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小子打电话有什么收获没有?”
“还是没接,gps看样也拆了。”他闭着双眼,右手胡乱的摸索着左莙放糖的盒子试图偷一块。
“你给研究院去的邮件呢?”
“所有新人的资料书面类的都被水泡了,专门存储新人档案的电脑除了扫雷和蜘蛛纸牌什么都打不开。”
“......”左莙皱眉拍开左澄摸到她大腿上干巴瘦的“猴爪”,塞了块糖给他,自己也拿了一块沉默的咀嚼着。
一阵暖风拂过,夹带着午后烈日的温度和山林间的松木甜香卷起左莙半长的发丝缱绻亲吻,又放下。她将发丝拨到耳后,深吸口气微眯着双眼感受静谧的氛围。
这不知,还能继续到何时的静谧。
“......”
“......”
“算了。”她蓦然开口。
“甚...?”左澄撑起上半身转过来盯着她。
“我说算了。”左莙低下头朝窝在水底,正抓着自己的发丝对着她露出拱起的清瘦脊背,用身后的两排小孔吐泡泡的阿瞒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招了招手。在看到他双眼一亮快速回游后,扭头朝身旁的左澄眨眨眼。
对方挑眉。
她站起身来跺着双脚,方用足尖勾到自己的拖鞋便被身后那个带着水汽和些微凉意的家伙拥进怀里,整个人靠坐在他身上。她仰起头与那双皓蓝的眼眸对视几秒,伸出双手捂住细长的耳朵,随后看着左澄,语气极其平淡。
“我这一生从未为自己拼尽全力,即便做了也彷徨摇摆踟蹰犹豫,这一次也一样。”她轻呼出一口气,却未注意到方才紧压住身后那双耳朵的手随着自己的动作松开了些许。“之前那些凛然的话其实不仅是说给你听的,那不过是我给自己脆弱的决断下的定军令。我还是怕,在此之前我常常为自己的决断后悔,后悔当时因为冲动接下这个巨大的责任。”
“哦?那又为什么下定决心了?”左澄双手撑地由趴改坐,饶有兴趣的盘起双臂。
“我拜读过一个人的大作。仍记得每个人的一生都如同一首长诗,优雅、仓促,抑或连滚带爬。它们带着自己独有的味道咆哮着、愤怒着、疲惫着、压抑着,疯狂而间或欢喜的向前奔袭。它们在奔袭中相撞,又在相撞后离别。而那些因相撞拔地而起的所有看起来巨大又不可逾越的高山,最终都会无谓的消失在这个繁杂的世间,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生存是不具备任何意义的,所以随性而为便好。”她扯开嘴角,在赤日下笑得灿烂阳光。
“想起这段话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就是我一生的随性而为了。”
“阿莙,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阿瞒用微凉的鼻尖蹭蹭她绵软的耳垂,佯装不知的嘀咕。
“因为少儿不宜,幼稚园生。”她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环着阿瞒修长的脖颈,没抗议的被他怀抱着游走向一层的盥洗室。自从从左澄哪里打听到阿瞒从【出生】到现在为止不过才经过了五个年头,她就经常用这件事打趣他。
“阿莙~”他低下头抗议的舔吮啃噬着左莙的耳垂作为报复,毫不意外的听到对方压抑的抽气声,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报复得逞的快意。
这种常□□在外的敏感带实在太方便了。
他向来不太反抗左莙施加在自己身上行为,可如果不是她动作的疏漏,他一定会错过刚才那番对他生命最崇高的礼赞。
“阿莙是坏人...”他眯着双眼含混的吐出半真半假的抱怨,语气竟真似未够学龄的稚童。“呃...”左莙用掌抵住他乱动的额头往外推,挣脱阿瞒的双臂用另一手打开厕所的门,微红着脸冲他低吼“别靠过来了!我要上厕所!”“我也要进去...”他眨巴着双眼满脸的天真无邪。
“滚!”
随着左莙一声夹着羞恼和愤恨惊天动地的怒吼,厕所门终于被顺利的关掉上锁。她转身坐在马桶上单手托腮,就在刚要抒口气的时候,门外那块大型清道夫的糯言便随着不明流水声一同响起。
“阿莙,我数到十你就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