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颌被捏的很紧,最后麻的都没有了痛觉。
宫黎川的视线仍然没有任何的缓和,看着她难受至极的表情,眸子的暗色加深,“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是听不到,还是故意装傻?”
“那我如果是故意装傻呢?”迟筝分明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无理取闹的,可偏偏故意这么说。
她既然都被安上了恶毒的名字,何必委屈自己,倒不如直接落实了这个名字。
“你当初害得小琥没法生育,身上大面积烧伤,可是她却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还要什么不满足的?”宫黎川眼里似乎带着厌恶,松开她,语气也沉。
那她抢走了自己的东西,就不算责任了?
从前抢走的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竹马,现在抢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没有人指责她?!
“如果当初你不和她在一起的话,也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迟筝的心里早就锈迹斑斑,却固执着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如果当初没有她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不会闹成现在的这么僵持
车子停在离公司不远的位置,外边明明是阳光躁动,车内却是冰封一片。
“不是她的话,也会有别人。”
他整个人都蕴在阳光内,却是融化不了他周身的冷冰。
话没说完,可迟筝知道他什么意思——
就算是没有黎琥,也会有千千万的女人,可是唯独没有她。
她究竟是活的有多么的可悲。
“反正我在你眼里都是那么恶毒,那宫哥哥,你介不介意我更恶毒一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弯弯,似乎承载着一汪的清泉,“可是小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说完之后,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离开,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留。
看着迟筝离开的背影,也都是挺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压得倒她。
刚才那一声‘宫哥哥’,似乎是跨过了岁月,连带着所有的记忆也都席卷而来。
宫黎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里原本的平静彻彻底底的被打破,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语气,可现在却像是变了味,仿若多了些隐忍的情绪?
迟筝走的快又急,生怕晚一步的话,自己的情绪完全的隐藏不住了。
转身的瞬间,眼泪啪嗒就落下来了,一次次的暗嘲自己,还真是没有出息,明明都习惯了,还会伤心,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偏偏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