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搞到了钱,不用担心流落街头。
“你阴阳怪气什么?”郑兰英有些生气地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这家供你吃,供你穿,现在登登生病了,你漠不关心不说,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是不是很高兴登登生病?”
在一旁的崔伟菘本不在意段千雁这个继女,可听到郑兰英这句话时,眼里也闪过不悦。
但他依旧没吱声,郑兰英一定会好好教育下这个继女。
千雁语气冷讽:“我当然高兴。”
“他要是不生病,现在指定在欺负我,没现在这么乖。”
崔登下意识缩着脖子,特别想将自己藏起来,不让段千雁注意到。偏偏这个时候千雁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说是不是?你要是不生病,这个时候是不是在想办法欺负我?一会儿要吃西瓜,一会儿要喝咖啡,一会儿觉得房间不干净,要我给你打扫。一会儿饿了,要吃面条,一会儿想要什么零食,指使我去买,还是花我的钱。差一岁就成年了,所有衣服都要我帮你洗,跟个残废差不多。”
崔登被说得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他能说就是欺负段千雁欺负习惯了吗?
他真的想说一句,她别只骂他好吗?多骂骂旁边那两个,要不是他们纵容,他可以这么能?根本不敢好吗?
崔登那点心思,千雁看在眼里。
他现在乖了,不敢招惹她。
不过她数落崔登,崔登不敢回应一句,倒是将崔伟菘和郑兰英气得够呛。尤其是郑兰英,下意识看了眼崔伟菘,察觉他十分不高兴,心里就很着急了。
郑兰英心里一气,又见千雁那死不悔改的模样,当下就冲到她面前,对着她的脸扇下去。
扇下去是不可能的,千雁从来就没挨过谁都耳光,哪怕曾经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挨过谁的耳光,更不可能让郑兰英如意。
她一把抓住郑兰英的手腕,冷声道:“崔登是你亲儿子吗?看你紧张得都要动手了。当初他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
“不过是数落两句,还都是实话,这就受不了?他可是指使我做各种事情十年,我的东西他也是想拿走就拿走。我要是和你告状,还得被你骂一句,你到底图什么?图他将你当老妈子,图他花你钱,还是图他欺负你的亲生女儿?”
“呵,总不可能图他能给你养老吧?你瞧他那没手没脚的残废模样,能有本事给你养老?不啃着你到棺材里都是你的福气。”
崔登:他不是残废,是他们惯的。
“千雁,你有些过了。”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千雁不如以往那样被郑兰英压制住,说的话还越来越难听,崔伟菘也坐不住了。
千雁将郑兰英往他身上一推,淡淡地瞥了眼:“老白莲,这是坐不住了?你搁在这里装什么装?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你心里清楚的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欺负继女不吱声,将来可是有大福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