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牢里,封寒钰怔怔的看着宁小婉坚定的脸,半响才点了点头,道:“阿宁,你要记得一件事,无论何时都要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明白吗?”
“我知道。”宁小婉重重的点头,向他保证。
封寒钰不再说话,闭着眼睛运气疗伤。一炷香后,内力恢复了九城,他便带着宁小婉一溜烟的消失在天牢里。就在两人离开天牢的刹那,一个人影快速地闪进了天牢,待在封寒钰原先的牢狱中,定定的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到了固定的时间,牢头走过来,随意的瞟了眼牢里的人便走开了。
谁也不知道,天牢里的人其实早已经换了一个。
御书房,独孤德文和独孤傲得意地笑着,他们真是高估了封寒钰的智商,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制服,毫无反击之力。
“父皇,儿臣原先还以为封寒钰会有多厉害。嗤,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就敢玩花招。在父皇面前,他不过是小小的蝼蚁,父皇想要对付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哼,”独孤德文冷冷一笑,“傲儿,你明日就带着这份诏书去大理寺,将封寒钰给绳之于法。”
独孤傲停住笑,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父皇是怕夜长梦多。”
“他毕竟是罗刹宫宫主,这般轻易的就被抓住而且毫无动作,实在是令人费解。朕不想再等,罗刹宫若是失去了宫主,不过是一盘散沙,对付起来易如反掌。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将封寒钰给杀了。”
“儿臣明白。”说罢独孤傲就带着诏书退了下去。
歇了会儿,独孤德文便感觉到有些乏了,他朝着门外叫了几声,突然的发觉很不对劲。今夜,似乎安静的有些过了头。
“来人,来人呀!再不进来,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还是别叫了,他们恐怕是不会来了。”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独孤德文惊讶的转过身,只见宁小婉正倚着屏风,恨恨的看着他。而他的脖子上,正架着一只剑。冰凉的抵着他的喉咙,只要稍稍用力,他就会送命。
“呵,朕早就料到了会是如此。”独孤德文突然地笑了,朝着虚空中打了个响指,得意的对着身后的封寒钰道:“小小天牢自然困不住你,可这固若金汤的御书房,你来了就休想活着出去!”
“是吗?”封寒钰淡淡一笑,快速地点了独孤德文身上的几个要穴,拉着宁小婉坐上龙椅,悠闲地泡了杯茶,仿佛这里本来就是他经常待得地方,毫无生疏之感。
独孤德文眼神微眯,看他们还能笑多久!
“你是在等最精良的暗卫?”封寒钰一手拿着茶盖,一手端着热茶,转似不经意的问道。
独孤德文陡然瞪大眼睛,“你,难道是你?”
“阿钰,那也算是最精良的侍卫?”宁小婉翻着白眼,似乎极为不屑的说道:“就这水平也敢称是最精良的暗卫?我看比罗刹宫地位最低的杀手还不如。皇上,难道你是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这些没用的暗卫上?”宁小婉眨着眼睛,不解的问道,气的独孤德文险些晕了过去。
“好,好得很。封寒钰,朕果真是小看了你。然而,你想要这个皇位,不过是痴人说梦。朕从来就没有低估你的实力,你以为这般容易的就能闯进皇宫是偶然吗?”独孤德文冷笑。
“哦?那又如何?”封寒钰放下茶杯,四指敲着桌面,“天下间,还没有困得住我的地方。而且,你的预料未必总是按照预期发展,你相不相信,不需一炷香,你就会大大方方的将皇位让出来,且不伤害我分毫。”
独孤德文冷冷的注视着封寒钰,突然地哈哈大笑。
“哼,痴人说梦。朕恨不得将你千千刀万剐,焉能让你活着出皇宫。三娘,还不出来?”独孤德文厉声喝道。
须臾,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无声无息的飘了出来,在离宁小婉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三娘的武功,绝无仅有,就算是你,也敌不过她。”独孤德文眼神阴狠的看着封寒钰,“朕要让你生不如死,这个女子,你为她出兵东夷,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想必对你是十分重要的。朕就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呵,你放心,朕不是这般心狠之人,你是你娘最疼爱的孩子,朕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在九泉之下与她团聚。”
砰!
一枚银针擦着独孤德文呼啸而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