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学习不擅长。”安以洋无赖地耸耸肩。
“那你对什么擅长?”
“吃饭睡觉打豆豆。”
“呵,你就懒死吧你!”
“反正你要养我不是?”安以洋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忍不住好奇,“话说,你具体工资是多少?”
“打听这么清楚干嘛?”断离赏他一个爆栗,“好好吃你的面,吃完给我滚去睡觉,看看你那狼狈相,分个手搞得这么惨烈!”
“唉,你是不知道。”安以洋垂头哧溜哧溜吃着面,想起今早祁泛沉静的睡颜,突然意识到那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两滴泪就不受控制地洒了出来,咚咚两声落入碗中。
断离被他吓得不轻,赶忙扯过几张纸巾,手忙脚乱递给他:“干嘛呢干嘛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没事。”安以洋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就放下了筷子,“我去睡一会儿,醒来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回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躺到床上却是不肯睡去,一闭眼全是昨夜失控的场景,祁泛灼热的呼吸仿佛还存留在颈侧,犹如野兽般强烈的侵占感仍旧鲜明。有那么一刻几乎以为自己会死掉,第二天醒来居然发现还活着已经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还能坐着飞机来到另一个城市而没有昏倒,甚至没有发烧。或许是早几年折腾得过分了,这点小伤小痛早已不值一提。安定下来,泪腺反而变得脆弱,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浸湿枕头,脑海里掠过的尽是往日甜蜜,哪怕是被对方凶狠地骂作白痴,仍旧开心的像个傻子,因为那时他知道,“你是白痴吗?”这句毫无保留的叱骂里,蕴藏着多少宠溺和温柔,只是这些都只能留在过去,连同那个深爱他的人,再也回不去,再也无法触摸。
再睁开眼,窗外已经亮起街灯,断离敲了敲门,在外面说道:“醒了吗?饭做好了,起来吃点东西。”
安以洋抱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回道:“就来。”
“卧槽,同居第一餐,要不要喝点小酒庆祝一下?”安以洋搓了搓手,一副满血复活后精力充沛的模样。
“然后顺便乱个性?”断离笑道。
“得了吧,两只小受瞎折腾什么!”安以洋扒了一口饭,问道,“现在游戏更新到了哪了?太久没玩估计地图都不认得了。”
“主城迁去洛阳了。”
“我擦……那长安呢?”
“一片废墟。”
“真的假的?那可是荒小城最喜欢的地方欸!”脱口而出后安以洋立刻后悔,可挽回已经来不及,只得讪讪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忘了问祁泛了。”
断离轻轻一笑,说道:“没事,问不问都不重要了。”
“呃?”
“我也够了。”
“什么?”
“四年多,你够了,我觉得我也该够了。”断离叹了口气,苦涩道,“你觉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