人像是一群地痞流氓。
那一天,昀哥儿照旧到场。
他站在台阶上,身边的姜光安静地陪在旁边作为保护。
开始那些新入职的士兵大多窃窃私语,不少人更是等了一会儿,看昀哥儿只是远远看着也没管他们,旁边的乡勇们又是如同雕塑一样排列着方队站着。
这些人就吵嚷得更大声了,这过程又偷偷看那些乡勇兵跟昀哥儿,还是不理他们啊。
于是他们开始或坐或躺甚至有到处走来走去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们也注意到那些乡勇的额头开始出汗。他们是干过活地知道这样流汗不擦有多难受,可那些人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