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家建设得富有和平,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全然让人想像不出最初泰伯与仲庸在梅里垒起勾吴古国第一块砖土之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的蛮夷之地。
膻增贵为浏河镇第一人,平日里自然也是吃好穿好,但是见到上官烈的第一眼他便知晓这必然是一位大人物,因此对上官烈一行的态度可谓殷勤至极,此时见贵人一言不发,自然就有些摸不透贵人的心思。两人眼前乃是一座百花盛放的庭院,此时蝴蝶纷飞,春风拂动,一名青年男子正在花丛之中团着身子蠕动。只见他四肢着地一会从这儿爬到那儿,像是什么野兽一般在地上拱来拱去,一会又停下来蜷缩成一团,时不时地还会干嚎两声。几名家丁仆佣站在一旁,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膻增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羽老板,您看犬子这是……」原来这满地乱爬的青年正是膻增的独子膻岳,他原本是一名纨裤子弟,上个月中不知怎么失了心智,变成了野兽一般的模样。有人说这是疯病,也有人说这是中了邪,膻增请了不少巫、医前来看过也用了不少的法子,却始终不能使其恢复正常。眼看着儿子吃不肯好好吃,睡不肯好好睡,人越来越瘦也越来越虚弱,膻增急得简直要疯了,就在这时,他听说近海来了一艘大船,船上有「仙客」的事情,因此便找到了上官烈。
「哦,是被冲了身吧。」上官烈懒洋洋地说着,又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膻增急了,又是行礼又是叩拜道:「羽老板,既是如此,还请您多多帮忙啊,酬劳什么的都好说、好说!」上官烈对外仍然沿用羽老板的名号,这样会帮他省去不少麻烦。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有一个叫王铮的人来找羽老板。上官烈终于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道:「我的手下来了,这便可以动手了。」
王铮从外面进来,手里毕恭毕敬地托着一件用金色丝绸包裹着的东西。那丝绸的奢华程度令见惯了丝织品的膻增也不由得眼睛发直心想这位羽老板果然出身不凡,也不知是什么身分。等到那丝绸被揭开,他却不由得一愣,原来那里头竟是一张品貌良好的朱漆弓弩。
虽然这张朱漆弓驽看起来也是巧匠所做,但是与膻增心里原先所想的却有一些落差,总觉得羽老板这样的人、这样的风度,又是用上好丝绸包裹着的重要东西,应当要更不凡一些才是。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你要干什么!」
发出惊叫的正是膻增的夫人也就是膻岳的亲娘,她听说自己夫君请来了能人替儿子治病便匆匆从内室赶来,一开始只是躲在帘后观望,此时见情势生变,不由着急地跑了出来。膻增被她这么一喊才发现上官烈竟然架起了朱漆弓弩,搭上了一支羽箭,而羽箭的箭头所向正是他的儿子。
「先生,您这是……使不得、使不得啊!」
膻增话音方落,但听「嗖」的一声,羽箭已然飞也似的射出。膻增夫人发出一声尖叫,顿时昏倒在地,一群奴婢赶紧上前搀扶,互相挤的挤,撞的撞,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上官烈这一箭射出,却见原本正在地上翻着肚皮打滚的膻岳突然一跃而起,动作灵活地凌空一窜,就这么躲过了这一箭。上官烈不慌不忙,嘴角带了笑意,伸手又取出三支羽箭,齐齐搭在弩弦之上。
膻增一颗心方才放回肚子里,顿时又提了起来,他慌乱地舞动着手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只听又是「嗖」的一声,这次却要比刚才响上一些,三支羽箭分了三路同时射向膻岳,将他各处去路牢牢封死。眼看着就要被射中,膻岳忽地团起身子,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骤然在地上旋转起来,跟着往天上窜去,说时迟那时快,上官烈手搭弩弦,但听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响似是一道疾风从他手中射出,正中了窜升中的膻岳,他人本在空中,被射中后猛然停得一下,下一瞬,便直直地落了下来。
「儿子……我的儿子!」膻增颤抖着声音
\t\t\t\t\t\t\t\t\t', '\t')('\t\t\t\t,两眼泪花滚滚,指着上官烈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杀了我的儿子,你怎么敢!」周围的护院立刻拔出刀剑,将上官烈团团围在中间。
王铮等人也同时拔出刀剑来,将上官烈保护在其中。
上官烈却轻轻一笑,将警箭收起道:「大贵人,你不如自己去看看,我有没有伤害到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