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尽头,却是一种极致的、古怪的欢愉。
这种欢愉却反而让他更加不安起来,仿佛整个人被抛在空中,无着无落。
痛苦让他安心,这种快乐却让他反而难捱起来。
不,不只是难堪。
是折辱。
那一刻,他在承受的侮辱,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他素来强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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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在一个湿热的夜晚,他的全部尊严和傲骨被打碎,化作一声难以克制、模糊不清的呜咽。
被完全支配的那刻,他迷离的意识清醒了一瞬,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君为臣纲,既然俯首称臣,便该知道要怎么做。”有人在这样折磨和强迫他。
那人捏住他的后颈,靠在他耳边,冷冷说道:“您自恃风骨,如今却以色事主君,也算是奸佞了……”
廿一忽然呛咳起来,如同溺水。
他好半天才缓过来,意识到那只是段湿热的梦,虽然真切到诡异,但唯一的一句话语焉不详,他隐约觉得句末似乎还带了个称呼,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同样想不起来的,还有现实中,刚才赵浔将手压住他后颈后发生的事。
那一刻之后他似乎便丧失了意识,此时已并不在赵浔寝殿中,而是在一栋空旷的房屋,殿门口有匾,上书二字:“西园”。
看形制像是宫人居所,却又更干净整洁些,屋子角落还有可取用的炭火。应该是宫中一处偏僻的荒园,和这里的少年一样身份模糊,不太能见光。
屋中共有八张床铺,以纱帘隔开。最西侧是间净房,里面有一面光泽可观的镜面。
也是在这时,廿一才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脸。
……他吓了一跳。
这脸色白的比他真当鬼时还惨白,连鬼都能吓死。嘴唇也一片苍白,唯独唇珠处一点殷红。
廿一:“……”
他用手背轻轻蹭了下面颊,沾了一手的粉。
的确听闻贵族青年和少年小倌都流行敷粉簪花,但没想到是这番志趣。难为刚才皇帝没给吓着。
廿一捧了一抔水,泼在脸上,洗完却反而渐渐皱起眉。
从腰牌看,镜中青年应该名叫“李小灯”。
洗净脸后看着年纪更小,或许不过十七岁,皮肤苍白,面容英挺,眉目深邃,只是面相中便带了丝愁绪。
这张脸……让他莫名有些似曾相识。
却不像是什么认识的人,而更像是——
而就在这时,廿一忽然神情一动。
门发出一阵极其轻微的声响,就像脚踩落叶的窸窣声,不是非常敏锐警惕难以注意。
接着,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仿佛有人在通过这道缝隙往里面窥探。
廿一侧身,净房的门刚好掩盖住他的身形。
窥探者便觉得里面没人,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跑了进去。
那竟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比廿一现在附身的壳子还要小上几岁。但乍看到他时,廿一几乎以为在照镜子。
这孩子……居然和他现在用的脸,看起来十分相像。只是看起来举止笨拙,发髻都束得有些歪斜,看着有点像个瘦版“不倒翁”。
他微一思索,推开净房的门,故意弄出了些响动。
那“不倒翁”原本本来鬼鬼祟祟地在一个床铺边不知找些什么,被狠狠吓了一跳,看到他才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嚷道:“李小灯,你吓死我了!”
廿一挑眉,心想:眼前这小孩和我这身体长这么像,搞不好是个血缘兄弟。总之应该知道点东西,那便逗逗他。
于是,他一动不动地往那边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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