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不给组长再问的机会,直接回家了。
组长转身走向路那头自己的大众。
开车门上去,回头想和后座的陈启明说简瑶的说辞。
听见陈启明问:“她哭什么?”
组长这才看见陈启明一直看着简瑶消失的方向,侧脸安静,但却晦涩。
组长心弦莫名的拨动了下。
她在陈氏待了十几年了。
跟过老陈总,跟过简瑶,跟过外来的经管团队,现在跟陈启明。
外来人不提。
剩下的三人里,跟简瑶的时间最短,加上那会的简瑶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也不和人谈私事,所以谈不上了解。
但因为跟过老陈总,隔三差五的总会见到陈启明,然后从老陈总嘴里听说陈启明。
对陈启明这个也算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大男人,算得上了解。
很正派很善良的一个好人。
从前吊儿郎当贪玩爱玩,是个好脾气的人。
后来家里突逢变故,再婚,家里的事乱七八糟,变的沉默寡言,但还是个好脾气的人。
简瑶来了后,好脾气荡然无存。
从暴跳如雷的开始把简瑶从接听电话调到最里面,就出现了端倪。
陈启明和简瑶那段一年多的婚姻是什么样组长不知道。
只知道,陈启明还是在乎简瑶的。
否则为什么前妻闹出那么大丑闻,平静似水。
简瑶只是请假突然不见,就大发雷霆到一反常态的差点波及到了助理办。
今天一早打来电话,还凶的像是二五八万,没礼貌也没教养的说:“问问简瑶是不是死在家里了,老子给她收尸。”
这是组长第一次听陈启明对她说口头禅。
组长眼珠转了几圈,斟酌了下用词,开口说:“她最开始眼圈泛红,是以为您出事了。”
陈启明微怔,看过来拧了眉:“胡说什么?”
“真的,脸色煞白,全身发抖,被吓的甚至有些站不稳,毕竟找来她家里了嘛。”
陈启明沉默了,过了会撇嘴冷训:“我们俩好歹结婚过一年多,我要死了,她不管怎么着都得给我掉两滴眼泪,正常。”
陈启明接着问:“后来哭是因为什么?对了,她既然没断胳膊也没断腿,为什么不回去上班?”
“高考。”
“你说什么?”
“简瑶去参加高考了,她之前是高中学历,想来,这事应该是她心里的一个痛。”
陈启明沉默了:“哭呢。”
“她说是因为出考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人接,只有她没有,她想她的家人了。”
陈启明侧目看向空无一人的单元楼,后背靠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