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男人,他硬撑着的姿态,在摇摇欲坠。
程宏祎原本想开展刚刚拟定出来的新计划,可一连被几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冲击,他还是没能提出来,而且就算提出来了,也有大帮人反对,已经没有支持者,他就像被孤立在岛上的孤客,举目四望,八面环海。
林靳达不敢去想这其中的阴谋诡计,他说,“放心吧,出什么事,我陪你一起承担。”
两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加上父母那一份,达到七十多,他们不怕其他股东联合抗议,现在怕就怕即使股份再多,公司一下子承受不住接连而来的重创,这种连锁反应,很容易摧毁一个公司。
林靳达一直以来担当的虽只是助理身份,然而他的助理身份相当于董事长身份,程宏祎忙于其它事情时,一些重大决策多半由林靳达裁决,两个人配合默契,他之所以不敢去坐副董事长的位置,就怕有些人传出风言风语,说什么家族氏企业。
程宏祎并没有被逼得喘不过气,他看似没什么异样。
关泽予好笑的看着男人,他说,“体会到我当年承受的痛苦了?”
程宏祎不说话,他默然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想起钟郁住在自己家里的那段日子,新计划,旧计划,他反复的研究,他让钟总跟着探讨,钟郁说,新计划还不宜实施,你铺张过大,到时网收不回来,陷入困境怎么办?
程宏祎想知道,这是不是钟郁和关泽予的计划?他们联合起来,在围困全创?
关泽予说,“程宏祎,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程宏祎放下茶杯,他说,“我没有失忆,至于记不记得,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关泽予不再似笑非笑,也许在他们的心里,都认定很难拥有一种至始至终至真至信的感情,很多感情会在利益面前溃不成军。
记得,以前程宏祎常常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
现在,他面对着全创要频临倒闭的危险,各种问题,会接踵而至,听说,有人已经提出了收购计划。
程宏祎问不出这样的话,泽予,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看到我一败涂地,你很高兴?
他问不出来,也就不想说话了。
关泽予说,“钟郁自己来找我。”
程宏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头看着晃晃荡荡的茶水。
关泽予没有看到那样一个细节,他在想着自己的事,还有钟郁提出的要求。
程宏祎和关泽予见面后,他回去就倒了,真真正正的倒下。
他站在熹浩大厦下面,路面尘土飞扬,他看到零丁寥落的人,他们经过大厦下面,快步的走过。
这里被寄予了太多希望,在想着希望实现的时候,光亮突然退去,只剩下暗无天日的黑。
林靳达开车来找人,他赶着来告知一个好休息,当他按下车窗,看到远处站在熹浩大厦下面抬头仰望的男人,正想喊。
程宏祎这时就这么倒了,就像一座山一样,轰然的倒塌。
林靳达看到人影歪下,他喊,“宏祎。”
旁边的秘书吓到了,她惊慌失措的扶住。
林靳达赶紧下车。
他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