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像是最后支撑着自己的稻草,像是唯一的救赎。
可是她还未跑过去,手腕却是钳住,宫黎川的声音压迫的倾覆,“迟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让我老实?”她的脚心仿若是扎进了碎片,有些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你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宫黎川的眼神很冷,“这几年都是小琥陪着他长大的。”
小琥
从他的唇间吐出来,似乎带着几分不常见的温温,可迟筝的心凉了个彻底。
“又是她!”迟筝自嘲的仰头,“当初的确是我放的火,可我明明熄灭了,根本不可能把房子全部的点着,你查都不查,就认定是我的错,宫”
“我相信她。”
宫黎川的声音淳淳,落下的音调不高,却也不低。
一下,全部击碎了她所有的防线。
“我知道了。”迟筝很早就知道,自己的竹马不是没有心,只是不喜欢她,可是她却是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可笑的从来都不是时间,可悲的人只有她自己。
“我不会和之前那样纠缠你了。”冷静下来的迟筝,却是比刚才情绪激动的时候,看起来更是让他隐约的烦躁,“孩子的归属权,哪怕我死,也会夺回来的。”
她现在冷静的样子,像是久别后第一次见面的模样,褪去了青涩和张扬,留下的只是固执和骄傲。
哪怕深陷泥潭,迟筝也是茕然孑立。
宫黎川的目光深邃幽沉,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回病房,‘哐当’把门关的严实,和当初一样的小脾气。
地上还有些斑驳的小血珠,独自绽放着。
门被狠狠关上之后,迟筝才依靠着门,身体没有力气的缓缓滑落。
脚心被扎破的疼痛,却是不及心里痛楚的万分之一。
“迟小姐?”一直在屋内的护士,略微惊愕,匆忙上前扶起她,“您没事吧?”
迟筝的眸子清冷失神,没了焦距,任由护士把她扶到床上,都没有反应。
护士皱眉给她处理好脚心的伤口,担忧的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您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