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
诛药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夺门而出,离开了屋子,他心意已决,不会反悔。
就在此时,黑夜之中有两人的声影出现在了苏衍的屋内。
“那可是你的徒弟啊,这样设计他真的好吗?”穆付怀仔细的查看苏衍,果然是已经昏睡过去,一点意识都没有。
“药族之人本就比一般人长命,如此他们才有在一起的机会。”林清斯细细的数了数桌上的药,“那个小子竟然将我这些好东西都随便送人,真是养了一条往外叼肉的狗。”
“肉叼走了,狗也会回来,你怕个什么?”穆付怀嘲笑道。
“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会想出这种计策,将诛药逼上绝路,可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能不能够珍惜这送来的命了。”林清斯不禁感叹,诛药决意救苏衍,但相应的诛药便需要以自己的血去救治苏渡,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
“这也是没办法,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寻来,几百年前欠下的债,总是要还得。”穆付怀摆出一脸的无可奈何,这的确是让他没有想到的,那个建立言国的初君在言国覆灭时都没有出现,倒是此时竟然不辞万里前来拜托于他,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哼,还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连那两只老狐狸都动用了。”林清斯说的正是狐烈与天狐这对兄弟,自从上次相别,便再也没有他们的音讯了,暂且不说天狐,就狐烈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够长时间离开药灵仙境,如若不然,狐烈也不用忍受几百年你的孤单,呆在那个只有药草的地方了。
“这也怨不得别人,”穆付怀拍了拍林清斯的肩膀,“谁叫你就知道摆弄你的花花草草,不好好多交几个朋友?”
林清斯拍下肩头的累赘,“像你?朋友倒是不少,这仇人也不少,就直接说初君,你与他之间的怨恨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说完的。”
“哈,话说我们两个这么说话,他不会醒吗?”穆付怀撇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苏衍,莫名的问道。
“我徒弟的迷药,你觉得呢?”
“咦,也不知道这是在夸你徒弟,还是夸你自己。”
若是林清斯和穆付怀再这样争论下去,恐怕能够到天亮,但偏爱清静的林清斯并不觉的厌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将穆付怀的心牵绊在别处。
“对了,那个萧骈止医术怎样?”穆付怀虽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自从他那两个徒弟懂事以来,他便再也没有管过山庄的事物了,自然对萧骈止比较陌生。而林清斯就不同了,萧骈止是诛药之兄,而且他的医术师承老者诛药,既然是医者,林清斯自然不会放过。
“我倒是见过几面,手上的功夫还算不错,”林清斯回忆起往事,“只是心太浮躁,无法定下心来学习一样东西。”
当初创建庇谷,林清斯让老者诛药替他看护,可诛药渐渐年事已高,他便动起了收徒的念头。本来物色的人就是萧骈止,可萧骈止的一举一动让林清斯极其不悦。在诛药的推荐之下,他前往药族之地,没想到选中的人竟然还是诛药之孙。所以说有时缘分就是如此。
“那你觉得明天之事他有几分把握呢?”
“换血之术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可不知道手下是亲人又会如何呢?林清斯不愿多想,学医的,最忌讳的就是人命关天之时却感情用事。
“希望吧。”穆付怀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的世界。
雨已经停了,任何的声音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可就是如此,注定此夜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