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结果的时候阮竹在。
她听得很清楚。
以后她想要孩子,会很难,但却什么都没说。
阮竹流产,家里当月子给她做。
全家都来了。
不管是明面还是私下里,都没人怪阮竹,只是关心。
阮竹的状态却很差。
尤其是无意间看见客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刑烨堂改成了婴儿房。
婴儿床小衣服到处都是。
开始变得长时间发呆沉默,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文棠问刑烨堂:“没办法让她开心点吗?”
阮竹不只是状态差,饭也吃不下,晚上频繁的做噩梦,闭着眼哭着反反复复的说着对不起。
刑烨堂一哄就是一夜,但她的状态却还是一点点的差了下去。
差到现在,连着两天了,说话甚至都不看他,像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阮竹瘦下去的侧影。
去研究所找所长,“阮竹该升了吧。”
阮竹去出差的时候和刑烨堂说了,这次后她有大概率会升。
研究所的所长支吾几秒,“她不是还要做月子吗?”
刑烨堂气笑了,“意思是因为她坐月子,就直接抹杀了她的功绩?”
阮竹当初进这个研究所的时候,这个研究所摇摇欲坠,随时徘徊在被撤的边缘。
阮竹这些年给这个研究所拉了一个又一个项目。
不到两年的时候。
这个研究所已经不是从前的破研究所了,实验楼都推翻了盖了新的。
研究所所长的职称跟着连跳了两级。
刑烨堂冷了脸,“给她升职称。”
他看所长有点不耐烦,打给司烨霖。
半小时后司烨霖来了。
司烨霖当初出事,从科研领域退出了。
但因为刑南艺的运作,职称还保留。
这个职称甚至高过了海城的最高领导。
所中几乎要吓懵了。
给阮竹升职称。
刑烨堂补充:“不要告诉她我让司烨霖来的事,她喜欢靠自己,还有给她安排工作,坐着的,吹暖风的。”
旁边站着的司烨霖愣住。
把刑烨堂拉出来:“阮竹在坐月子。”
刑烨堂知道阮竹在坐月子,但也知道阮竹的状态太差了。
他心里隐隐有感觉。
阮竹有点……不想看见他。
可能是因为没了的孩子是他们俩的,看见他会想起孩子,想起两人以后都不一定会有孩子了。
也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在家里待着。
刑烨堂不知道是哪种。
但却知道不能让阮竹再接着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