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青年,第一次见面啊,幸会幸会。”程海话音不落,几个起落之间又是砰砰几枪,全都被阿瞒躲过。他根本无意与之废话,配合着身后瞄准对方开枪的左莙朝着程海看上去像弱点的地方吐了几颗锐齿。
虽然都被对方挡下了,还是用手。
“别不说话呀,人生难得几相逢,这可是缘分呢。”程海站在刚才他们休息的地方,悠闲的换着弹夹,皮肉破损的单手露出些许金属的颜色反射着冬日的高阳,闪着冰冷的光泽。“交谈可是化解偏执与极端的最好利器啊。”
“...程先生,我男友大概觉得你快要死了,没必要跟你多费唇舌。”
左莙从阿瞒身后偏出半个身子,看着正扣上弹夹的程海反唇相讥。
“啧,你这孩子也是个被带入歧途的啊...”程海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惋惜。“说真的,别走极端啊青年。”他咧嘴大笑,利索的端枪对准阿瞒开始新一轮扫射。
“哈哈哈哈,人生啊,还是要贯/彻党/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道路才能持续发展下去的,要中庸、中庸知道嘛!”
“呃!”阿瞒迅速躲闪着对面的子弹,尾部肌肉收缩舒张着拍打地面,扬起大片的寒雪以疾风之势撒向程海,在那片迷人视线的雪雾之中快速吐出大量重复生长的锐齿,接着连看都没看便搂着左莙游走换位奋力伸长尾部,整个人在一颗陈年老松后暴涨到接近三米,将左莙托起放到了树冠上。她也不矫情,冲阿瞒点点头便忍着扎人的松针顺着碗口粗的枝干向上攀爬,将自己隐没在一片深绿色之间。
“青年,遇到敌人可是要正面交锋勇者亮剑的,躲着算什么呀。”程海又是一阵明快的大笑,眨眼之间那声音便由远及近,伴随着枪声贴近了阿瞒的身边。阿瞒咬着牙躲在雪松后等待,直到对方靠近的一瞬猛的伸出利爪抓向对方的心脏,可指爪却在衣料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与之相磨,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声音。他一击不成便迅速的后撤,尾端缠上身后的林木,在老松与老松之间试图隐藏着自己的身影。
地上留下了串串晶莹的液体,血液和附着液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彼此的区别。
“......”
阿瞒沉默着,和对方在风声与大片不规则的阴影砳石之间打游击。
“青年,你采取极端的打法,我老程可有点不高兴啊。”程海在一棵粗干面前站定,乐呵呵的说完这句话后站在原地仔细听了片刻,忽然猛然向茂密的松叶之间放了几记空枪。下一瞬他果不其然的看到那个原本躲闪着的半人鱼从一棵树后闪出来向她闪电般地俯冲过来,长发在身后因疾风拉成一条直线,他低吼着与他正面交谈的第一句话语,大张的口中环形的角质齿排排乍起,眸中业火几乎焚尽天光。
“中庸因极端存在而存在,你本就站在极端,又有什么资格诉说中庸!!!”
阿瞒几乎要气疯了。
他本以为程海针对的是自己,那他只要利用自己的特性稍微跟对方游走着打一阵游击战,将左莙放到便于偷袭的隐蔽安全处就可以了,谁知到这个疯子竟然朝天放枪!
他竟然敢...朝阿莙放枪!
这个,肮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