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祁泛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是关着的,谁要将窗帘拉开让光进来他就会发怒,试过几次见他反应激烈,夏霓虹便再也不敢触碰他的禁忌。
“是不是很漂亮?”安以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祁泛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放松身体微微靠在他身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外边蝉鸣阵阵,漆黑而湛蓝的夜空坠满繁星,美丽得犹如置身于梦境,两人的心也紧紧地贴在一起,无比宁静。
很久很久,安以洋才说道:“很晚了,我们该睡了。”
面前高大的身影却是置若罔闻,安以洋想松手,对方却是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腕,让他的双手紧紧地环在他的腰间。
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安以洋失笑:“傻瓜,只是睡觉而已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像现在一样挨在一起欣赏夜景的。”
见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仍旧没有放松,安以洋讨好地从背后亲了亲他的脖颈,哄道:“睡觉的时候我也会抱着你。”
对方终于松开了手,乖乖地跟他去洗手间洗漱,换上睡衣。安以洋给他冲了杯牛奶让他喝下,才一同进了被窝,安以洋主动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感觉额头上传来一下温软的触感,抬头便撞进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眸子,安以洋心中一软,也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才道了晚安。
这一觉他们睡得无比香甜,一夜无梦,醒来时候还紧紧抱着彼此。
祁泛的病不能拖,在a城呆几天,身体恢复了一些,安以洋便跟夏霓虹一起陪他去了美国。负责给祁泛看病的是美国乃至是世界最权威的精神科医师之一,他的背后有最专业的医疗团队做支撑,在药物结合心理治疗下,祁泛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夏霓虹在美国呆了半个月便回了中国,近期内股市动荡,祁氏受到极大的影响,公司有很多事情亟待处理,她不忍心让祁泛他爸过于劳累,只得暂时回去,先让安以洋和管家留在美国陪着祁泛。
尽管过来以后便一直呆在医院,但安以洋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因为祁泛并没有跟别的病人住在同一个区域,医院给他安排了独立的小院供他休养,欧式风格的庭院里鸟语花香,空气新鲜,非常适合居住。
平常除了看病时间,祁泛基本都在画图,夏霓虹把世上最好的作图工具和材料都送到了他面前,只怕没时间,不愁没有资源。建筑设计像是根植在他灵魂深处的一项本能技能,无需触发,只要他想就能将他心中理想的构造跃然于纸上,非常神奇,一开始安以洋见他一直都是手绘,还担心他是否已经忘记了网络可以作图这项功能,不想不久之后他就自己拿来电脑,打开就懂得操作,一切水到渠成,根本无用人教。
有时条件允许,饭后安以洋还会带他去医院附近的公园转转,散散步。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在美国的时间就过了三个月,祁泛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安以洋跟他说什么都毫无回应,而是会开口叫他的名字,有时安以洋跟他说话他也会回答,就是较没生病之前话要少很多,而且基本不理除了安以洋以外的人,但他看起来已经跟正常人无异,不知道的只会以为他沉默寡言,不会觉得他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一切都很好,如果没有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在安以洋看来这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完美,哪怕祁泛一辈子都这样不搭理别人,反正他巴不得祁泛只属于他一个人,眼睛只会看着他。
“哥,你给爸妈打个电话吧!最近妈老说你电话打不通,我只好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她了,现在爸也知道了,他们很生气,我好话都说尽了也没能让他们想通,总之我是无能为力了。他们说如果你现在回来,跟祁泛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