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生气(2 / 2)

夏侯靳看着刘权家的目光忍不住带了几分好笑之意,生气是一方面,这会儿听着刘权家的巧舌如簧,到忍不住想起他的小女人偶尔也牙尖嘴厉的样子,“东西呢?”

“如歌埋了起来。”原本是藏的,只是那东西,对女人也没什么好处,还是埋了好。

夏侯靳眉目微缩,起身的时候,吩咐道:“去把它挖出来,送本王书房来。”

抬脚出了西屋,站在堂中,还看了一眼主屋,没听到有脚步声,说话声,显见这个澡还要洗上一会儿。

刘权家的不敢耽搁,也不敢让主屋没人,刚出了屋子,就叫了余大有家的过来守着,小声的叮嘱道:“王妃要是问起,就说我去大厨房看看,明天早上给王爷准备的早饭都有什么。”

余大有家的也看出来刚才王爷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这会儿也不敢触眉头,“放心吧,王妃这边,有我照应着呢。”

想打听一声,王爷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些日子到是很难看到王爷板起脸来的样子了。

可是一想到府里的规矩,再有她婆婆的嘱咐,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敬国公府那边最近忙的一团乱,二房,三房,都打点着儿子娶媳妇的事儿,大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老爷在外头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被掀的满城风雨,什么在哪个巷子里养了外室了,在哪个青楼楚馆里喝了花酒了,还有,跟哪个王孙公子抢了花魁了,反正传来传去,没有一个好名声。

这也罢了,连着洛氏,上些日子把老太爷气病的事儿,原本压的风雨不透的,可是不知道哪个下人嘴快,如今只要是三品以上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洛氏连敬国公夫人的诰命还没等拿到手呢,就把自己的公公气的命倒了了了。

余大有家的也不知道洛氏这诰命拿没拿到手,上次过去的时候,就小心的跟她婆婆打听了一番,听说现在到是拿到手了,不过,外头传出的那件事儿,还真是诰命没拿到手的时候。

余大有家的可没忘了她婆婆撇着嘴的样子,轻哼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鄙视,仿似在说,要是老太爷早先不瞒着,把这话早点透出去,没准这诰命,都未必能落到她身上。

余嬷嬷那会儿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脸上心思半点藏不住,想问什么,也不知道迂回一下,绕个弯,兜个圈的,索性就拉着她的手多嘱咐一句,在王府里,什么事儿也别打听,除了王妃交待的事儿,该听的听,该办的办,其余闲事儿,与自己无关的,莫要上心,她这副性子,忠厚有余,机灵不足,能在王妃身边立的住足,凭的,就是这份忠心,只要这份忠心表现的好,以后,一家子富贵也是指日可待的。

余大有家的现在时时刻刻把余嬷嬷的话放在了心里,自己这位婆婆也是个有本事儿的,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男人没了,拉扯着儿子如今也算是有出息,她进门那会儿,婆婆偷着塞给她的首饰,都是这辈子没见过的。

第一次进敬国公府给三夫人磕头那会儿,瞅什么都是新奇的,连脚下的青砖都像是泛着光似的,让她连步子都不敢卖。

那个时候,天天虽然不能大鱼大肉,可也能算的上要什么有什么。

那会儿,她回娘家,每每拿回去一件,半件看的上眼的东西,都会被娘家的姐妹们羡慕的不行。

初嫁的时候,明明那些姐妹们都阴阳怪气的说她不打个良户嫁了,偏偏嫁进个奴才门,可现如今——

余大有家的一想到现如今,忍不住又把腰杆拔的直一些,现如今,她跟在靳王妃身边,在王府有头有脸,出了门,想坐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婆婆叮嘱过她,要守着本分,可是就算不坐轿,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也是她曾经那些姐妹们到现在都没见过,都没听过的。

上次,她收拾了两身过季的衣服,还有去年穿旧了的,拿回了娘家,让她娘改改在家穿,或是送人也行,被有个亲戚家回门的姐妹看到了,当时那眼神,余大有家的现在一想来,都觉得那里面夹杂的羡慕,还有嫉妒,甚至还有几分后悔的意思,反正她说不出来,只觉得混乱。

刘权家的挖出了被如歌埋掉的东西,步子不停的往王爷的外书房拐去,这东西,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拿着,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倚梅院呢,出了院门,脸色如常的先去了一趟大厨房,端了一盘子点心,慢条斯理的往外院走,路上碰到小丫头,婆子,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说笑,就说笑一句半句的,指着点心还道,是王妃怕王爷晚上饿着,让她给送的。

那些丫头,婆子大抵都会说上一句,王爷与王妃情深意浓。

有的时候,这样闲瑕的客套,也能看出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来。

那些婆子也罢,丫头也罢,在哪碰上的,跟她说话的时候,用什么眼神,她都在心里细细的揣摩着,有的人,明明不该走这条路,却能在这条路上碰到她,不经意间,她总是会绕着个话题问问这婆子的去处。

一来二去,虽说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却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小收获的。

除了内院,到了外院,小厮到是少了,碰上了,也多是该从这走的,偶尔,也只与她点个头,打个招呼,就着急去办差了。

刘权家的在心里作了个比较,似乎,府里的内院,比外院,眼睛要多呢!

夏侯靳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向来吩咐下去的事儿,都要最快的速度看到结果,即便是难弄的东西,也要尽快拿到手,否则,便是办事儿不利。

刘权家的速度显然比他估计的要慢。

不过这一会儿,夏侯靳的脑子也没闲着。

他在心里盘算着,刘权家的那番话,必然与殷夕颜是一个心思,能把这事儿怀疑到皇后身上,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殷夕颜比他想像的,要稳重的多,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能有这般稳重的心思,很是不易。

夏侯靳不禁在心里把殷夕颜与自己的前三任王妃放在一块比较,与妾室不同,这些都是他以正妻之名取进来的,可是不得不承认,无论从两人的感情上来说,还是在夫妻之事儿的和谐上,亦或是在为人处事儿的尺度拿捏上,殷夕颜都是个中翘楚,这一点,不得不让夏侯靳对殷夕颜另眼相看。

想来殷夕颜能把这东西想到皇上身上,也是因为这麝香难得,而没有冲动行事,也正是因为这东西虽然难得,可是宫里的贵人们数不胜数,于平常百姓或许极为困难之事儿,可在这些贵人的手里,不过是轻而易举。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轻而易举,又把皇后的责任减轻了。

宫里的纷争历来错综复杂,有的时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最终的结果,就像某个娘娘身边最宠信的亲信,说不定某一日,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工具,这样的事儿,在后宫里比比皆是。

那种地方,没有个七窍玲珑心,又岂是那般好存活的。

皇后如今膝下有太子,虽然与他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可若论起加害来——

夏侯靳不禁在脑海里勾勒出皇事娘娘的样子,以往宫宴时,皇后对他向来也没有多亲近,只是尽着本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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