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七岁,肩上背着年少的梦魇硬捱到长大,外婆就是他的所有支撑了。
江彧无法想,要是有一天花丽珍不在了,花雅是否......还会对这个世界有一丝留恋。
他也是信了花雅苍白的警告,现在他只觉得多么的搞笑,也为初见花雅自己那点儿高高在上的资本嘴脸感到恶心。
“就散散步,”江彧说,“明天我和小旋就回鞍城了,没事儿,你不想出去旅游就不去,这七天你自己的时间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不会干涉。”
花雅听着听筒里面男人温和的话语,不明所以,回道,“行。”
走出又小又旧的街道,就能看见广阔的大海。
太阳西落的大海景色比任何时刻都还要美,橙黄色地洒在浪花翻滚的海面上,就像是一团巨大的火焰,试图吞咽那些浪潮,花雅经常就把这比作太阳在燃烧大海。
海风还是挺大的,吹乱了少年的长发,显得那张昳丽的脸倒有几分氛围感。
“小椰。”江彧举起单反,喊了声花雅,少年刚好转头,咔嚓一声,他半张身影照进镜头里。
花雅对于只是来散个步,江彧还带了个大炮的行为感到不理解和无语,估计对方是有自己的节奏。
“你托着不累么?”他问。
“不累,”江彧说,“好久都没给你照相了。”
说着,也没让花雅继续摆姿势,就一通抓拍,有些不经意的动作照出来反而很好看。
花雅:“......”
“好了,”江彧满意地看着单反里面的照片,“都不用给你修,直接出片。”
“你中午不是说有事儿给我说吗?”花雅问,“什么事儿?”
“就是想见一见你。”江彧被海风吹得眯了眯眼,额前的发丝凌乱地铺散,这么看,除开那头头发和江旋不一样,男人五官和江旋大差不差到哪里去,让他现在穿个校服跟江旋站在一起,有人都会说你俩是双胞胎吧。
“江彧,”花雅淡淡地说,“有事就说。”
“噢,来浅谈一下心吧小椰,”江彧盘腿坐到沙滩上,捣腾单反,“我感觉咱俩的关系可以试着改变一些。”
花雅挑眉,坐到他旁边儿,“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很反常啊。”
“有吗?”江彧笑了笑,“好像咱俩都没好好坐下来谈过吧?”
“有的,”花雅说,“你提出包养的时候。”
“靠,我都忘了,”江彧一愣,“现在想跟你谈的事儿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