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与他道:“老弟,也不是我说你!你日后办事,可不能这么鲁莽啊!顾前不顾后的!你刚刚看到的那位,就只看到了人家长得标致,却不想想人家的身份?”
“什么身份啊?在这客栈里的姑娘,哪个能有身份?!”
“你啊你!真是不长脑子!刚刚二楼的那位,你看看人家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那可都是一身的贵气啊!再看看她身边跟着的,丫鬟侍卫,样样不落,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行了行了,我既然带你出来跑这趟马帮,自然不能让你心生了怨气。我给你叫个唱小曲的过来,让你好好地解解馋。”
那个大汉说完不久,店小二就领过来一位姑娘。她抱着一把琴,脚上的摇铃随着她的脚步,响个不停。
那女子到了二位客人的跟前,屈膝行礼,“小女子阿沽,给二位爷请安。”
那个一脸淫相的大汉立即盯着眼前姑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问道:“你可是西夷摇族的姑娘?”
“回爷的话,奴家是。”
这个阿沽,不是别人,就是昨晚被陆玥泽命人扔回去的那个。她平日里,算是这个客栈里拔尖的姑娘,所以一直都是伺候尊贵的客人,也因此,她才能一直待价而沽,卖艺不卖身。
可是,昨日,她被陆爷派人扔了出来。妈妈是个会看脸色的,立即就对她冷眼相待了,今日就开始让她下了楼,伺候这些不入流的客人。
她满眼悲哀,愤愤不平。
如果昨日,不是那个陆爷的夫人那么善妒,陆爷也不会做出如此不怜香惜玉之事!如今,她因为惹怒了陆爷,惹得妈妈不高兴了,被逼得只能接待这些不入流的客人!
这些不入流的客人,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身材容貌,更别提身家背景了,哪里比得上陆爷半分?就算不是陆爷,就是平日里租得起天字号的那些富商,也要比这些不入流的客人好上几百倍!
她越想,越不敢想,若是……若是被这些不入流的客人占了身子,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她悲愤时,对面的大汉已经坐到了她的身侧。一边让她弹着曲子,一边摸着她,不停地对她动手动脚。
她们就是做这一行的,客人要怎么样,自然是不能反抗的。她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却把陆爷的夫人怨恨了起来!就是因为她,她才会落入到如此境地的!才会不得不忍受这眼前这个粗鲁不堪的大汉。这个大汉的牙上还沾着菜叶子,满嘴的口臭,已经朝着她亲了过来……
她吓得不轻,手上弹琴的调子都错乱了!
凭什么!凭什么!同是西夷摇族的姑娘,为何陆爷的夫人就能那么好命,跟在陆爷的身边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善妒还不容她,她却偏偏要一朵鲜花落在眼前这种男人的手里?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随后传来身侧的男人惨叫声,“啊!”
弹琴的阿沽惶恐不已,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停了自己弹琴的手,急忙转头朝着自己身侧那个恶心人的大汉看了过去。
只见他刚刚对她动手动脚的那只手,血淋淋的,上面插.了一只竹筷子!
是有人在帮她报仇!
她明白过来,立即转头去看,就看到二楼走廊地围栏旁,站着个一身粉嫩的小姑娘,华贵的锦袍穿在她的身上,极为合体。她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带着各种金饰头面,黑发镶金,恰到好处。脖子上有一只金项圈,衬托着她的调皮可爱。
阿沽认得她,她就是让她憎恨的那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