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隔天迷迷糊糊地醒来,通过腰上紧箍的力道确认他哥还在,闭着眼就往邵群炙热的胸膛埋,打算继续赖床。
结果被早就醒来的邵群察觉,这位恶趣味的兄长开始故意以不断落下的亲吻撩拨宝贝弟弟。过了一晚上,赵锦辛脖颈上的粉红痕迹逐渐加深发紫,看得出来当时他哥疯劲不小。
赵锦辛皱着眉含糊地骂人,最终忍无可忍决定要给邵群一拳,握掌时却发现有些不对。他这次终于清醒地睁开眼,借着晨光打量自己的右手——中指上赫然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居中镶嵌的单钻正安静闪耀着。
赵锦辛低笑:“男左女右,怎么在我右手上?”
邵群正流连于他耳鬓,边亲边回他:“嫁给我当漂亮老婆了,这不就得戴右边。”
赵锦辛冷哼一声,抬起原本搭在邵群身上的腿踹他,结果低头一看,这人变态得连他脚都不放过,脚背上还有片淤痕。
“死变态,起床,我饿了。”
“老公不肯喊,连哥都不喊了?嘶……宝贝轻点儿踹。”
赵锦辛嘴上没说,洗漱的时候心里美滋滋地对着那枚戒指瞧了半天。等两人都刷完牙,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邵群在盥洗台前亲得全心投入,一路磕磕绊绊着又被他哥带回卧室。
等再次被压上床,赵锦辛才清醒过来,蹙眉别过头,推拒着说不要,他饿了。邵群就耍流氓,说刚才晨勃没解决,宝贝帮我含一下就当早餐吧。赵锦辛眯着眼盯了他半天,在邵群差点妥协之前点了头。
邵群靠坐在床头拿手机点外卖,赵锦辛俯在底下认真侍弄他哥的小兄弟,被问到哪个东西吃不吃时也不吐出来,一边深喉一边用鼻音回答,精致的眉眼被挤得泪水涟涟。
邵群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快速点完解放双手,拽着赵锦辛柔软的发丝在他嘴里粗暴冲刺,不留情面地把温热的口腔当后面的逼用。赵锦辛本能地缩紧喉头,在肉棒进出间含糊呜咽,看着乖巧又可怜。
邵群平常做的时候都要半天,即便赵锦辛以这样的口技侍弄,等他下巴快酸掉时才感觉这根粗壮的性器开始隐隐抽动。他制止了邵群退出的动作,舌尖灵活地滑过马眼打转,让男人闷哼一声,顺畅地在宝贝弟弟的嘴里释放。
邵群抽出鸡巴时牵带了些白浊,掉到赵锦辛手上,但他一脸不在乎,先是伸舌头让邵群看清自己满嘴精液的模样,接着故意挑眉,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最后才慢条斯理地舔起手指。
邵群屏着呼吸,一时只觉得他弟眼角那粒泪痣实在艳得勾人。但赵锦辛这般挑逗他也不可能落在下风,他抬脚又在赵锦辛胯间轻碾了几下——他刚才就在这么做了,就见这个迷人的妖精一脸失神地急促喘气,随后邵群的脚底便隐隐传来湿意。
等他俩吃上早饭时赵锦辛都快饿晕了,洗个澡又被他哥按着腿交了一顿,让本就快要散架的身体雪上加霜,气得他都要质问邵群背上的伤是不是画上去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邵群心虚地搂着宝贝弟弟投喂早餐,油嘴滑舌地说也不是不疼,但是一看到你就有力气。赵锦辛冷笑说你的小兄弟确实很有力气。
话虽这么说,赵锦辛这天生被人伺候娇宠的命,被要了一通福利之后更是手不用动、脚不用抬,只需让他哥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赵锦辛还没事找事,趴在沙发上表情笑眯眯的,说话却夹枪带棒:“这手家务活干得熟练啊,跟李程秀学的?”
邵群瞥了他一眼:“大小姐,照顾你这么多年,还需要跟别人学?”
后来他们跑到阳台上做爱,衣冠楚楚的总裁兄长搂着只套了件男友衬衫的漂亮宝贝,炫耀般玩起了露天性爱,干得赵锦辛浑身直抖,那双白皙的大长腿死死缠着他矫健的腰背。
别墅群排排立的小区很少有人走动,逐渐习惯于公共场所暴露玩法的赵锦辛最初也没那么紧张,但邵群非得把他抱起来远离地面,失重的不安叠加性事的刺激,让他几乎头晕目眩,只能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
阳光下,赵锦辛手上那枚戒指折射出淡淡的弧光,他在欲海中沉浮时恍惚地想着,是啊,他已经从别人的丈夫摇身一变,成为了表哥预定的未婚妻。
“我发现你从早上开始就很兴奋。”
邵群粗喘着吮咬他的锁骨,虽然那处都快没一点好肉,但赵锦辛的反应总是敏感得不行。
“啊……开心,不行?嗯嘶……慢点!”
赵锦辛还想反问你不也这么兴奋,但实在说不稳话,到最后就剩点气音,恼怒地咬了邵群肩头一口。邵群就闷闷地笑,低头压着人深吻,专心享受快感。
赵锦辛看着是个脾气外露的小作精,但他真正的心思其实很难揣摩,这一点在谈判桌上或宴会场中向来无往不利。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掩藏在言笑晏晏的外表下,那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为了不让邵家人太快意识到俩人早就暗通款曲,别说官宣,连戒指都没法发出去炫耀,这点难免让赵锦辛有些郁闷,邵群安慰了好一会儿,说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赵锦辛摇头拒绝了,他还是挺喜欢跟邵群无所事事地黏在一块的——虽然说这话的时候,邵群的手还在他屁股上揉捏,准确来说不算无事可做。
他俩躺在床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说着说着赵锦辛突然想起来黎朔的事,正巧邵群也没问他怎么来的,就顺势跟他一通解释清楚了。
邵群确实记得上次要不是赵锦辛及时发现,自己差点就让黎朔告进去了,虽然以他的势力和能耐,顶多就是警局走过场——毕竟那么多问题这么多年也没人有胆子挖,但正如赵锦辛所说,不用受罪何必上赶着呢?
他点头应了,表示自己会小心,表示着表示着就又把手指捅进宝贝弟弟的软穴里了,这地方让他调教这么些年,到现在会吃会裹但仍然紧得很,简直是天生淫穴。
赵锦辛对他的骚话评价敬谢不敏,哼哼两声又乖乖抬腿让身后的邵群再次操进来,张着红润的唇绵长地呻吟一声,配合地摆腰吃鸡巴。
邵群瞧着他扭得这么起劲就是一阵欲火烧心,炽热的肉棍一次次捅进深处,不过十几下就让怀里人软了腰任由摆布。赵锦辛挣扎的手脚都被亲哥死死箍在怀里,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他却仿佛是小了一号的人形玩偶,在男人强势的侵略下无处可逃。
赵锦辛平常耀武扬威的大宝贝随着抽送的动作摇晃,塞着根马眼棒还能向外溢出湿滑的黏液,每每承受不住妄图射精,都要遭受一遍堵塞回流的痛苦。但邵群熟知他身体的任何反应,清楚只要等个两三次之后,这个漂亮骚货就会用后面的穴喷水高潮,像是成熟期绽出花瓣吸引播种的雌性。
邵群垂眼望着弟弟被情欲烧得通红的脸颊,心中一阵难言的悸动。
“宝贝……锦辛,给哥怀个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赵锦辛眼神迷离,脑袋里一团浆糊,哪听得懂邵群在扯些什么瞎话,只会跟着他哥软绵绵应声。
“嗯……生、宝宝……唔给哥生……”
他压根说不完这句话,因为邵群被这淫言浪语刺激得不行,咬住赵锦辛的唇力道极重地吮舔,身下人被欺负得如此凄惨,眼泪都快哭干了也没办法,只能依赖地贴紧他哥温暖的怀抱。
不过光这两句根本不算完,邵群又开始含着赵锦辛微凉的耳垂“传授”怀孕技巧,说给你前面安个真正的小逼,还要连着子宫,哥哥就像现在这样操你前面的骚逼,给你破处,射到里面让你怀孕。
他摸着赵锦辛紧致的腰腹,幻想着这里微微鼓起的模样,胡扯说到时候你要好好学怎么夹逼喂老公,怎么松穴生孩子,老公想操你的时候你就要挺着大肚子吃鸡巴,生完孩子的奶也得给老公吃。
诸如此类的话在赵锦辛耳边里晃悠个不停,让他在偶尔清明的间隙再次陷入了诡谲淫荡的梦境,甚至也跟着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
但邵群征伐的强度太大且一刻未停,赵锦辛很快又哭喊着求饶,根本无心关注他哥刚刚那一通肆意的妄想——除了在邵群床上,他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绝对统治者,平常清醒时,赵锦辛的自尊与骄傲让他连句老公都不肯轻易叫,更是很少让邵群玩那些过于女性化的东西。
邵群微翘的龟头抵着腺点往里干,来势凶猛得几乎要将肠肉的褶皱碾平,如此过量的快感汇集成浪潮,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之间拍打,浸湿了大片被褥。
而就这般再度历经数百下鞭笞后,赵锦辛那媚烂的穴肉终于颤抖地紧绞住入侵者,从深处喷涌出大股淫液,浇得邵群眼睛发红,最后几个深挺便全数交代在里头。
赵锦辛的脑袋空白了大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前头的马眼棒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哥拔了,自己那同样粗直的性器正一股股地向外吐精,但正当他要松口气时忽然发觉不对,连忙握住邵群的手臂往旁边扒拉,哑着嗓子焦急道。
“放开……哥,我想上厕所……”
邵群正埋在他穴里头享受余韵,热乎乎的让人动都不想动,闻言更是恶趣味地把他按紧,将赵锦辛以挺着腰的姿势固定。
“乖宝,就在这,反正都湿了。”
“不行……不,邵群!呜……”
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赵锦辛哭得真情实意,这玩意儿射程跟精液又不一样,直接越过床沿冲到地上,过了会儿才慢慢停息。
赵锦辛刚被操到高潮正脆弱着,在邵群怀里抽噎个不停,刚恢复了点力气就要把他哥推开,又被男人揽着好一顿安抚。
结果没过一会儿赵锦辛又想起来点事,身子不动转个头——还是看不到邵群的脸,但他一身脏东西懒得挪,索性就这样问话。
“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还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邵群沉默了片刻,坦然回他。
“说不想要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清楚,我不可能养得好。再说邵家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二姐的孩子早能打酱油了,等他再大些,我就带着他去公司看看。”
“请人养呗,好歹留一个你的亲生骨肉。”
赵锦辛满不在乎地道,他一直知道他哥对完整家庭的渴望,虽然现在因为他打破了,但他猜邵群心底深处应该还是放不下,与其等将来不知道哪个女人插足到他们之间,还不如现在趁早打算。
“不用,我不需要了,锦辛。”
这次邵群倒回答得很快,语气轻松,他刚刚终于把在脑内盘桓了许久的想法倾倒出来,一时间如释重负,斟酌着字句继续向弟弟解释。
“我确实想要一个家,但并不是说这个家就非得有老婆有孩子才完整。之前我有了李程秀,有了邵正,但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没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
邵群难得来了一番情深意切的内心剖白,实打实把赵锦辛惊住了。他们俩之间很少以这种形式对话,大多时候凭欲望主导,想做什么就做了,哪还需要解释。因此即便先前闹出那么多事,他也始终提着一颗心,满怀戒备与警惕,就连刚才还在若即若离地试探。直至此刻他才愿意缓缓地松出一口气,有了些俩人正在谈恋爱的实感。
他回过神后不免歉疚,心底倒是暖融融的,摸索着去握邵群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邵群察觉到这一点,勾起唇反手握紧,凑近去吻他发红的耳尖。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后悔,即使将来真有那一天,狼狈的也会是我。”
以赵锦辛的手段和对他的熟悉程度,要真想让他倒霉,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甚至让邵家倒台,都不无可能。而这把刀,是他亲自递到赵锦辛手里的,他知道他的弟弟不仅能接住刀,还能将它时时刻刻对准他的心脏,对准过去已经发生的伤害或未来可能发生的恶意。
邵群并不准备给自己留退路,从他把赵锦辛引向歧途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可推卸地承担了照顾赵锦辛一辈子的责任。至于监守自盗,于恶龙而言,这实在是件无需惊异的常事。
赵锦辛翻身起来,一只手撑在他赤裸炽热的胸膛上,鲜活跳动的心脏上,一只手虚虚握在邵群颈间,低头笑得很好看。
“到那天,我会杀了你。”
“好。”
黎朔再次见到赵锦辛时,离他们最后一次正式见面已有段时间了。虽然分手乃至真正离婚那会儿,俩人都认为彼此还能当朋友,但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也就慢慢淡了关系——连李程秀都逢年过节带邵正回一趟邵宅呢。
他们平常工作的事情大多由中间人交接,且由于他跟赵锦辛分手,他也不再过多地参与恩南集团的决策要务,安心当着合作人的角色,经营他的小事务所。俩人偶尔在酒会上碰面,也是举杯一笑就淡然别过。
这次碰到赵锦辛纯属机缘巧合,素了大半年的他忽然想来场艳遇,于是下班后回家收拾了一番,随后出门前往当地最热闹的酒吧。
正如赵锦辛从前的评价,像黎朔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随年华老去而丧失魅力,反而如同陈年酒酿般愈发香浓。在黎朔踏入门槛的十五分钟后,他已经开始对不断抛来的目光感到厌烦,准备喝完手里的酒就起身离开。
正在这时,接近门口的过道忽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惊呼,甚至逐渐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黎朔寻着声音抬头,也猛然怔住。
那是一位身着深红连衣裙的漂亮女人。细长的吊带将白皙漂亮的肩头展露无遗,前胸略有些平坦,但细腰肥臀的完美比例弥补了这一“缺陷”,反使她的魅力更为凸显。视线下移,紧身裙的蕾丝花摆勉强能遮住腿根,却掩盖不了那双修长的腿,即便在黑暗中也白得晃眼。
更别说那张脸,简直是上帝毕生得意之作。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盈盈含光,眼下一点褐色泪痣美得灼人,凌乱的长卷发衬得她娇小可怜,让人下意识地忽略其高挑的身长,然而色泽鲜艳的红唇却昭示着此人并非软弱可欺的小角色。
那朵玫瑰忽然站定,回头冲身后一笑,黎朔听见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但放到她身上似乎又不奇怪。天生同志的他并不对这个人存有性欲,仅是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情暗自赞叹。
直到那个人走近吧台,她脖颈右后侧霸道的字母纹身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黎朔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黎叔叔,不认识我啦?”
来人笑眯眯的,浑然不见刚才顶着“sq”俩字招摇过市的美艳模样。
黎朔很难说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抬手跟对方敬了个酒,回道:“刚才确实没认出来,你今天很……漂亮,锦辛。”
赵锦辛得意地冲他眨眨眼,让黎朔恍惚感觉回到了从前,但又有些不同,这样堪称娇艳的赵锦辛,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俩人各自喝了点酒,还是黎朔先开口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儿。
“我哥忙呢,还有佳人作陪,谁管他。”
他语气轻描淡写,事实却显然不是这回事,但黎朔点到即止,并不追问,转头扯起近况。赵锦辛也配合,笑着说起李程秀与邵正的几桩趣事。
然而酒吧猎艳却偶遇前任的场景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何况这前任还是名花有主的带刺玫瑰。终于,在喝完最后那口酒后,黎朔准备起身告辞。
“锦辛,我……”
“姓黎的!你什么你!离锦辛远点!”
一声怒斥从身侧传来,俩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转头一看,果然是邵群。
不得不说,即便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邵群,也依旧帅得人神共愤。但赵锦辛简直要翻白眼了,站起身迅速捂上他哥的嘴,狠乜一眼以示警告,转头朝着黎朔歉疚道:“抱歉黎叔叔,我哥他就这德性……你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他给你道歉。”
黎朔的心情算不上生气,反倒有些好笑,真就没着急走,眼看着赵锦辛把暴怒的邵群拖到一边,虽离他几个身位但还能勉强听清楚——赵锦辛正怼着邵群一顿骂,说着什么既然你工作忙不回家也别管我不回家,你有人陪怎么就不许我找人陪,碰巧偶遇都能被你脑补成花之类的话。
黎朔听着一时有些感慨,看来这兄弟俩就算互相祸害上了也改不了本性。昨天他听人说有个一线男演员来了恩南,被叫去赵锦辛办公室待了一下午,那时还以为只是谣言呢。
没过多久那俩人又回来了,这场大戏几乎大半个酒吧都在偷看,没谁愿意大庭广众下出丑。邵群一脸不忿又好像有些委屈,但竟然真老老实实跟黎朔说了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黎朔略感惊讶地挑眉,看来还得赵锦辛才能管得住他,便也不拿乔,囫囵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迅速撤走,还是改天换个地方再玩吧。
等黎朔一走,邵群也一脸阴霾地拉着赵锦辛出了这间酒吧。从前没觉得,现在一来只觉得这种地方十足地乌烟瘴气,他简直不敢去想赵锦辛刚才在里头被多少人的目光打量过,还被迫跟老情敌道歉,现在的心情几乎是一点就炸。
赵锦辛也清楚这点,众目睽睽之下仍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等到了车里还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毕竟他今天做的确实有些出格。
这条红裙确实很漂亮,被暴力撕扯开时也别有一种凌乱美。但被迫袒胸露乳的赵锦辛只觉得夏天的夜晚确实挺凉的,狗啃似的裙摆也根本遮不住他饱满的臀部,这会儿它们在他哥手里都快软成一团棉花糖了。
“嗯……哥,你刚刚,好帅。”
邵群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赵锦辛实在怕他上头了跟自己搞出人命来,连忙出声哄哥,但对方愣是没给他一点反应。他顿了顿,又去喊。
“……哥?”
赵锦辛心里一咯噔,坏了,这事大了,他之前确实没在他哥面前穿过裙子,更别说假发、化妆,连被喊老婆都要哼哼两声,这下让他抓到了,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哪儿帅?”
赵锦辛正在那自暴自弃,就意外听见邵群开口,不禁喜上心头,甜滋滋地揽紧他哥脖子,照着脸亲了几个响的,说的话却极为少儿不宜。
“你刚刚生气的时候好帅,凶巴巴的,都把我看湿了……呃!啊……”
邵群的手指捅了进来,发现确实如赵锦辛所言,里头湿得厉害,水淋淋的。他冷笑一声,分毫不带怜惜地照着他那处敏感点狠狠扣了几下。
赵锦辛猝不及防地淫叫出声,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在邵群手下奋力挣扎,却皆被无情镇压。邵群垂下眼,捏着赵锦辛的下巴令他抬起,仔细瞧了瞧那张布满情欲的、艳绝京城的脸,似笑非笑地伸进第二根手指,加重力道极快地肏弄起柔软的腺肉。
赵锦辛的反应敏感得很,他急促地喘着气,赤裸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甜腻的呻吟自红唇间断续溢出。
不过几分钟,就被玩成这副荡妇模样,真要放任他留在酒吧,怕是明天只能捡个满肚子野精的母狗回去。邵群的眼底一片阴鸷,借着赵锦辛讨好的索吻又是一顿凌虐式舔咬。
赵锦辛承受着兄长暴怒的劣行,被迫从对方唇间汲取氧气,憋得脸颊通红,且随着下身酥麻程度的不断加深,他的四肢也逐渐软绵无力——忽然,他猛地挺直腰,两腿不受控制地踩踹了几下车壁,僵直了数秒才又慢慢瘫软下来。
邵群从他泥泞不堪的穴里抽出手,随意地塞进赵锦辛嘴里,夹着那条柔软的舌玩弄。赵锦辛刚高潮完懵懵的,听话地舔干净咸湿的手指,来不及卷走的淫液滑落在他颈窝中,成了亮晶晶的浅池子。
“喜欢吗?”
“喜欢。”
赵锦辛知道邵群在问什么,正是身上这条裙子。裙子是对方前两天买来的,想让自己穿给他看,却被自己断然拒绝,原以为只是个玩笑,结果翌日邵群突然加班,晚上连家都没回。
说实在话,他一般也不会真的拒绝他哥的要求,不说他压根没意识到邵群是认真的,再说他其实对玩些破廉耻的小情趣半点也不介意,因此一见这情况就怕邵群真动火了,便亲自上门服软,却在隔天探班时见到了邵群的新秘书。
清秀漂亮,他哥的口味。赵锦辛脸色阴沉地站在电梯口前看着那人踏进办公室,冷嗤了一声骂了句狗东西。但他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大方坦然地快步走向办公室,推门直入。
屋子里的场景确实挺正经的,小秘书离邵群得有个五米远,俩人衣裤完整,都没半点不对。但赵锦辛还是一脸不爽地径直离开了,甚至懒得看一眼邵群的表情。
然而昨晚邵群也没回来。赵锦辛几乎要把邵氏集团近期业务都翻了个遍,也找不到邵群最近忙的什么项目。他气得发笑,赵大总裁哪是受委屈的人,转头就换了女装独自出门。
他知道邵群在看。正式跟邵群在一起后他才发现,原来之前他哥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没完全展露。每次做完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今天是难得清净了几天才能一身白嫩;他脖颈处的字母纹身在他们确认关系后半个月就弄上了,半年后又在左腿外侧刺了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藤蔓舒展着枝叶爬满了腰腹,邵群正计划着在他背上也搞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时刻带着的定位器与窃听器。
当然这些配套的东西邵群也一个没落下,无论是他脖子左后对应的“zjx”,还是左手中指上钻色璀璨的赵锦辛同款铂金戒指,亦或是那些个定位器、窃听器,都成为他将长久陪伴赵锦辛的标志。但比起邵群这堪称变态的控制欲,赵锦辛竟然显得更为洒脱——现在看来也只是没真正遇到而已。
赵锦辛脑袋靠在邵群肩上,一边被他哥久违地深入开拓,一边放空大脑发散地想。他的假发刚才就被摘掉了,里头汗津津的实在黏糊得人难受,即便如此他看着也不像个世俗意义上的“男人”,倒像是临水自望的纳西塞斯。
邵群按着他细韧的腰不住捣弄,贴在赵锦辛耳朵边的喘息声性感低沉,让赵锦辛禁不住地追逐着他利落的下颌线亲吻,攀附的手臂也随之收紧。
他俩昏昏沉沉地趁着夜色在车里做了半天爱,不知第几轮时赵锦辛几乎快奄奄一息,他前头那根宝贝早都射无可射了,邵群那过人的精力居然还没消耗完。
“呜……啊、哥……不,不要了……”
赵锦辛狼狈地往邵群怀里拱,抽噎着恳求他哥快点结束,得到的回应却只是快把他顶出尖叫声的肏弄。
最后一轮邵群快释放时,忽然伸手紧扣住赵锦辛脆弱的脖颈,随着他下身深重的挺干,手上的力度也在逐渐加大,而赵锦辛本能地挣扎着,却受潜意识操纵往他哥身上缩,试图寻求一份依靠。
被掠夺的呼吸,被使用的身体,被彻底操控的心神,赵锦辛是向神献祭自我的羔羊,柔顺地屈从在邵群身下,对兄长给予的一切甘之若饴。
被男人彻底灌精时赵锦辛正捂着喉咙咳个不停,他颤抖地放缓呼吸,不忘狠瞪邵群一眼,泪水的痕迹在脸颊上交错干涸,配合那身没残留多少布料的衣裙,像是初次沦落风尘却不失娇嫩春色的官妓。
赵锦辛那截漂亮的脖颈染上了代表粗暴性事的暗色,邵群发泄完心情好了不少,摩挲着隐隐发青的指印,慢条斯理地问弟弟,昨天进你办公室的人是谁?
赵锦辛躺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回答,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他说只是个小演员,贪心不足蛇吞象,都快一年多前的事了,还非要跟在我身边当狗。
邵群就笑,说他现在炙手可热,哪还只是个小演员,圈里不少人都眼馋这朵高岭之花呢,赵总真一点不心动?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说屁的高岭之花,刚进我办公室就脱了衣服要给我看纹身,吓得我差点要冲过去亲自给他穿上了。
邵群笑得不行,问他怕什么呢。赵锦辛无语,这简直是明知故问,便懒得理这幼稚鬼——现在他无债一身轻,不用继续装模作样了。
俩人交换亲吻温存了会儿,邵群便开车带这朵玫瑰回家。
清洗身体时赵锦辛迷迷糊糊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邵群认真地说在准备婚礼,给赵锦辛听得猛然惊醒,狐疑地盯着他哥瞅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是不是想看我穿婚纱。
邵群让他猜中心思,干脆坦然承认。而经此一遭赵锦辛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便也点头应允。
结果等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邵群又冷不丁来了一句,还是你身上的玫瑰好看。气得正犯困的赵锦辛抄起枕头就砸他。
“滚!我明天就把办公室的摄像头拆了!”
伦敦的雨下得人心情糟糕,西方老天爷变脸的速度比华国南方的梅雨季还反复无常。这种天气出门就是自寻烦恼,大多数人更愿意窝在温暖的床榻上与爱人交颈缠绵。
邵群似乎不是个爱往外跑的性子,或者说在赵锦辛到来的日子里,他总是很安分地陪伴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他的电话也一样安静,甚至偶尔有人上门邀约都被无情拒绝。
赵锦辛曾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怕带着自己出门遇见情人尴尬——这事说来也奇怪,邵群亲自领着赵锦辛开蒙,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他对着赵锦辛似乎总是多有顾虑。
邵群那时候正给这混小子磨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怕啊,怕他们看上你。
赵锦辛趴在小吧台上笑,随口感叹了句好香的味道,就把这个话题轻轻揭过。
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算多,邵群拒绝所有邀约也并非没有理由,他大多时候都早早备好了带弟弟出门的计划,比如去地中海的沙滩晒晒发霉的脑袋。
说实在话,在某类欧洲人的审美中,比起帅气多金的富家公子哥邵群,赵锦辛显然才是不可多得的理想型。于是在每趟悠闲的旅途中,赵锦辛身上总是不缺惊艳恋慕的目光。邵群当然也是个香饽饽,只是他俩吸引的类型不同。
邵群阴沉着脸,第无数次打发走缠上来索要联系方式的傻大个,忍无可忍地揽过赵锦辛的腰,让俩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陌生”,这才感觉消停了些。
赵锦辛弯着眼顺从地靠过去,满意地在余光中瞥见另一侧的金发女郎泄气地回到同伴身边。
邵群自然也注意得到,他哼笑了一声没计较,这小子刚才到处抛媚眼就为了隔绝他哥的旺盛桃花,也真是费尽心思。
撒丁岛的夏季热闹非凡,但豪华游艇是隔绝窥探的最佳屏障。他们迫不及待地一路互吻闯进卧室,熟练地解决不经意间的擦枪走火。
赵锦辛尚且青涩的口技已足以对付年轻气盛的表哥,东西进嘴的十几分钟后,邵群粗喘着射了他一脸。赵锦辛闭着眼,皱眉嫌弃地吐槽好腥好咸,问他哥怎么这么浓。
邵群爽过了也不当局外人,勾着笑给弟弟做了清理,一边继续亲他一边帮他撸,半哄半认真地回答好久没找人了,都给你准备的。
赵锦辛那会儿欲望上头烧得脑子迷糊,哼哼着回那还是找人给我分担分担吧,太多了受不了。
邵群奇怪地没吭声,倒是手上功夫更上心了些,粗糙的指腹力道略重地蹭过小锦辛的前端,把赵锦辛弄得一个劲儿往他哥怀里缩,舒服得只会迷糊地亲邵群的腹肌。
晚上海滩边办起了篝火晚会,他们将游艇停泊在水面平静的港湾,换了身衣服下船,赵锦辛那片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明晃晃的粉红痕迹。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在玫紫色的苍穹边沿,橘黄的火焰在海风的吹拂中轻轻跳动,色彩缤纷的小串灯逐渐亮起,在人们轻松的笑颜上交相辉映。
长相完全谈不上相似的表兄弟坐在远离人群的沙滩上,互相倚靠着喝酒闲聊。
两个人酒量都不错,但似乎有什么正在这样的情境中暗暗发酵。赵锦辛转头贴上邵群的耳朵,微凉的柔软触感让他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抬手地指向几米外的陌生男人。
“我猜他五秒后就会倒下去。”
邵群的反应似乎很平淡,他短促地笑了声,笃定地回道:
“我赌三秒。”
他们不约而同地倒数,在数到二时那个酒鬼就一头栽倒在沙滩上。赵锦辛幸灾乐祸地乐出声,又跟他哥据理力争,说邵群回话的时间就占了三秒。邵群故意不让着他,说输了就要认罚,趁机给赵锦辛灌了几口烈的。
小醉鬼到底年纪阅历不足,最后还是让他哥抱着回到船上。两人黏黏糊糊地洗完澡,赵锦辛酒劲下去了点,但脸颊仍然烫红,盘腿坐在床上,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刚出浴室的邵群。
邵群赤裸着上半身,不耐烦地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本该乖乖睡觉的弟弟还精神无比,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弯下腰准备给不清醒的小朋友一个晚安吻,以此哄对方睡觉。
但赵锦辛显然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灵活地扒上表哥的腰背,将原本亲昵的额吻变成了暧昧的唇舌交缠,较平常比起更加腻人。
邵群品尝到他唇瓣间残余的酒气,并不准备放过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还有小半年的时间,赵锦辛就该彻底属于他了,而在正餐之前理所当然地该享用一些甜点。
邵群游走在赵锦辛腰臀间的手逐渐下移,他弟弟身上那条聊胜于无的短裤反倒为进一步探索增添了些情趣,被他随心地扒了几下,卡在腿根处半掉不掉。
在赵锦辛不自觉的配合下,那半边软嫩的臀肉很快落入邵群的掌心,由着他的想法任意蹂躏,而那一点紧缩的穴眼在臀间隐约展露,向掠夺者发送致命的引诱信号。
润滑剂是必不可缺的,尤其考虑到他家这玻璃娃娃的各种毛病,邵群一开始就用了大半瓶,在赵锦辛难受的哼唧声中缓缓揉开了那处未被探索的净土。
最初试探着伸进半根乃至一根手指时,就被这口紧窄的穴眼排斥得彻底。赵锦辛趴在他怀里被搞得清醒了大半,漂亮的眼尾微微泛红,却没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黏在邵群耳朵边断断续续地说好奇怪,好胀,哥要进来的话太大了。
邵群被他撩得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只能亲两下赵锦辛颤抖的眼皮,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终于让那地方能顺畅地吃进一根手指,也不准备继续上难度,就着姿势艰难地探索赵锦辛的敏感点。
好在他弟弟不仅穴紧得天赋异禀,腺点也浅得像是天生就为了吃男人鸡巴似的。没等邵群换个方向,赵锦辛就猛地绷紧身体咬死了他哥的手指,一双手也慌乱地缠紧了邵群的脖子,发出一声带着低泣的呻吟。
邵群几乎要被他这一声叫得射出来了,死死咬着牙,勉强忍下了欲望。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锦辛反应这么大,他以前也不是没给其他人开过苞,不疼得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就算了,居然还能叫得这么色、这么浪,他现在看着蜷起的小腿都觉得暗示意味十足,简直他妈要疯了。
但他没停,找到这地方只完成了一半目的,剩下的似乎简单许多。那根手指灵活且有力,不知疲倦地以强烈的节奏进攻敏感的穴肉,初次接收到这种快感的赵锦辛一开始就彻底沦陷在邵群的控制下,只会呜咽着喊哥,平常游刃有余的荤话都丢了个彻底。
抽送时淫靡的水声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半消的醉意又涌上赵锦辛的大脑。他们此刻身在海上,但赵锦辛感觉自己正沉入海底,被深海的暗潮粗暴地推拉着,淹没在咸腥的海水中。暴风雨中唯一的灯塔忽远忽近,正冷冷注视着他的沉沦与放纵。
他知道是这座灯塔将他一手推入深渊,但他仍确信自己最终能够获救。
那个暑假结束时他像往常一样预备离开,邵群却前所未有地暴躁,以格外强硬的态度阻拦赵锦辛回校复课,直至赵锦辛课程开始的前一天晚上,他才松口允许赵锦辛登上凌晨的飞机。虽然还是免不了请假致歉,但多少让饱受床笫折磨的赵锦辛松了口气。
邵群当然是愧疚的、自责的,尤其在看到赵锦辛疲惫的黑眼圈时——在上飞机之前他还压着人半玩半做了一通,但他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能性,那些赵锦辛被他半开苞之后因食髓知味而找其他人尝试的可能性。赵锦辛爱玩他一直知道,但他是第一次如此心慌。
当事人赵锦辛当然看得出来他哥的不对劲,但对待邵群这人光是口头安抚没什么用,因此他从最开始被邵群否定回去的想法后,就再也没提过这回事,直到邵锦屏的电话打到邵雯那去了,邵群才被迫松口。
赵锦辛走之前给了他哥最后一个吻,承诺圣诞节会再过来,邵群摸着他的后颈回吻,带着赵锦辛看不懂的眼神。
他说,不等圣诞节。
赵锦辛生日前一天,邵群落地美国。
未成年人小赵开着他最爱的跑车去机场接人,那张惹人的脸上戴着个耍酷的墨镜,被邵群嘲笑说玻璃娃娃怎么还多了个畏光的毛病,生日礼物是不是还得加个木头展柜把你放进去。
赵锦辛撇嘴说不要木头的,邵群回说那要黄花梨镶金的,被赵锦辛难以置信的眼神逗得哈哈大笑,顺便剥夺了宝贝弟弟的驾驶权。
赵锦辛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大骂邵群讨厌鬼,被他哥趁着红绿灯时间堵上了嘴。
北美财阀小公子的成年生日自然得有个大排场,至少是一个权贵云集、盛装出席的璀璨晚会。虽然小公子本人对此兴趣不大,但人想站在哪,就得走哪的路,因此邵群这次来也算是变相当导师的,年长者的丰富经验到底能让人少走弯路。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准备先度过一个私密的生日会,连赵荣天和邵锦屏都对此一无所知,毕竟邵群通知的到访时间是第二天上午。
他们回到赵锦辛的私人公寓,这是他的成年礼物之一,现下虽被提前投入使用,但拥有者显然早已做好准备。
邵群急切地拥吻着他,两人跌跌撞撞地踩过一路玫瑰花路,一同倒入柔软的床褥。
青春期的男孩生长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半年前赵锦辛还矮他一些,现在整个骨架已经快要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逐渐向成年男人过渡。向来喜爱纤细少年的邵群不仅不失望,甚至因赵锦辛日渐锋锐的气势而感到兴奋不已,他不曾错过一刻赵锦辛的成长,这是他辛苦浇灌多年的果实,而今夜将迎来丰收。
赵锦辛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这半年来俩人线上的联系也比从前密切许多,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邵群隔着片大西洋还能对他的日常来往了如指掌,几乎在他刚笑着跟同学结束闲聊的下一刻,邵群逼问对方身份和聊天内容的信息就急冲而至。
即将彻底成熟的身体毫无反抗地向邵群打开,但对方仍然一丝不苟地将温柔细致的前戏做完,一点点地开拓那口柔软的穴眼。过久的空窗期让它早已恢复从前的紧致,但很快在识别了来访者的气息后乖顺地敞开。
邵群将三根手指抽出,在他预备用第四根确认穴口的柔韧度时就被赵锦辛忍无可忍地制止,抓着亲哥那根滚烫热乎的肉棒就要直接往屁股里塞。
邵群哭笑不得地制止他,顶着赵锦辛质疑的目光最后确认他已经适应,便一改风格,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闯进灼热的甬道,彻底玷污了那片纯净的处女地。
赵锦辛在那瞬间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肠肉本能地绞紧粗大的性器,四肢却被捣得瘫软无力。得益于邵群慢吞吞的前戏,疼痛说不上,但酸胀感却足够折磨,他缓过来之后才发现邵群正抱着自己,不自觉吸了吸鼻子,莫名满腹委屈地回抱对方。
“哥……好酸……”
邵群也快被他夹得受不了,他心理上的满足感在此刻正值巅峰,低头不停地吻赵锦辛汗湿的发梢、通红的鼻尖,予以对方足够的安抚。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激烈,好在赵锦辛的适应能力意料之内的强,休息一会儿就缠着邵群继续做。他们用完了小半盒套,在这过程中赵锦辛的呻吟逐渐放浪,咬着邵群耳朵含糊地嘀咕好舒服,后来哑着嗓子还要叫邵群摘了套内射,越搞越兴奋,直止天边微亮才偃旗息鼓。
赵锦辛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邵群则任劳任怨地抱着人去清理,完事之后躺床上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舍得合眼。
邵大公子闻名京城,对待床伴向来用完即丢,从不做前戏,也不搞事后清理,途中抚慰床伴这行为更是闻所未闻,但赵锦辛不一样,他在邵群心里的身份从不是某个“物件”。
他承认对赵锦辛心怀妄想,即便当下他不清楚这种妄想的来源与实质,也懒得思考它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模样,但他骨子里的侵略性和强烈的控制欲一刻不停地叫嚣着,恨不得向世界宣告,从此时此刻起,赵锦辛这个人就该永远是他的。
邵群从小就被教导要保护好赵锦辛。
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小屁孩,听着家里人的告诫,瞅着赵锦辛那张漂亮纯真的小脸蛋,想想也对,这么可爱的妹妹是该好好保护,不能让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拐走了。
赵锦辛那会儿两三岁,生得格外水嫩,赵家夫妇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他留了俩小辫子,细软地垂在脑后,缀着亮晶晶的发饰,看着极其乖巧可爱。
这妹妹还特别黏邵群,每回一来就噔噔噔跑去找哥哥,哥哥做什么都要紧跟着,活脱脱一小牛皮糖,让邵群又爱又烦。
赵锦辛一直到五六岁还留着长头发。邵群那会儿虽然正是中二叛逆的年纪,却有着扎漂亮辫子的好手艺,毕竟这算是兄妹温情活动的关键一环。
直到邵群十二岁的某天,赵锦辛哭着打来一通越洋电话,委委屈屈地跟哥哥控诉爸爸妈妈要剪掉他的小辫子。
赵锦辛在电话里嚎得震天响,邵群也被这荒谬的说法震撼到了,顾不上被哭声炸疼的耳朵,赶忙把漂亮妹妹好一顿哄,承诺一定不会让赵家夫妇干这种坏事,这才让赵锦辛情绪缓和了许多,抽抽噎噎地说好,相信哥哥。
邵群耐着性子又哄了两句,打发赵锦辛去玩娃娃转移注意力,转而打电话给小姑姑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邵锦屏在那边为难地叹气:“……之前一直没告诉你,辛辛他,其实是个男孩子。他现在上小学了,前两天我去接他放学,看见有个男孩把他堵在校门口说喜欢他,我就觉得……”
邵锦屏说,因为赵锦辛是早产儿,天生身体就弱,还伴有凝血功能障碍,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赵锦辛出生后,每次回国她必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祈求平安顺遂。
后来赵锦辛大了些,她便想带着一起去,但赵锦辛嫌和尚们光秃秃的太丑,死活不去,她就改去道观了。反正也是投点香油钱,求个平安符,去哪没什么区别。
那天,她偶然听一位老道长说,赵锦辛三四岁时有被绑架、走失的危险,本身八字又弱,最好先当女孩养着,能尽量避免这些灾祸。
她一听绑架就吓得浑身发冷,赵锦辛刚出生时就差点被人掉包,幸好提前找来的保镖靠谱,及时发现并予以制止,才让小锦辛幸免于难。但他们在美并不安全,各类恶性事件本就屡禁不止,何况身拥那样不菲的财产,情况就更为复杂了。
她曾想过干脆将赵锦辛送回国养,但又舍不得孩子离开,因此最后还是给赵锦辛做了女孩打扮。
但这么些年,虽然他们告诉过赵锦辛他的真实性别,但小孩子也记不住什么,经常混淆,特别是他又很喜欢邵群这个哥哥,听说邵群不喜欢弟弟,说弟弟都是上房揭瓦的小魔王,他就更愿意当妹妹。只是孩子都上小学了,再不纠正恐怕会产生性别认知障碍,因此他们才打算从剪掉他的头发开始。
邵群皱着眉听了半天,缓缓憋出来一句:“……您说,有人给锦辛告白?”
邵锦屏笑道:“是,不过小孩子嘛,就是些玩笑话而已。那倒不重要,只是锦辛对剪头发这件事很抗拒,你是他哥哥,你说话比我们有用,能不能帮姑姑劝劝他?”
邵群含糊着应了下来,挂了电话,盯着空荡荡的墙面愣了大半天。
操,漂亮妹妹怎么成带把的混小子了。
他猛捶了枕头好几拳,认命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赵锦辛——那小子有个智能手表,带着接打电话的功能。
“……歪?哥哥。”赵锦辛的小鼻音还有点重,但听着心情还不错。
邵群一听他的声音就心软,先前被欺骗的悲伤完全被抛之脑后,他清清嗓,努力缓和着嗓音开口道:“辛辛,玩得开心吗?”
赵锦辛快快乐乐地应了,说新娃娃的衣服很漂亮,要带回京城给哥哥分享,又念念叨叨说想哥哥了。
邵群被他甜得不行,转念又想到刚才那件破事,感觉是得好好教育一下:“我也想你……哥哥听说有人跟你告白?”
赵锦辛疑惑:“告白?”
邵群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就是说喜欢你。”
赵锦辛恍然大悟:“哦!有个小屁孩跟我说喜欢我,然后我说你长得太丑了,我不喜欢你,他就哭着跑啦。”
邵群简直哭笑不得,但对结局非常满意,便鼓励道:“做得很对,别管那些歪瓜裂枣,他们说喜欢你,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嘴上说说而已,别被骗了啊。”
赵锦辛在那边乖乖点头:“没关系,我只喜欢哥哥!别人骗不到我的!”
邵群心暖暖的,应了声:“好,哥哥也喜欢你。”
赵锦辛忽然有些怯怯地:“如果我是弟弟哥哥也喜欢我吗?”
邵群语气笃定:“当然,你是弟弟我也会一直喜欢你,一直陪着你,也会一直给你扎漂亮小辫子。”
赵锦辛明显高兴起来:“好!”
“……但是我不想剪头发,剪掉了哥哥就不能扎小辫子了,我就会变得很丑。”
小孩子开心难过都是一阵阵的,身为兄长的邵群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继续哄弟弟:“不会的,你怎么样都会很漂亮很好看的,哥哥很期待你的新造型,下次回来给我看看,好吗?”
赵锦辛似乎终于被哄好了:“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邵群笑着说。
那天之后邵群再见到的赵锦辛就是一副小男生打扮了,但看着仍然很可爱。
邵群待他与从前并无不同,甚至更加放纵宠溺,连赵锦辛弄坏了他好不容易搞到的新版限量游戏机都不生气。邵家人对此惊异非常,这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偶尔他也会遗憾赵锦辛怎么就不是个妹妹,但一想到这要是个妹妹,以后说不定就得让外边的黄毛小子拱走,他就一点儿也不遗憾了。
他与赵锦辛年岁渐长,由于各种原因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亲近程度丝毫不减。赵锦辛十几岁的人,连在家里带的午餐饭盒里吃到一颗没煮熟的豆子都要跟他哥吐槽。
邵群同样如此。但仅有一点他并没打算告诉赵锦辛——进入青春期后他凭外表就招惹到的人实在不少,许多人了解过他的身份背景后,各种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诸如此类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没必要拿去污染赵锦辛的耳朵了。
倒是赵锦辛有时候会跟他倾诉情感问题。如果是其他人喜欢赵锦辛,邵群就半哄半警告地让赵锦辛离那些人远点,而要是赵锦辛说他喜欢谁,邵群就臭着脸到处挑毛病,非得把这段“青涩的暗恋”整黄了不可。
因此后来最先知道赵锦辛性向的也是邵群,这让庆幸了十几年自家养的是个弟弟的邵群背后一凉,差点就要赶着当天的航班飞到对岸现场审讯,还是赵锦辛察觉不对后赶紧解释自己只当且真情实感地对此发誓几遍后才拦下他哥买票的手。
然而从那时起,赵锦辛虽然人在美国,却被他哥看得严严实实,做点什么事都被邵群要求报备,尤其涉及到某些夜不归宿的狂欢派对,那电话更是隔一会儿来一个。
不过赵锦辛本人似乎是乐在其中。
他早就习惯了出门浪之前先跟他哥念叨两句——甚至赵家夫妇都不一定清楚儿子的行踪,也习惯了每晚睡前给邵群发个消息或打个电话。后者从赵锦辛七八岁起延续至今,算是独属于兄弟两个的亲密时刻,因此无论多忙,邵群都会准时蹲守或拨打过去,之后等赵锦辛睡着再挂电话。这样玩下来每年的国际长途都要浪费不少钱,但谁在乎这个呢。
有一次邵群挂电话时还让那帮子狐朋狗友们发现了,纷纷调侃这亲的就是不一样,对弟弟比对媳妇都好。邵群不可置否,他弟长得漂亮性格讨喜还黏他,当然比谁都重要。
但不仅邵群有所顾虑,赵锦辛对邵群也并非事无巨细、毫无保留。毕竟有些时候,撒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谎就能避免许多麻烦,何乐不为呢?
“leon,再来!”
艳俗绚丽的灯光时明时暗,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有人扯着嗓子试图盖过那些嘈杂震耳的音乐,引来一阵大笑。
赵锦辛沐浴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一瓶啤酒,站起来对嘴直直灌了下去。在金黄色酒液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周围爆发出震天般的欢呼与口哨声。
赵锦辛笑了笑,随手丢了空瓶,余光中模糊瞥到它似乎被一旁的谁接住了。他嗤了一声倒回沙发上,摆摆手示意其他人继续狂欢。
万圣夜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一个个打扮得人模鬼样,赵锦辛搞了一身吸血鬼的行头,还戴了个精致的银制面具,看着倒真像模像样,十足的贵族气质。
酒又轮过几巡,赵锦辛尚清醒着,但也该起来透透气了。他推开旁边东倒西歪的同学们,穿过拥挤迷乱的舞池往厕所的方向走。
在连续推开几个趁乱往自己脸上凑的醉鬼之后,赵锦辛的脑袋忽然一阵阵抽疼,强烈的晕眩也随之而来。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墙猛甩了甩头,缓过来些后抓紧解决了生理问题。
赵锦辛拉好裤子走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了半天呆。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低头抓了几把水洗脸,这才清醒许多。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打起精神拍了几张耍帅的照片,通通给邵群发了过去,这会儿那边应该还是白天,他哥有空会回。
赵锦辛低着头噼里啪啦打字,厕所隔间里乱七八糟的暧昧声音响个不停,因此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靠近的危险。
那似乎也是个醉鬼,身材高大,浑身酒气,他东倒西歪地磨蹭进来,却偏偏要往赵锦辛身上扑。
赵锦辛在那股污糟味道凑近时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迅速躲开,脑袋却又不合时宜地抽疼起来,他暗骂了句脏词,捂着头向外快步离开。
此时却又有人走了进来,正好堵住厕所门口。赵锦辛被迫停住脚步,一看对方的神情,顿时了然,合着团伙作案呢。
再回头一看,那个“醉鬼”也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架势。
赵锦辛叹口气,陌生地方喝酒确实风险太大,要不是那群傻子非得来尝鲜,他才不来这个鬼地方,乌烟瘴气,毫无格调。
两个白皮红脖子已经开始蹦出一堆污言秽语,嬉笑着围聚过来。
赵锦辛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传出特别设置过的铃声。他瞥了眼左右靠近的两人,抽出手机放在洗手台上。
赵锦辛扭了扭手腕,抬起的眼凌冽而阴鸷。
……
赵锦辛蹲在花里胡哨的招牌底下,唇边一点星火忽明忽暗,他低头呼出一小片灰雾,娴熟地对电话那头的人撒娇:
“哥怎么才接呀,我都打了好几个啦。”
“前面给你打又不接,刚刚开会呢。去哪儿玩了?”
“在这边一家新开的酒吧,同学非要拉我来,还给我灌酒,现在头好疼哦。”
“他们起哄你就跟着上了?早跟你说过别瞎折腾。司机来没来?没来叫车回去吧,就去我前两天刚给你买那小别墅,那边东西都全,省得你这么回去还得挨骂。”
邵群絮絮叨叨个不停,赵锦辛却不觉得烦,他一边乖乖应声,一边把剩下的烟抽完。
他们忙里偷闲地聊了几句,邵群那边似乎又来了活,两人便匆匆结束了通话。
赵锦辛拍了拍手里的烟灰,绕进后头的小巷坐上司机的车。
报完地址,他靠在后座上阖目养神,这会儿酒劲已经下去了很多,疲倦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等到了地方下车,夜风也没法吹醒赵锦辛那迷糊的脑袋了。他勉强把司机打发走,虚晃着脚步挪到门前,盯着重影的门框发了半天愣,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进门,一时烦躁无比,干脆一屁股坐下,把脑袋埋进了双膝。
此时门却忽然开了,温暖的灯光从屋内倾泻而出,一道人影走出来啧了一声,弯下腰三两下把这醉鬼打包进门。
赵锦辛困得不行还记得要挣扎,差点一拳头砸断他哥挺拔的鼻梁,被邵群忍无可忍地捏鼻子弄醒。
赵锦辛刚开始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睁眼一看又闭上了,含糊嘀咕了句原来是我哥,就这么睡了过去,搞得打算给弟弟一个惊喜的邵群哭笑不得。
不过这下是乖了许多,方便邵群带着他去洗澡换衣服。醉酒后碰水容易着凉,邵群速战速决,给他扒了衣服冲洗一遍就裹了起来,擦干净再换睡衣,忙碌一通之后终于把赵锦辛折腾醒了。
小醉鬼半睁着眼趴在床头,直愣愣地盯着邵群:“又梦到你了。”
邵群听着又好笑又心软,也跟着上了床,伸手捏了捏赵锦辛的脸:“困就继续睡。”
赵锦辛闭着眼往他手上蹭,忽然顿了顿,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手脚并用地往邵群身上扒,像只小狗一样埋在他哥颈窝里嗅来嗅去。
“闻什么呢?”
“你的味道。”赵锦辛满足地抱紧了他。
邵群笑起来,回抱了他。见到赵锦辛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连对工作的厌烦也减轻了不少。
“你怎么来啦?”赵锦辛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云上飘。
邵群带着他躺下来,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出差,待个一周我就回去了。”
赵锦辛扬起脑袋蹭他下巴,语气有些失落:“那好快呀,我能跟着你吗?”
“你不上课了?”邵群单手揽着他弟的腰,任凭这黏人精把腿往他身上搭。
“那又不耽误什么,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等圣诞节你不就又能见到我了?到时候过来给你过生日。”
赵锦辛不说话了,转过身往被子里埋,只留个后脑勺给他哥。
邵群对这个弟弟真是打骂不得、毫无办法,他叹了口气:“行,跟着。”
赵锦辛小小欢呼一声,动作迅速地往邵群怀里钻,抬起脑袋亲了他一口。
这个亲吻正好落在唇边,不近不远。邵群的喉结滚了滚,抬手拍拍赵锦辛的背,示意他睡觉。
赵锦辛早就困了,靠在邵群怀里沉沉睡去。
邵群给他留了盏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注视着赵锦辛安静的睡颜,半晌,凑近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
身为财阀之子的赵锦辛并非什么花瓶草包,虽说这场商谈的主角不是他,甚至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仅是陪衬,但任谁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而他就坐在那,端着礼貌性的笑,偶尔凑近邵群轻声耳语。
邵群原本以为要扯皮无数次的初次洽谈意外地顺利,不大不小的问题被轻轻揭过,剩下的就简单许多,很快敲定了大致方案。
最终会议提前半小时结束,在双方一番虚情假意的互邀之下,又决定了午餐场地。
意大利人在这一点上倒是与中国人很像,他们倾向于在餐桌上解决问题、交流感情,因此比起大多数商业往来,这场午餐的氛围更松弛一些。
然而席间,对方团队中的一位年轻人频频与赵锦辛搭话,几次下来邵群要再看不出来对方的目的,那就是妥妥的眼瞎了。
赵锦辛倒是游刃有余,始终挂着笑脸,几乎没有他接不了的话,但并不主动找话题,显然对这人完全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的另一个证据是赵锦辛的手还在桌底下勾着他哥的手指玩,看似聊得热火朝天,细听之下全是敷衍,邵群顿时放心许多。
临近散席时,年轻人礼貌地问赵锦辛的联系方式,赵锦辛的目光轻轻掠过他,歉意地笑了笑解释自己有男朋友了。
邵群站在一旁,第一次正面听赵锦辛说这种话,几个单词在舌尖滚了几个来回,最终啧了一声拉着赵锦辛走人。
晚上邵群带着赵锦辛去喝酒,俩人找了个私人高级会所。这里挂了明牌不搞地下产业,小房间的私密性很强,还带有小影院的功能,看着是个单纯的娱乐场所。他们在屏布上打了个不知名的电影当背景音,一边闲聊一边喝。
赵锦辛躺靠在他哥身上,眼睛盯着幕布,注意力却到处飘,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
“锦辛?”邵群轻轻叫他。
赵锦辛没有回应。邵群垂眼看着他漂亮的睫毛,想到他今天说的话,想到之前赵锦辛对性向的坦白与他那寥寥几个“暗恋”对象,忽然有些好奇赵锦辛的性启蒙。
他们俩一年到头真正见面没几次,上次邵群见到赵锦辛还是在他的成人礼上。邵群每年都会在圣诞节前几天来,给弟弟过生日的同时顺便陪着赵家夫妇过节,因此说来他跟姑姑姑父比跟他爸还亲,毕竟邵大将军每年春节就会板着个脸训人,忒烦。
然而,他似乎对赵锦辛的青少年时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了解。
况且……
邵群放轻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在成年礼上见过赵锦辛之后,他就总惦记着对方,以至于这次见面,虽然看着平平淡淡,但没人知道他预备来此出差时的急切。
他很难说清自己在想点什么,也不敢真正面对这种想法。他与赵锦辛不同,虽说荤素不忌,但大多数时候玩的都是女人,偶尔感兴趣换个胃口,也是些弱不禁风的小鸭子。而赵锦辛……
操。邵群闭了闭眼,后仰头靠上沙发。想的什么狗屁。
赵锦辛忽然动了。他坐了起来,双腿一分跨坐在他哥身上。邵群闻声正要睁眼,一只手却轻轻覆了上来。
“哥,”赵锦辛凑得很近,邵群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洒在自己脸上,“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扒光了,你自己发现了吗?”
“……赵锦辛,别跟你哥来这套,下去。”
赵锦辛没动弹,在电影嘈杂的人声与环境音中,邵群忽然捕捉到解扣子的声音。
听见的那一刻他的嗓子烧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衣物落地,一具年轻赤裸的身体拥了上来。那只手仍然挡在眼前,但邵群却好像透过指缝瞧得清清楚楚。
他深吸口气,嗓音沉沉。
“赵锦辛,别找骂,我平时是宠你,但你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懂吗?我数三个数,你现在马上下……”
赵锦辛吻住了他。
他弟弟的唇原来这么软,这么甜,还有点凉。邵群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来这句话。
两人唇齿相贴,邵群似乎默认了这一行径,毫无反抗的意思。而赵锦辛只是试探性地伸了伸舌头,就被他哥捉着舌尖一顿吮舔,一阵阵地发麻。邵群吻技高超,与柔软的舌缠绵数秒,又穿过齿间入侵温热的唇腔。
最后还是赵锦辛喘不过气,强行把他推开试图打断,结果又被邵群抓着亲了半天,亲得赵锦辛眼泪都快下来了。
终于松开后赵锦辛脸颊泛红,胸膛起伏着平复呼吸。
邵群这时才能看见他的模样,这小子脱的是真快,就剩个内裤还在身上。赵锦辛看着瘦,但活跃于极限运动的他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光看着就让人格外有食欲。
“光亲两下你就受不了了,还想让我做什么?弄出血来你今晚就住医院了。”
赵锦辛勾着笑:“少废话,再不干我就强奸你了。”
邵群这人实在没什么道德,虽然象征性地斥了几句,但其实根本没觉得这事有问题,只是从未真正设想过,而现在机会和人都摆在眼前,放着不吃也不大可能了。
他挑了挑眉,伸手揽上赵锦辛的腰,熟练的摩挲着往下摸。
赵锦辛却忽然抓住他的手,把它拉到前面,绕过半勃的性器,触及一处柔软的濡湿。
邵群只觉得气血直往上冲,脑袋一阵发昏:“我操……你,锦辛……”
他知道那里本不该有,但可能会有的东西是什么,可他从来没想过这类人真的存在,甚至就是他的亲弟弟。
邵群本能地轻轻按压,引得赵锦辛敏感一颤,下意识想合起腿根,又控制着自己放松。他摆着腰向下迎合,隔着薄薄的布料把那处性器官压到邵群掌心。
“哥……舒服,”赵锦辛轻轻喟叹,“我这里,还有后面,都没用过,你不想试试吗?”
“那待会儿给你操出处女血了怎么办?”邵群换了只手揽着他,那只手在底下按揉起来。
赵锦辛不知是连自摸都没有过,还是真被邵群搞得兴奋异常,被这样的触碰惹得喘息不止,垂着脑袋靠在邵群肩上,半天才回了一句:“嗯……没事,打过药了。”
邵群简直硬得快炸了,但这才刚开始,显然他也不可能直接把鸡巴直接往他弟那小的可怜的雏逼里插,只能强忍着欲望,抬手准备给赵锦辛脱内裤,却忽然想到什么,环顾一圈周遭环境,手顿了顿。
赵锦辛原本配合地抬腿,见他停下了动作,疑惑地歪歪脑袋。
“我们还在外面,锦辛,下楼。”邵群呼了口浊气,他不可能让赵锦辛的第一次就在这破地方进行,该删的玩意儿他事后也会来监督。
赵锦辛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既然他哥想保护他,他当然是乐得接受,便乖乖穿好衣服让邵群抱着下楼。
回家的距离略远,邵群边开车还得边安抚发情的小兔崽子。赵锦辛借走了他一只手,但因距离不够只能紧握着作为安慰,可怜巴巴地在副驾驶自己蹭腿,还要故意发出些勾人的呻吟声。
邵群忍无可忍,在等红灯的间隙侧身靠近,按着地方狠扣了几下——赵锦辛竟然就这么高潮了,伴着破碎的呜咽,他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发颤,上面下面都湿得能拧出水。
大概酒精真的在这其中起着作用。邵群收回手,看似平静地继续驾驶,几乎压着限速线一路冲进别墅区,硬生生把商务车开出超跑的体验感。
把赵锦辛从副驾驶抱下来的时候邵群又被黏着亲了半天,差点没把持住。他把赵锦辛索吻的脑袋压下去,带着人从车库进了房子,一路走一路脱,最后就近挑了个沙发缠抱在一起。
这时赵锦辛已经不着寸缕,让邵群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处秘地——赵锦辛这小兔崽子连那里的毛都刮了。
那确实可称为造物主的杰作。赵锦辛的两套性器官都发育得十分完整,大体颜色偏浅,阴茎直挺粗壮,阴阜娇嫩漂亮,连带着臀间若隐若现的穴眼都显得干净诱人。
被脱下来的内裤几乎是浸湿的状态,赵锦辛腿间此时也一片水盈盈的,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邵群跪在沙发前,眼神紧紧黏在那处稚嫩的花穴上,片刻后忽然低下头埋进了赵锦辛腿间。他的唇舌覆上了柔软的穴肉,勾着舌尖一点点向内探索,湿热的穴肉瑟缩着妄图逃离,却只能徒劳地被外来者玷污。
赵锦辛原本半躺在沙发上,但从邵群低头的那一刻就奋力扭着腰想躲开,却被他哥结结实实地按在原地舌奸,连腿都没法合上,挣扎间踹的几下都被邵群无视,反而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只能不断被下身传来的酸麻与快感挑动神经。
“啊……嗯,你别、别舔了……嘶啊……”
邵群在底下辛勤劳作,半张脸都沾满了赵锦辛的淫水。这样柔软多汁的漂亮小逼连他这京城大少都从没见过,没早一年享受这极品真是太他妈的可惜了。
五分钟后,赵锦辛又一次绷紧了脚背到达高潮,花瓣深处涌出来的汁水彻底喷了邵群一脸。邵群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尝起来不太腥咸,甚至有点发甜。
显然,作为兄长的邵群床技要更丰富些,对如何玩弄女人也更有花样,现在这些手段全归他的新晋妹妹享用了,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吃得消。
不过赵锦辛两小时内连哭带喷这么多次,却一点没有止水的迹象,看来不仅是能承受得住,还能玩得更狠。
赵锦辛一边喘着气一边抬腿踩上邵群的肩膀,有气无力地骂他:“滚……起来,你起来。”
邵群随便抹了两把脸,瞥了眼被玩之后更漂亮的穴,偏头握住赵锦辛的脚踝亲了亲:“舒服吗?”
赵锦辛懒洋洋地应了声,张开双臂示意他:“抱着做。”
邵群自然无所不从。他起身坐上沙发,把赵锦辛抱进了怀里,却并不急于上本垒,仅是试探性地往那处软穴里伸了两根手指。
如此明显的异物感与随之而来的酸胀感实在难以适应,赵锦辛拧着眉调整了下姿势,然而无济于事。
这时他里面容纳两根手指已经是轻轻松松,邵群进出间特意寻找敏感点加以按揉,好让弟弟更快适应,从而逐渐让第三根手指顺利进入。
意义暧昧的水声咕啾个不停,赵锦辛的眉头随着扩张的进行一点点松开,不多会儿就回归了刚才发情一般的状态,满脸飘红地往邵群身上蹭。
“快点……好舒、呃……舒服,哼嗯……”
赵锦辛叫床的语气与调子浑然天成,他才刚成年不久,音色清亮又惑人,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尾音骄傲地翘着,像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高塔公主。
但事实并非如此。赵锦辛怕黑、怕流血,却又无所畏惧,他每一次满怀兴奋地从直升机上、从峭壁崖边、从无数个高处一跃而下时,每一次押命般飙车、速降、追浪时,他从未有一刻畏惧过死神降临。
如果他真的住在某座高塔之上等待“拯救”,邵群也不会是那个等待机会拽着长发往上攀爬的勇者,而是一手缔造牢笼的恶龙——顺带承担着养育者的身份。
他不会向他的小金丝雀隐瞒外界的美好与阴暗,他甚至希望对方能主动迈出高塔,真正生活在灯火璀璨的人间。但赵锦辛迄今为止的短暂一生始终以他为中心,时空的距离在两人之间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千丝万缕扯不净的蛛网。因此无论如何,赵锦辛终究会回到他身边,陪他一同俯视在苦海中挣扎的芸芸众生。
无可否认的是,从前每每想到这点,邵群的占有欲便能得到强烈的满足,但现在他忽然又觉得不够,仅仅当个牧羊人作壁上观,怎么能比得上真正的水乳交融。
等到邵群终于结束扩张时,赵锦辛整个人都快被玩脱水了,气得他一翻身推开了他哥,趾高气昂地指挥对方倒水喝,一会儿再进来。
邵群挺了半天都快憋炸了,当然不可能真听他话,当即把人一抄,按在沙发里直接滑进了穴。
“嘶啊——!呃、疼……好涨……”
赵锦辛在被真正进入的那一刻猛地蜷起了身体,邵群停在那没急着动,伸手慢慢地顺着脊背抚摸,让赵锦辛一点点放松下来,接着才缓缓抽送起来。
赵锦辛的女穴湿热又乖巧,温驯地裹含着粗壮的肉刃,向兄长无私地敞开一切。其主人的表现也证实着这一点——赵锦辛正黏人地向邵群索抱,松一点劲都要不满地哼哼,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他哥怀里一般。
邵群只好面对面抱着他,但这样一来进入得就更深,对雏而言恐怕是个高难动作,然而赵锦辛似乎若无所觉,甚至翘着屁股主动摆腰吃他哥的鸡巴。
“操……你他妈真没当过零?”
赵锦辛敏感点有几处,浅的地方一蹭就到,深的也正好能被顶到,反复进出之后已经能从中得趣。他眯着眼,舌尖酥得不听使唤,只能含糊地回答:“……嗯,只给你。”
邵群闻言哼笑了声,紧搂着他的腰一下下往里深顶:“毛都剃干净了跟我说这个?”
赵锦辛被这么一搞完全卸了力气,干脆低着脑袋搭在他哥肩头上,随着肏弄的节奏轻微起伏。
“没……呃嗯……昨天,剃的。”
“那你操人的时候,逼会湿吗?”邵群略微满意,放缓了速度,只抵着一处软肉研磨,捋了捋他汗湿的发。
赵锦辛腰眼酸得厉害,又被混杂其中的快感钓得上瘾,断断续续呻吟着:“不、不会……只有,想着,啊……想着你,的时候,会。”
“乖宝,”邵群轻轻吻了吻他耳侧,“对着哥照片自慰的时候,是摸的鸡巴还是扣的小逼?”
“嗯……小逼。”赵锦辛浑身都泛着淡粉色,乖乖地问什么答什么。他上边说着下边还要含着,吃少了都要扭着腰主动去追,每个小动作都落在邵群的兴奋点上,偏偏没有丝毫刻意,像是天生就知道如何勾引他亲哥。
邵群一想到这宝贝早对自己暗存心思就忍不住起劲,接着诱哄着赵锦辛把其他瞒着他的事也说出来。
赵锦辛被顶得直哼哼,爽得不知东南西北,还得勉强分出点脑子回复他哥,实在是太过折磨,但还是磕磕绊绊地倒给了邵群听。
赵锦辛说,他第一次梦遗就是邵群,梦见自己穿着深红色的中式嫁衣,在新婚之夜被作为丈夫的表哥开苞,翻来覆去地操到怀孕。他醒来之后很神奇地对这事接受得理所当然,但又不敢直接跟邵群说,就开始在朋友圈存邵群发的照片,想要了就看着它们自己摸逼,觉得缺少点刺激就直接给邵群打电话,听着他哥说话的声音,很容易就湿了。
邵群并不经常自拍,偶尔露出来一侧剪影,大多时候仅是手指、手腕一类的照片,但已足够作为青少年的幻想材料——邵群有时懒得打字而随意发送的语音,也是其中之一。
“难怪有时候我听你在那乱哼哼,还骂你是不是边操人边给我打电话。”邵群这时候回想起来,只觉得处处是细节。
他握着赵锦辛的腰愈肏愈深,隐隐约约地触及了某个极为紧致的入口。赵锦辛被这不经意的几次顶弄刺激得眼泪直流,抓着邵群的手努力冲他摇头:“不……嗯不,别……啊!里面不行,不行……”
邵群被这么一拦,忽然意识到一些问题,动作顿了顿:“……你能怀孕?操,不早说,我进来的时候就没戴套。”
他这一停,赵锦辛终于得以喘息,仰起脑袋亲他下巴:“不要套,我可以吃药。想要你射进去,但是……别射在那里面。”
邵群被他气得又好笑又心疼,抬手掴了下结实挺翘的臀瓣,开口不轻不重地斥责:“喜欢也不能这么玩,下次我戴套。乖点。”
赵锦辛不满的抗议被他哥顶得粉碎,只能听话地夹着逼吞鸡巴,任凭雄性的气息浸满这朵娇花的深处。
邵群一次次的操干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然而雌性的高潮往往短暂且剧烈,又没有不应期一说,赵锦辛只能在不间断的潮水中承受过载的快感,这简直比任何毒品都要上瘾。
但邵群本身就被滑窄的入口绞得舒爽至极,这样在高潮时紧缩颤抖的穴壁就是在增添难度,尤其加上赵锦辛勾引放任的态度,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了直接射进宫口的冲动。
这场初次性爱真正偃旗息鼓时,外头的天正蒙蒙亮着。
沙发做爱实在谈不上舒服,他们后来转移到了床上,又干了好几发。邵群最初那次拔出来射了赵锦辛一身,之后本来想去找套,但这破地方确实没那玩意儿,转念一想反正赵锦辛这次怎么也得吃药,邵群干脆就放纵自我,一股脑地往弟弟的漂亮小逼里灌。
结束时赵锦辛身上没剩几块白嫩的好肉,浑身遍布暧昧的吻痕、咬印,腰间也有冲刺时紧握而留下的淤青,面对外人锋芒毕露的年轻炮王,在亲哥的手里倒成了性爱娃娃。
而虽然看着不大明显,但邵群只要轻轻一按小腹,他弟弟那被蹂躏发红的逼口就会流出乳白的浊精,场面极其香艳。
赵锦辛被操到第三次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完全没了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抽噎着又撒娇又威胁,一会儿说舒服,要邵群都射进来,一会儿又喊疼,要邵群快点退出去,最后挣扎着想跑的时候被他哥按着射了一肚子,直接昏睡了过去。
邵群搞了大半个晚上确实也挺累,但还是兢兢业业地给赵锦辛洗得干干净净,就是被子床单废了懒得换,干脆带着人到客卧睡。
然而等情欲烧过头,邵群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跟赵锦辛干的这档子事究竟有多麻烦,不说之后到底要怎么处理,光是赵锦辛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值得他俩掰扯一段时间。
但情况就是,不仅没想着掰扯明白,还直接上了床,半推半就给这漂亮宝贝开了苞,从头到尾操了个通透——后面倒是没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下次再说。
他叹了口气,给迷迷糊糊往怀里拱的漂亮宝贝掖了掖被子。
管他妈的,他老邵家传统念旧,养个表妹当老婆怎么了,处女逼都破了他还能不负责吗?况且拿照片自慰的又不只是赵锦辛一个人。
邵群躺在那瞪了半晌天花板,终于闭上了眼,渐趋平缓的呼吸声与怀里人交织在一起,最终归于宁静的清晨。
自从那次跟赵锦辛滚上床之后,他俩的相处就像戳破了层虚幻的窗纱,在肌肤接触之间相拥得更紧,心的距离似乎也在随之贴近。
但一切似乎又没那么简单。赵锦辛像是真把他单纯当性爱对象,不曾对他寄予某些额外的“期待”,想挨操了就直白地给他发消息、打电话,舒舒服服地享受一晚就干脆地走人。
偶尔赵锦辛没什么事,会留下来给邵群做一顿爱心早餐,他的厨艺不错,至少煎个蛋再热点火腿面包没什么问题。
邵群最初是挺不舒服,任谁看着刚从自己床上爬起来的人乐颠颠跑去泡别人都会心情不佳,何况是他邵大少爷。
他光臭着脸但不说,只是在床上干得更狠,反倒逼得赵锦辛大骂他禽兽,接着那段时间逃避似的不见他。
后来到底是邵群服了软,对赵锦辛那副浪荡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上床了以哄为主,赵锦辛也乖巧地不让他知道,渐渐地两人也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但赵锦辛偶尔谈起新谈的男朋友似乎也挺认真,一般是在较为正式的场合,和父母或朋友聊起这些事情,邵群对此略有耳闻。
赵锦辛玩的是圈子里流行的月度情人游戏,换人的速度比他邵群换表的速度都快,也就是和赵家父母很少聊到这方面话题,否则至少赵荣天不会允许他这种乱七八糟的做派。
俩人的肉体关系维持了大半年,赵锦辛的雌穴算是被开发得彻底,有时邵群轻轻一握他的手指,都能察觉他弟不经意地夹了夹腿。
“乖宝,又湿了。”邵群垂眼,捏了捏他的指尖。
这是一场圣诞酒会,赵家父母都在场,甚至还有赵锦辛的新任“男朋友”,长得一副很讨赵锦辛喜欢的老男人样,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就爱泡这种傻缺白皮。
赵锦辛状若无事地轻抿了口香槟,并未抽出手指,反而往他哥身上靠了靠。
“leon?”那个男人端着酒杯过来。
赵锦辛不慌不忙地站直身体,弯着漂亮的眼睛迎过去,跟来人交换了个浅浅的亲吻:“hey,babe”
邵群站在原地,眼神沉沉地看着刚被他搞湿的宝贝跑过去亲人,几乎要捏碎酒杯的玻璃柄。
晚餐自然是回赵家用的。赵荣天坐在主位,邵群跟赵锦辛相对而坐,旁边坐着姑姑邵锦屏,赵锦辛身边自然是他的现任伴侣。
邵群漫不经心地跟长辈们搭着话,偶尔与赵锦辛投过来的眼神相对,却又很快移开。
邵锦屏养生,早早去睡了。倒是赵荣天喝了酒兴致很高,拉着几个小辈聊到很晚,最后不胜酒力说倒就倒。
等邵群帮着赵锦辛把赵荣天安置到房间,回头一看,他那男朋友也睡得死沉死沉了。
赵锦辛颇无语地推搡了那人两下,没弄醒,回头可怜巴巴地盯上了后头抱臂旁观的表哥。
邵群被他看得没办法,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帮着这撒娇精把人扛进客房。
赵锦辛随便把人一丢,连被子也不带扯,拍拍手就要走人。邵群跟在他身后,伸手一揽,低头亲了亲表弟的后脖颈。
赵锦辛今晚本来就有点欲求不满,被他这么一搞,几乎是瞬间腰软,但多少还惦记着有人在:“……嘶,你干嘛。先出去。”
邵群一声不吭,三下五除二把他裤子扒了下来,滚烫的肉棒下一秒就抵上了水淋淋的穴口,一寸寸地往里挺。
不经扩张就上真刀实枪多少有些太过了,虽然之前分泌的淫水作了润滑,但依然胀痛得不行,赵锦辛的眼泪很快落了下来,却不敢大声呼痛,只能沉默地曲肘向后顶,试图挣脱邵群的束缚。
赵锦辛的力气在邵群面前还是没得看,他一把抓住表弟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就着插在里头的姿势,带着人转过身,正面对着熟睡的男人。
赵锦辛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变成冰凉的泪痕。柔软的穴倒不抗拒,很快适应了这场实质性的强奸,夹杂着撕扯的痛意,慢慢地传来酥麻的快感。
邵群的动作凶悍,毫不温柔,直到赵锦辛妥协般软进他怀里,施暴者的力道才逐渐轻缓下来。
耳边落下了一道微凉的吻,伴随着泥泞的水声,赵锦辛听见邵群不容置疑的命令:“乖宝,看着他。操他的时候,记得想起现在被哥搞哭的样子,嗯?”
赵锦辛闭了闭眼,没吭声,下一秒被猝不及防地顶出一声呻吟,床上躺着的男人也应景地跟着哼哼出声。
他像是惊弓之鸟般缩进了邵群的怀里,求救似的地猛然点头回应。
邵群似乎满意地笑了一声,但他并不打算放过怀里的宝贝,反而刻意压着赵锦辛靠近,挺着腰一下下往湿热的穴里肏干。
这个人是我的。邵群摩挲着他脆弱的手腕,感受着他不自觉的颤栗,在对方的伴侣面前宣誓所有权。
……
邵群压着他在人床头干了一轮,无套射了表弟一肚子,这才把赵锦辛半抱着带回卧室。
赵锦辛刚进门就忽然有了力气,一下子挣脱了邵群的怀抱,扬手就给了他哥一巴掌。
邵群靠在墙上,左颊一片火辣辣的,低低地笑了一声:“爽完就不认人?”
“滚出我的卧室。”赵锦辛提起裤子,径直走向浴室,不打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邵群站在外头,眯眼看着浴室亮起的灯。
虽然这事是他干的不地道,但赵锦辛这臭脾气也该板一板,爬他邵群的床还敢当着他面跟别人亲得热火朝天,这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能干出这破事还活得好好的人才。
邵群拉了拉浴室的门——拉不开,啧了一声把门敲得震天响。
“赵锦辛,小心老子砸了这门。”
浴室里静得好像空无一人,片刻后,赵锦辛还是拉开了门。
他低着头,声音平静:“就打个炮的关系,你没必要演这一出,我也挺烦的。不能搞就别搞了,趁早回国,别来了。”
邵群也挺冷静,盯着他看了半天:“你才是别跟我演。”
赵锦辛在难以自控地发颤,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回复:“滚,你能不能,快点滚。”
邵群望着他,忽然觉得赵锦辛单薄得有些可怜,他想起来开苞那天晚上,赵锦辛两眼亮晶晶地跟他说梦到做他的新娘,隔天却忽然态度冷淡地消失在床侧。
他看着赵锦辛腿间流下的白浊,沉默地伸臂抱住了他。
赵锦辛明显僵了僵,缓缓地抬起手,最终回抱。
一场无声的大雨淋湿了邵群的肩头,逐渐地,他听见了迟来的雷声。
“我讨厌你……讨厌你。”
“我恨你,邵群。”
这场雨听起来弥漫着绝望,但云层中似乎仍在散出丝丝缕缕的光。
邵群轻拍着他的肩背,脱下外套暂且裹着赵锦辛裸露的身体。
他抱着情绪不稳定的宝贝,一手调试了水的温度,放水的同时打开温控系统,带着赵锦辛一起下水。
邵群一边轻柔地吻过他通红的鼻尖与轻颤的睫毛,一边帮着清理被蹂躏得熟红的雌穴。
等邵群帮着表弟洗完,自己也一身汗湿,他倒不急,耐心地把玻璃娃娃先擦干,套了件睡袍送回床上去。
赵锦辛似乎是挺累的,吃个饭本来就闹得晚,被狠干一通后还哭了一场,在清洗时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被邵群放进被窝时仅是本能地瑟缩一下,就继续睡了。
邵群摸了摸他的耳尖,回浴室快速给自己冲了澡,也穿了件睡袍出来,顺手关了浴室的灯。
周遭黑暗的环境似乎散发着某种气场,即便是睡着的状态,赵锦辛依然蜷缩成了一团,眉头紧皱。
邵群见状,很快上床搂住了他。这样温暖熟悉的气息大概极富安全感,他低着头,看着赵锦辛重新放松,靠进自己怀里。
邵群倒是有些睡不着。他刚才似乎隐隐约约地触及了赵锦辛的潜台词,但他并没有加以揭露,实际上正是一种隐晦的拒绝。
赵锦辛读懂了,因此他越哭越凶,哭到最后几乎脱力地沉沉睡去。
这或许真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抱着赵锦辛了?邵群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又怕弄疼了表弟而慢慢放松。
甘心吗。他问自己。他最初真想过跟赵锦辛说,干脆就谈个地下恋爱,合适就真在一起,毕竟真要孩子……说不定赵锦辛能生呢。
但第二天赵锦辛的态度让他放弃了说出这个想法,甚至暗自嘲笑自己的幼稚,后来他也逐渐放弃了关注这层关系之下的暗潮。
然而现在的情况也实在让人意外。他不过是玩了场惊险刺激的py,就是手段有些粗暴过分,按理说赵锦辛不至于这副模样,除非是他有点别的想法——事实证明他真有。
而赵锦辛一摆出认真的态度,他反而有些退缩。他这弟弟从一开始就被宠得不像样,不说他那些言听计从的性伴侣,跟自己搞在一起后也是被哄着吃鸡巴,几乎没被凶过,今晚算是史无前例。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伤害到赵锦辛。现在赵锦辛一哭,他就心疼得快窒息,要是日后真对上他弟被自己害得发疯的样,他能先给自己砍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今天喜欢得不行,明天说不定就看不顺眼了,哪怕是他这漂亮弟弟,恐怕也有保质期,到时候如果是赵锦辛先不感兴趣就算了,要是他……邵群都想象得出来,自己是怎么跪在一群长辈面前求饶的。
再说,要真跟赵锦辛在一起,还是得先过长辈那关。
邵群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最后在黑暗中看着赵锦辛的睡颜叹了口气,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