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说除名就除名,没有半点的留恋和回旋余地,也不看任何人的面子。
司烨霖骨子里冷淡又凉薄,心肠硬到极点。
他进去之前,专门来找了他。
让他关照他太太,保她在园区里生活无虞,走哪有车相送,想吃什么,食堂有什么,医护随行。
副工按照乔家的意思卡了她的出行车,食堂没给优待,医护也没随行,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让她怀着孩子,脸色这么差,因为迟到出去在冷风里站着,他真的做不到。
凯蒂看他不说话,冷笑讥讽:“废物。”
文棠被点名了。
她循着目光原地坐着,和凯蒂对视。
这地人的口音鱼龙混杂,和文棠会的英文有点差别。
凯蒂的也是。
但文棠还是听懂了。
凯蒂说她迟到,让她出去外面站着,说她没资格来参加活动。
文棠早上起来,隐隐的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不太舒服。
她在众目睽睽下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没资格,我就不参加。”
文棠还想说很多。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封建王朝。
这里是成年人的世界,也不是孩童时代,老师做主的校园。
我凭什么要站,你又凭什么要斥责我。
但没说。
因为没力气。
她看着明显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下拒绝,而脸色难看的凯蒂,起身就走。
在门口抬眸看面前来拦的黑衣男人,“让开。”
高跟鞋的脚步声漫近。
凯蒂环胸下台走近,挑眉看文棠,半响后抬手,啪的一巴掌打了下来。
文棠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侧目看向她,手掌和成拳,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她看了眼木愣住的人群,转身就朝外跑。
文棠这一个月,一天只出一次门。
单行线食堂。
打了饭捂在怀里就回家。
却还是知道了研究所所在的位置。
距离文棠家不远。
站在卧室的窗户那,偶尔可以看见研究所门口的两个警卫。
文棠晚上又难受又冷的睡不着的时候,会莫名坐在窗口,朝冰凉的掌心哈气,看着像是建在地下,只有一个门的研究所。
莫名的在想。
司烨霖做研究的时候是什么样。
如果和他就这么过下去,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他在里面,她在外面。
虽然距离看着真的不远,也许司烨霖就在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