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知道信里写的啥?”
传文有点纳闷,她还没说呢,但老头儿的这表现整的他好像知道信里写的啥一样!
走出了两步的长兴侯踉跄了一下,回头说道:“我、我不知道哇,但是、这种鱼腹传信的事说不定是什么阴谋,我得赶紧给皇帝呈上去,再说明咱家跟这事没什么关系,免得卷到什么麻烦里去。”
长兴侯心念电转之间就快速想了个理由。
“哦。”
传文听的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但是,【便宜祖父这也太小心了!哪有什么阴谋。】
长兴侯又叮嘱了传文在家好好待着,转头离开的时候缓缓又长长松了口气,差点露馅!
长兴侯拿着白绸喊上了传海,两人一起去了宫里。
当皇帝看了看书案上呈上来的那个还带着鱼腥味的白绸,又看了看长兴侯和传海,“所以,这东西咋是你们发现的?”
皇帝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卖鱼妇人发现了布条,又或者鱼贩杀鱼时发现了布条,但总的来说就是这流言肯定先从外面流传一阵了才能传到宫里。
可是,这、咋省略了流言的传播阶段,这东西就直接到他手里了?
长兴侯尴尬,就把自己被送鱼,传文想吃鱼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
皇帝听完就扶了扶额头,有点糟心,那风水大师倒是执着,这么多天了还在用这招,还有传文,唉,有她的地方就少不了热闹!
皇帝抬眸看向长兴侯和传海两人,“怎么没让传文那丫头一块过来?”
这都多少代了,让他怎么查!叫传文过来听听线索啊!
长兴侯一拍脑门,光顾着把这白绸呈给皇帝了,都忘了从孙女这里听听线索了!哎呀,跟孙女待久了,他都时不时脑子不够用了。
很快,传文就被带到了甘露殿。
“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这白绸的?”
皇帝咳了咳,轻声询问传文。
“啊,这个白绸哇,我和大伯下朝回家的时候看到祖父在门口和一条鱼大眼瞪小眼,大伯就问祖父是不是想吃鱼,祖父说他不想吃,我一看那条鱼白白胖胖的,我就想喝鱼汤哇......”
传文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发现这白绸的经历,皇帝和长兴侯三人一阵汗颜,倒也不必如此详细。
传文说完,几人沉默了一会儿,传文看他们都不说话,各个皱着眉沉思,就也装作深沉沉思的样子,实则在心里扒拉那风水大师的情况去了。
【嗯......这个......哈哈哈!风水大师不是静敏公主的后代,只是祖上曾经逃难的时候偷过一本族谱,那族谱就是从静敏公主真正后代那里偷的。】
皇帝的眼珠转了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亏不是,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糟心玩意儿。
但是,他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那静敏公主真正的后代呢?
静敏公主是晋顺宗最疼爱的一个女儿,给她的封地也是最富庶的地方,也就是江南金州。只是肃宗时南方藩王叛乱,几乎一路打到京城,大晋也在那时期经历了短暂的五年内乱,不少封地的皇亲世族死的死,跑的跑,静敏公主的后代也是在那之后没了讯息,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