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禅师道:“别哭了,仇人就在眼前……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麻道人抹去泪水,道:“禅师不要误会,这几位是我结交多年的好友,鼠友绝非死于几人手中!”
巨木禅师面泛疑惑,道:“为何这么说?”
麻道人回道:“我与他几人一直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害死鼠友!只怕,我等离开之后,另外有歹人残害鼠友,夺走了禅师的‘九火玄蜍’!”
巨木禅师发出一声奇怪的低鸣,这是他呼唤九火玄蜍的声音,只要方圆十丈内,必会回声以做响应。
久久不见回应,看来九火玄蜍不在他几人身上,巨木禅师心知误会,笑道:“阿弥陀佛,那你几人可见有何异样之人过往?”
周玉安本不想多事,随口回一句便是了。
哪知紫藤对此事已知一二,抢话答道:“禅师如此一说,我倒是遇见过一个人鬼鬼祟祟离开。”
“哦?”古木禅师追问道:“是何人?怎么个打扮?”
紫藤故作回忆,道:“也是个和尚,这和尚我曾经见过,是幻云寺的和尚!只怕是他杀了你的宝贝徒儿,顺手撬走了禅师的宝物!”
“幻云寺?”古木禅师像是忌惮幻云寺之名,挤出一丝笑容,道:“我看几位本事不凡,又与贫僧这晚辈交好,可愿意随贫僧前往幻云寺讨个公道?”
周玉安剜了一眼紫藤,不喜她如此多事。此事,本就是栽赃他人,去了可不露馅?推脱道:“禅师,我等今日有事在身,告辞!”
巨木禅师知道幻云寺不好招惹,哪怕是几人有意帮忙,只怕讨不到好。他本就是想顺坡下驴,故作生气,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火光离去。
麻道人看到巨木禅师气愤离开,长出了口气,道:“诸位高人,还好‘九火玄蜍’不在身上,若不然怎能糊弄得了禅师?”
紫藤瞪着他,道:“你与他是一貉之丘,何故出口帮忙?”
麻道人笑道:“我与诸位是一道之人,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周玉安不愿听他胡搅蛮缠,驾驭法物疾驰离开。
几人回到白鸟山中,麻道人不敢跟来,一直徘徊在山脚之地。
周玉安独自一人拿着魔苴花去参见杜昔阳。
“师父,弟子不辱使命,我已向琉璃鬼婆借到了魔苴花。”
杜昔阳捋须笑道:“好徒儿!可不知少年武道会上你两位师弟是何表现?”
周玉安起身笑道:“两位师弟表现不错!没给咱们飞鱼门丢脸。对了,师父,青鱼师弟居然是阴阳天脏,弟子眼拙,竟然错看了。”
杜昔阳打断话,似乎不愿提及这件事情,闭眼道:“徒儿,山下徘徊之人是谁?”
周玉安叽里呱啦将事情原委讲述一番。
杜昔阳道:“你将他请上来,为师有话与他说。”
周玉安不明师父意欲何为,也不便多问,这便下山将麻道人请上山。
麻道人一眼见到杜昔阳气度庄严,不怒自威,恍如仙人,吓得跪下不敢抬头。
杜昔阳道:“你可是玉安口中的求道之人?”
“小人正是!”麻道人偷偷看了一眼,回道:“仙人在上,小人一心求道,虽有贵人点化,可并无高人相助。只能自己苦心琢磨大道真理,今日有幸得见仙人,还望仙人收归门下,早日拜脱这副皮囊之苦!”
“若能归于仙门,扫地打水,看门护院,都无怨言,只求探出玄妙之道!”
杜昔阳笑道:“老夫非是什么仙人,不过是山中养生的隐士罢了!”
“欲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修,仙道远矣……你的事情老夫略知一二,你一心求道,虽与恶走在一起,却保着一颗善心。不像是秉性低劣的之辈,这倒实属难得!不妨让玉安收你为记名弟子,你看如何?”
麻道人大喜过望,连连磕头,恭敬喊道:“多谢师祖收归门下!弟子定会安心修道,不会惹是生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