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想到这些衙役们来得这么快,林焱等人这次倒是有些震惊于衙门的办事效率了,果然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呀!
魏蒙先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林焱,见后者点头后方才应答。
那为首的官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说道:“奉少尹大人令,魏蒙,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者略微犹豫了一下,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死囚,还是在逃的,虽然其中有些缘故,但大摇大摆的走上公堂也是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的。
最终,魏蒙还是咬了咬牙,跟着差人离去,毕竟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面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把凶手绳之以法的机会,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上一闯!
临走之前李宗盛把为首的官差拉到一旁说了些什么,那官差一拍胸脯,说道:“公子放心,此次只是带他去问话,有少尹大人在,定然无虞!”
之后,一班衙役便带着魏蒙离去了,因为李宗盛的面子,也没给他带枷锁什么的。
看着离去的魏蒙,众人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等着消息。
……
另一边,魏蒙随着一班衙役来到了公堂之上,上面是正襟危坐的京兆府少尹李开治,他也是李宗盛的父亲。
自从李宗盛着急忙慌的回家和他讲述了魏蒙事件的始末,他便立刻重视起来。在他治下,竟然还有如此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怎能不教他又羞又愧?
是以立马派衙役先把魏蒙带回来,仔细询问之后再做处置。毕竟事涉一位郡王的独子和一众权贵,由不得他不慎重。
但是他却也并不是怕了!在长安城这种地方,什么皇亲国戚,权贵富贾,多如过江之鲫,不说随便往墙外扔块砖头就能砸着一个,起码也不是什么八百年不见的稀罕货色,不至于仅凭着名头就能吓着他。
此时的魏蒙已经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堂下,等着大人问话。
少尹大人依照惯例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魏蒙?”
魏蒙闻言抬头道:“正是草民!”
少尹大人接着问道:“你有何冤情,速速和本官讲来!”
魏蒙闻言,便把自己的妻子是怎么遭人残害,自己又是怎么报官无门方才愤而出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当然之后林焱等人帮助他的事情和本案无关,便没有提及。
一旁早有刀笔吏把他刚才所述一字不差的记在了纸上,这便是少尹大人已经知晓了此事,但还是要让魏蒙在公堂之上再度讲述一遍的原因。
只有程序符合规程,之后指证那些凶徒才能更有把握!
魏蒙所述的事情让这些衙役也忍不住义愤填膺,虽然他们的身份比起魏蒙来说要高上不少,但是归根到底,其实也都是底层人士,今天的魏蒙可能就是明日的他们,所以特别感同身受。
少尹大人把桌上的令箭往堂下一扔,大声道:“来呀,给我把这些凶徒都抓回来,带到堂上审问!”
总捕雷厉领命而去,手下衙役分成几队,各自捉拿案犯。
由雷厉亲自带了一队人去往了业郡王府,毕竟这可不是一趟容易的差事,换其他人去大概率会搞砸,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跑一趟了。
京兆府在长安城里的地位特殊,别说一个郡王的儿子,就是正牌的皇亲国戚也审过。
但是,有没有权力审问是一码事,能不能把人带过来是另一码事。
像这次对象是业郡王府这般的权贵,如果一上门就喊着要抓人,多半是讨不了好,所以得用一些迂回的技俩。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业郡王府门前,待通报之后,众衙役依次有序进入,毕竟比不得去寻常人家抓人那么自如。
雷厉见礼之后,也没敢说来捉拿李琦铭,而是说有件案子世子当时在场,请其去做个证。
业郡王是什么人?混迹官场多年,那是人精般的存在,眼神一瞟便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自己清楚,在外头那是飞扬跋扈,为非作歹的,别人见着他都得绕着走。
有什么案子是需要他去协助的,怕不是他就是这案子的主犯吧!
要说郡王不愧是老谋深算,这么稍稍一琢磨便把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业郡王呵呵一笑,看着雷厉道:“雷总捕,小儿顽劣,哪里能当得什么证人,唯恐误了总捕的事情,耽搁了案件进展,还是请总捕另寻他人吧!”
雷厉顿时面现为难之色,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但还是拱手郑重的道:“郡王爷,卑职也是职责所在,还请您不要为难!”
业郡王冷哼一声,不悦的道:“如果我今天不让呢?”
雷厉闻言身子弯的更低了,眼睛看着脚面,双手还是保持着原样拱起,道:“卑职不敢冒犯,但也只能照实回报,大人再上报而已!”
业郡王闻言眼神一凛,怒声道:“好你个雷厉,竟然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