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了?地陷了!”
闷闷的水洞之中一阵慌乱喊叫,她只觉得山摇地动,脚下的水剧烈的涌动了起来,像是生出一道漩涡,卷的她根本无法保持稳定。
“这他娘的是什么机关?”她抓紧了傻子低喝。
傻子搂着她,护着她的头,刚一张嘴脚下的山石猛地一空,水涡卷着他二人一瞬之间就将他们拖进了无底的水涡中,她一口气儿没上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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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墓室之内,舒望苏立在密道的洞口,看着一个轻甲兵狼狈不堪的从洞中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瘫在了脚步。
“人呢?”他问。
那轻甲兵上气不接下气道:“殿……殿下,下面有机关,是个水涡,沈娇被水涡卷跑了……”
他抬脚将那轻甲兵踹进了密道中,冷森森道:“她就是下到海底也要将她给我拖上来,死在我眼前。”沈娇……非死在他眼前,他才放心,她知道的太多了,连他的体质都知道了……绝对绝对不能让她活着讲一个字。
他细白的手指摸了摸脸上已包扎好的伤口,盯着那密道下令道:“派一队水军下去,顺着水涡去找。另一队轻甲去找这密道水涡的源头,找到她不论死活先将她的舌头割了,带来见我。”
身后的副将隋勇应是,又道:“殿下可要先回去?免得太子起疑。”
他“恩”了一声,转头问:“西陵是三日后入京吗?”
隋勇道:“回殿下,如无意外西陵公主是三日后入京。”
他银灰的眼睛难得露出一丝温和,道:“若是三日后没找到能唤醒那具干尸的纯阴体质,就将干尸运出墓室,我要给重明将军一份大礼,来迎接西陵入京。”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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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冷极了,冻得她浑身发抖。
她在那水里不断的下陷下陷,连绵的梦境一波波的袭来——
烈日似火,光影重重。
她看到将士一列列的跪在宫门之下,一句一句的道:“圣上!舒郁留不得啊!他乃前朝太子,对您心怀恨意万万留不得啊!”
那青龙玉阶之上站着的女子便道:“这天下朕都打下来了,区区一个舒郁,朕不信征服不了他。”
那些将士便一个个叩首反驳。
那女人便道:“舒郁总有一日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于朕,总有一日。”
她想回头看看那个自称朕的女人,但一回头光影便如浪潮一般涣散破灭,她又在那冰冷的水中下陷下陷,直到另一个梦境在脑海中展开——
那烛光太暗,她看不清,只看到一个人拿着匕首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腕,细心而温柔的将匕首贴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割进她的筋脉中。
她疼的一颤,那人便柔声道:“别怕,阿真别怕,只是疼一下,很快就好。”他攥着她的手腕,又快又狠的挑断了她的手筋,血一股一股的冒出来,他拿着匕首对她笑,“你看,很快的,等我将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血放干净了,你就不会疼了。”
他白玉似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我会陪你……”他俯下身来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之上,低低的叹息道:“阿真,我没有办法,我那样恨你,但我又如此爱你……国丧家仇是我该报的,等我报完仇,我就去陪你……”
那匕首一点点的割进她的肌肤里,她看到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去,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