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诺曼,那个总是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确确实实是被卷入了“莎乐美”的连环谋杀案,并且在其中起了很微妙的作用。
就在阿莱克斯努力想把这些令人不安的念头压下去时,病房的门开了,比利·怀特和爱米丽·维森走进来。他们的出现挽救了黑发警探有些混乱的情绪,神父的注意力也被岔开了。
“看来您比我们快,长官。”灰眼睛的青年愉快地冲阿莱克斯打招呼,然后向躺在床上的马修·奥立佛神父表示慰问,“您好,神父,很高兴您没事。”
爱米丽·维森把一个温热的东西塞到黑发警探的手里:“我在路上买的,我想你需要它。”
阿莱克斯低头一看,是一瓶加热过的罐装牛奶。
“你现在只能吃这些,对吗?”美丽的女探员眨眨眼睛。
“呃……是的,谢谢,非常感激。”阿莱克斯朝她笑笑,把她带到病床前,“神父,我得给你介绍一下fbi的特派员,爱米丽·维森探员,她也参与了这个案件的调查。”
“您好,神父,看到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女探员在床边坐下来,“请放心,我们很快就会抓住凶手。希望您康复以后能为我们出庭作证。”
“当然,维森探员,我很乐意。”
“实际上您是我们最重要的目击证人。”阿莱克斯说,“您或许该看一下嫌疑犯的长相是不是跟您见到的一样。维森探员,可以把画像给我吗?”
爱米丽·维森掏出了一张复印件,上面是一个炭笔和计算机合成的人脸。她把这张纸展示给病床上的人,马修·奥立佛神父努力辨认了一会儿,肯定地点点头。
“是他。”神职人员说,“袭击我的就是这个人。”
“您肯定?”
“是的,他长得很普通,如果不是您给我看画像,我简直无法描述他五官。”
阿莱克斯点点头:“那么我请您再想想,这个人真的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吗?”
俊美的神职人员皱起了眉头,思索半天,眼睛忽然一亮:“啊,对了,我当时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发觉,那是因为他走路时没有任何脚步声。”
爱米丽·维森看了阿莱克斯一眼,马上追问道:“他的动作很轻吗?”
“不,探员。”神父解释道,“我的休息室地板……您去看过就知道了……是加高过一层的空心木地板,很容易响……即使脚步很轻,可是鞋的硬底子碰到也会有声音的……这是为了让圣坛助手们随时知道我在房间里而设计的。所以……当时我觉得他进来而我没听到脚步声,这很不同寻常……”
阿莱克斯转了转眼珠,却没有说话,褐色头发的女士和比利·怀特脸上也是一副迷惑的神情,但是他们都没有把心中的疑问立刻表露出来。阿莱克斯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神父。您说那个人来到休息室后跟您说过话,他说了些什么?”
伤员困难地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很混乱……”马修·奥立佛神父回忆道,“他说他很爱一个人,却又很恨他,好像是无法控制自己想伤害他的念头……唉,又是一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