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瑞士,天色已经大亮。
但是前段时间,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特大暴雨。
嗯……
就是公交车路过的那一次。
因此,整个瑞士最近的天色,都显得有些阴沉。
在通往暮钟教会总部的街道上。
一个步履蹒跚,衣服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像是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乞丐模样的老人走了过来。
可即便是如此狼狈。
这个乞丐还是戴着兜帽,遮住了整张脸。
是的。
马修回来了。
作为暮钟教派的领导者,融合了类似耶稣之血的最强猎人。
马修是真的强。
他是迄今为止,已知的最强猎人,教会的教皇猎人费伦,可能隐藏了很多实力,但也不可能强过马修。
毕竟他活的时间,战斗的经验,以及人生的阅历都要高出其他人。
所以他一打十一。
“咳咳……虚荣教派的那些人十一个人打我一个,真是太无耻了。”
马修咳出了一口鲜血。
他现在的狼狈姿态,都是拜虚荣教派所赐。
他输的很惨。
再能打也打不过十一个不逊色他太多的强者。
他融合了那种东西,对方也都融合了。
只不过各自背后有所联系的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位阶不同,能力不同。
因此,对方也没有占太多便宜。
反而有一个虚荣教派成员,被马修撕碎了半个身体。
硬生生的打的虚荣教派愿意和他和谈。
想到这里,马修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十分无奈的说道:“这段时间,暮钟只能蛰伏在瑞士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虚荣教派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瑞士活动。”
“这样一来,暮钟也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喘息。”
“可惜的是,设下诅咒的幕后黑手,依旧隐藏在暗处。”
马修一想到诅咒,就倍觉头疼。
他自己还好。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身体已经能抗住诅咒了,他没有再上吐下泻。
否则的话,在硬刚虚荣教派的时候,他的战斗力绝对要下滑不止一筹。
“应该不是公爵阁下做的,他和我是一个时代的人,虽然我没有和他接触过?只听过他的传说?但他的性格,不可能干出这种下作的事。”
马修又想到了他的公爵阁下。
眼里也闪过一丝复杂的追忆。
“想不到还能见到维多利亚时代的老熟人?只是他为什么直到这个世纪?才开始冒出来呢?”
“难道说,这是最后一次反抗了吗?”
马修知道现在的时代?是最可怕的时代。
虽然大部分人都生活的非常美好。
可实际上随着猎人的越来越少,能反抗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
那种概念上的存在?想想都让人觉得无力。
毕竟,这已经不是猎人们活跃的巅峰时期了。
他觉得。
公爵阁下的出现,或许就是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那些可怖的存在?发起抗争。
只是。希望渺茫。
留给他们的只是绝望。
所谓的反抗?只不过是不甘心的最后挣扎而已。
甚至反抗到现在,马修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反抗。
就好像,那已经变成了本能。
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本能。
任凭马修怎么想,他都无法理解公爵阁下这么做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