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才能办企业才能提供就业,有钱才能付雇佣兵薪水才能让这个区域变得安全,谁都知道这里一旦整改开发成功,就会成为新的稳定财税源、繁荣市场、人力资源基地,但最开始的那笔天文文字的基建、拆迁、安置、培训、镇压经费,就是时迁城官方也拿不出来......有这钱,给前线多生产一些武器,多开拓几个资源世界不香吗。
因此,在战争初期,即使有了时迁城官方政策的支持,即使“改造”有了抽调的专班和专人,有郑红旗这个巅峰战力镇压,进展依旧相当慢。
“回归的铁人们,集体出资搞了一个专门的开发公司,专门负责开地、修基建,就是那个叫‘铁人自治区经济发展有限公司的’......”
听着,听着,郑礼的感觉越发微妙。
这玩意他还真有点熟悉,这不是“古代”某东方大国经开时的开发区发展模式吗?
政府不方便直接出面弄本地拆迁和基建项目,也没钱去弄,就成立一个专门做这个的“民间公司”,向银行和民间筹借资金搞项目,搞成之后,用未来十年几十年的收益,来回报投资方。
“......没有回报?这不是空手套白羊吗?那些回归铁人愿意干嘛?”
“当然愿意,不仅愿意白出钱,他们甚至愿意出力来清理‘垃圾’,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引起新一轮的‘种族矛盾’,我们还可以省点雇佣佣兵的钱。”
和常规的征地开发不同,铁人自治区不是无主的荒地,对老旧势力的清理,类似某大国的扫黄除黑,只不过本地的官方战力也是要花钱的,不如请佣兵更加简单方便。
这一刻,郑礼点了点头,算是懂得了郑红旗话里的潜台词。
“回归铁人是凯子,非常有钱且舍得花钱的凯子。”
在这场战争之中,地位最难堪的就是铁人了,他们在阿特尔人那边的老乡还比较好站队,但已经和人类有关系甚至长期居住在这边的,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阿特尔人和人类之间的全面战争,让铁人原本润滑剂、间接桥梁的地位荡然无存。
以前维持墙头草,可以吃两边,现在两边全面开战了,继续墙头草,约等于取死之道。
在这个时候,他们之中的相当多的强大、富有个体,都会为自己和自己的族群考虑,搬迁到“法律规定”的安全特区,是很明显的优秀选项....最差的结果,也是可以和其他位置相仿的族人,一起报团取暖。
而在这样的微妙环境之下,他们自然愿意花钱改造自己未来的居住环境.....这场战争,让铁人自治区里面没有铁人的“bug”被时代自行修正了。
而与之同时,有个本地政府给他们付钱的机会.....他们恨不得主动全包,恨不得奉献一半身家表达自己的忠诚。
当初这里的铁人还大多是受到牵连的战争难民,到了现在,却大多变成了某城某地带着全身家当的成功人士。
郑礼哑然失笑,莫名其妙来了一批不缺钱主动送钱的大佬,这就是时代的红利吗?
而这些铁人能够在人类世界的经商、生活,自然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往往还开着某些公司,有着一些独特的技术。
作为资本家.....作为成熟的经营者,虽然他们之中的很多就是一辈子不工作也不用担心吃穿,但钱和资源放在家中他们就觉得亏得慌,自然要拿出来增值。
办工厂、做企业、尤其是发展时迁城现在最需要的军工,拿出阿特尔人那边的稀有技术的对阿特尔人军工,不仅经济前途无限,在政治上也是异常优秀的投资。
站在风口浪头的猪都能飞,更何况郑红旗不是猪是个能够带来胜利的神话大佬.......这六年的铁人自治区,经济增量是翻着倍往上涨。
而军工产业的诞生,也让其在政治上具备更加重要的地位。
铁人自治区,吃掉了整个时迁城领域内大部分铁人的资产和技术,有着无数只有这里才有的军工技术的专业生产地,当年的一笔闲棋,现在成为了足以改变天平的重要的筹码。
现在,这个微妙的“第三极”,在中央派和地方派之中表现出微妙的平衡.....郑红旗注定只是一个过客,在其他高层眼中真正的决策者和拥有者始终是郑礼。
管理者不用站队,但拥有者却必须确定自己的位置,这个时候,郑礼算是理解那些来自中央的语焉不详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额,这么说来,我乐子大了?我的站队,能够直接确定未来时迁城的走向。”
“是的,而且有一件事你必须参与,也和你有关......由于六年前的那场战争,积伤成疾的议长要下来了。新的议长选举在即,你必须做出决策,我们到底支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