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没有了,但是哭相依旧可怜。
她摆着一张很可怜的脸,冷清道:“他欺骗我和他签下合同,现在没到一年就毁约,是因为突然腻了我,要和别人结婚了吗?”
刑烨堂没要和别人结婚,更不可能是腻了阮竹。
但司烨霖不得不回身,“你们俩闹成现在这样,是你的问题,你可以不承认,甚至于否认,但你不能把罪责推给刑烨堂。”
这何止是欺辱刑烨堂,还是赤裸裸的人品有问题。
如果是平时,司烨霖说这么句话,阮竹会不吭声。
因为只有司烨霖知道当年她为了嫁给刑烨堂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可这瞬间却忍不住,哗啦一声站起身。
个子不高,但气场冷凝到极点,“我错?”
她指着自己,声量突兀的拔高了,“我哪里错了!”
阮竹硬声质问:“从我和他签了合同开始,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家里等他回来给他做饭,陪他睡觉,我哪错了!”
阮竹问:“我到底错在哪了?!”
阮竹胸膛急速起伏,恼怒到脸色扭曲了,“我知道他身边有人,装傻当成不知道,恬不知耻的在他身边待着陪着,甚至于买睡衣不要脸的勾引他,就盼望着他能在身边有人的时候不要把我丢了,我已经这样了,还有哪里错?!”
司烨霖侧身变成正身,蓦地轻轻笑了声,“你可真行。”
刑烨堂家里所有人,阮竹其实都喜欢。
不管是他爸妈,还是他伯父伯母,亦或者是和她天差地别,让人看着就想羡慕的文棠。
唯独不喜欢司烨霖。
好像是因为司烨霖知道她当初为了和刑烨堂在一起而玩弄了心机。
虽然后来司烨霖再没提过,但阮竹却总是觉得他看不起她。
尤其是司烨霖的身份,太至高无上,像是一座让人瞧不见顶峰的山崖。
让阮竹每次瞧见他,都莫名的有点说不清楚的烦躁。
这瞬间,烦躁因为司烨霖这句像是嫌恶和讥讽的话,蹿升到了极点。
她问他:“我怎么了?”
阮竹问:“我到底怎么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是自己选的,不管是当初和刑烨堂结婚,还是后来签下欠条。
自己选的,就没有后悔的资格,也没有委屈的资格。
但阮竹这瞬间突然就这么委屈了,“是,我和他当初结婚是我算计的,可结婚那些年,我并没有对不起他,是刑烨堂先出轨,先提的离婚。”
阮竹说:“就和现在一样,没有半点征兆就这么抛弃了我,我说是他错了,我没有错,我说错了吗?”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我,你又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刑烨堂和阮竹说过。
如果他犯了什么错,不是对方的错,是真的是他的错的话,司烨霖会替他道歉。
阮竹指着自己,硬声道:“你不该这么和我说话,该代替你的弟弟。”
阮竹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