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啊。”
“二万。”
文秀把餐盘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拧开。
端起餐盘走进去,嘟囔着说:“我的声音太小了,你没听见,下次我大点声。”
话说完。
文秀带笑看向本该在病床上的二万。
眨了眨眼,唇角的笑淡了。
环视了眼四周。
二万惯常看的书不见了。
保温杯不见了。
手机充电器不见了。
地面的拖鞋不见了。
属于他的东西,不见了。
文秀胳膊没什么力气。
端着大大的托盘走了这么远,已经是极限。
手里的托盘滑落。
哗啦啦的脆响。
盘子也好,碗也罢,乒乓落在地面。
文秀没管被滚烫汤汁溅到的小腿。
去衣柜打开。
看着里面叠放整齐的病号服,不见了的二万的西服。
再去洗手间。
文秀一直用电动牙刷,但是二万用不惯。
文秀不用电动的了,用手动的。
只为了能和二万的牙刷放在一个刷牙杯子里,然后亲呢的挨在一起。
可早上还在一起的牙刷,现在只孤零零的放着她自己的。
文秀呆呆的看着,眼前发黑,轰然倒地。
……
海城。
司意涵在外面晒太阳,吃刑南艺去送孩子上学前给她洗的草莓。
一口一个。
吃着吃着闭眼想睡。
却不过两分钟,爬了起来。
去隔壁开门,皱眉环胸看二万怀里不停哭的小吵吵。
小吵吵的妈走的急,她爸走的也急。
没人给她取名字。
第一个抱她的是刑南艺,第一个喂她的也是刑南艺。
刑南艺给她取了个小名。
叫囡囡。
而刑南艺和司意涵走的也急。
找的保姆要三天才能上岗。
负责带孩子的,只能是八岁的司烨霖。
带了三天的司烨霖给她改了名字。
吵吵、闹闹、麻烦精、讨厌鬼。
叫来叫去。
她只对吵吵有反应。
吵吵就这么一直叫了下去。
而司烨霖之所以这么叫她,是因为她真的太吵闹了。
他让刑烨堂正常去上课,自己在家里带本该吃了睡睡了吃的两个多月小丫头。
但他对这丫头片子一无所知。
她白天睡,晚上哭。
刑南艺带两个孩子习惯了,又带了她两个多月,也勉强习惯了,可司烨霖没带过,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