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病房里,突然浑身找不到了重心……
命运的过山车慢慢减速,日子慢慢地回归了平静,爸爸变了一个符号,不深不浅地烙印在往昔的岁月里,一直到妈妈改嫁……
爸爸去世的这二十几年里,她只去看过他两次,一次是妈妈出嫁的那天,一次是邵莫庭变成她妹夫的那天……
秦婉紧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第一次这样哭泣是爸爸出事的那天,第二次是知道爸爸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那天,第三次是爸爸去世的那天,第四次是妈妈改嫁的那天,第五次是邵莫庭的变成她妹夫的那天,第六次是今晚,想到陌生的男人那样强横地对待自己……
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泪痕,用手背擦去。
秦婉咬着唇,一直没有出声,木木呆呆地一坨,只是缩在他怀底,感受着那股温暖,她知道,这件事事不能告诉他,哪怕烂在肚子里!
……
翌日清晨,秦婉感冒了。
寒气最盛的时节从来不是隆冬,而是初春,这忽暖忽寒的时候,一不小心着了凉,几个喷嚏一打,就是一场重感冒。
她在霍启琛怀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囧迫地看向霍启琛,“sorry,你的睡衣,我一会儿帮你手洗。”
霍启琛看着秦婉发红的鼻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想到她昨晚在他怀里哭了半夜,眸色不由地浓稠,拢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雾,“你这个样子还能洗衣服?”
他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秦婉躺在那里,浑身无力,凝眉看着,他的眸色那样深,深到他的眸底,除了浓墨,什么也看不清
她想试着接受这个丈夫,可是,她又对他一无所知,如果他愿意,会让她了解,显然是并不太愿意。
霍启琛穿好衬衣,眸色浓稠地看了一眼秦婉,走到衣柜的方向,挑了几件,“我只习惯了帮你脱衣服,看来还不够,还需要习惯帮你穿衣服。”
看到他手里多了女人文胸、衣服,秦婉动了一下,刚要起身,霍启琛走过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突然俯身,上半身倾压在她上方,嗓音无比嘶哑,“勾住我的脖子。”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
霍启琛将她抵在枕头上,狠狠地亲吻,唇,脖子,胸,一切她身上柔软可口的地方。
他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压得胸口窒息。
秦婉被动地躺在那里,看着他在她身上肆虐。
一直到她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霍启琛才喘着粗气停住,声音更显低哑,“这段日子,想我了吗?”
秦婉凝眉安静地看着霍启琛,想起过他,不止一次,虽然不是那种想念,但是他回来,打开门的那一刻,除了愧疚,心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喜悦。
她朝着他点了点头。
霍启琛搂住她的腰将秦婉抱起来,放在腿上,拿起旁边的文胸,修长的手指勾着带子挂在她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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