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意外(2 / 2)

不过这些事儿,自然不会是殷夕颜所要关注的事儿,她不过是在心里有个计较罢了,转身的时候,瞧着四月过来了,便招了手问道:“寻到王爷的时候,王爷可是忙着?”

四月笑着与恪王妃和林氏见了礼,这才点头道:“奴婢碰了个巧,正值要到午时,兵部的大人们也要去用饭了,原本今儿中午是王爷要请大人们一道用饭的,看到奴婢,听说王妃在这儿,便让曹柱领着各位大人去酒楼了,王爷跟奴婢到了这边。”

殷夕颜点了点头,瞧着陈氏说道:“我们王爷想来啊,是拿家里的小馒头当了借口呢。”

陈氏只要听到靳王能来就行,别的,就随声附和几句。

一行人出了院子,直接往花园的方向走去,两个婆子在前头引路,陈氏随在殷夕颜的左手边,林氏随在殷夕颜的右手边,这样到是免了她与陈氏的尴尬。

进来这么久,陈氏除了在下马车的时候与她打了两句招呼,进屋上茶之后,大部分到是与殷夕颜说,偶有一句半句,也不过是随口一带而过。

林氏不傻,陈氏是不是做样子,她清清楚楚的看的分明。

一路走来,青石小路,月洞门两侧一色的水磨砖墙,清瓦花砖。

穿过了月洞门,里面粉墙环护,绿柳垂荫,游廊相接。

那粉墙上刻画着各种图案,如麻姑献寿、牛郎织女、嫦娥奔月等等。幅幅图画生动传神,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陈氏引着殷夕颜一路上了曲曲弯弯的游廊,看着那绿水环绕中的荷花争艳,在微风中荡漾着缕缕清香。

眼看要到八月十五了,殷夕颜看着那荷花有的还是花骨朵,含苞欲放,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似的;有的才露出两三片花瓣;有的花瓣全都展开了,露出了嫩黄色的小莲蓬,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呵呵,这一片荷花到是养的极好,到了八月十五,天下月圆,地上荷香,还真真是让人陶醉呢。”

“可不是吗,娘娘前儿还打发人来交待了一句,待到八月十五的时候,让把这荷花挑几枝含苞的送到宫里呢。”

殷夕颜笑容渐浅,颇有几分恹恹之色,听着陈氏总是这般说话,实在是有些难受。

只可惜,殷夕颜的表情,却没让陈氏注意到,这一路到是又说了一些,还好很快就到了兰亭阁,陈氏的话才少了一些。

殷夕颜对恪王的印象不深,不过恪王对殷夕颜的印象却是不浅,原本正跟夏侯靳坐着说话的人,几乎是在抬眸的时候,看到跟在自己王妃身边的人时,就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原看向了夏侯靳,嘴唇翕动,欲说未说,那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还真是让儿坐着的人,颇为寻味呢。

“王叔——”

夏侯恪几欲张嘴,几度未张开,终是在陈氏引着女眷一行过来的时候,张开了嘴巴。

只是这两个字叫的,那是真叫一个说不清,道不明,诉不尽啊。

夏侯靳仿若未觉,纹丝未动,手里端着的茶杯刚刚放到了桌上,到像是刚看到门口一行人似的,眸中有笑意微闪,却也只是瞬间,在外面,向来他这张脸就表情极少。

“自家人,不用行大礼,一会儿打招呼就行了。”

夏侯靳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风清云淡,就像是夏侯恪这会儿的失态完全是因为殷夕颜占了个长辈的身份,他是因为太过于尊重,才表现成这般。

屋子里只有叔侄两个,伺候的下人都谴到了外面,不过兰亭阁的三扇门都大开着,并不怕别人传出去叔侄密会的话,于他们而言,有些话,本就不必一一讲明,反正有茶水为媒,那些消弥于无形的东西,更方便,也更隐秘。

只是夏侯恪心里这个结,却并不因为这会儿是叔侄俩就能放的开,说的通。

心里纵是翻江倒海,可是面上那震撼之情,只能快速的被掩下,在三个女眷迈进兰亭阁的时候,已然一脸平静,至于内心——

夏侯靳自是不会去戳破,这会儿便从坐椅上起身,抬手叫着殷夕颜过来。

殷夕颜虽然有些窘意,可也面现浅笑,给林氏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抬步往夏侯靳走去。

及至四五步的距离,夏侯靳伸出去的手,就那般停留着,只要殷夕颜再上前两步,便可轻易抓在手里。

这般大庭之下,又不是在自己家里,殷夕颜的步子就踯躅了。

夏侯靳到是不大在意,殷夕颜不动,他便上前一步,原就是他比殷夕颜的步子要大一些,这么一上前,就轻易的把她的手攥在了手里,轻捏了一下,才看着夏侯恪介绍道:“这就是我的王妃,你王婶。”

之所以这般郑重,不是因为以前没见过,不过次数不多就是了,总花也不过一至二次,而且都是远远的,看不清模样。

再加上殷夕颜就算是嫁了人,也没出来应酬,再加上后来有了身孕,更是不出来走动了,即便是偶尔走动,也无非是自己的娘家,或是姐妹家,像恪王府这样的,还真不打交道。

所以,夏侯靳这般介绍,只有夏侯恪感觉到了一种霸道的宣誓,在别人看来,却只有数不清的嫉妒和羡慕。

如同陈氏,这会儿看着殷夕颜的目光更是复杂了,差不多同样年龄的女孩,又都在一年嫁人,有些传言听在耳里还可以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可是当有些事儿,摆在你面前,比如现在,她只听说了靳王疼媳妇,可从来不知道,靳王这样冷情的人,疼起人来,是这般大胆与自傲,那种任意晒在阳光下的幸福,随时随地都在刺激着她的眼球。

至少,目前为止,恪王从来没有在外面,这般牵过她的手,就是在卧室里,除了上床,两人鱼水**的时候,偶有之,其余,皆没有可能。

有些事儿,如果你没看到过,或许不会多想,也不会去想,只是当你看到这样的画面时,人心中那些膨胀的欲望,就像是沟壑一般的无法填满,只能越来越膨胀,看到别人有的,自己也想得到。

这餐饭,注定了是有人索然无味,有人兴致盎然,虽然是分了两桌,可是两桌之间并无隔阂,说话都不需要刻意加大音量,就能听的一清二楚,当然,若是你想看谁,即便不刻意抬头,用眼角的余光一样能关注那人的动静。

林氏几乎一直把自己当哑巴,这样的场景,她也只能当哑巴,虽然这顿饭有些食难下咽,可是她还是不着痕迹的收集着自己认为可以需要到的信息。

比如,恪王隐忍着什么,比如,靳王的心情似乎很好,在看到下人准备了酒,要给她们女眷倒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靳王妃不会饮酒。

那一会儿,林氏可没忽略到殷夕颜一下子通红的面颊。虽有羞意,却未现窘迫。

陈氏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一幕,那一会儿,只觉得五味杂陈,吃到嘴里的食物,明明该是鲜美的,可是却如同嚼蜡,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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