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唐颤抖着手去摸她的脸,然而却直接穿了过去,霎时间,男人眼睛里布满深深地痛苦。
“你后悔了?”
女子依旧面无表情,她身上还穿着离世时的那件衣服,宽大的毛衣下空荡荡的,瘦削的厉害。
“对,我后悔了。”
池唐哑着嗓子,这几千个日夜,他无时不刻不在煎熬着度过。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绝望情绪,女子却是笑出了声,笑得癫狂,笑得撕心裂肺。
人都说鬼是没有泪的,可颜湘的眼眶里分明藏着晶莹。
池唐看着她笑,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用力攥着那样疼。
大概是累了,颜湘止住笑,她一步步倒退着往回走,与男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不怪你,没留住你是我没本事。”
“不!你恨我吧,最好一直缠着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就索我的命!”
池唐立即扑了过去,他一次次想抓住女子,可每次都只是徒劳。
“我怎么舍得,你照顾好自己……”
颜湘摇了摇头,她走到骨灰盒边,身形在言语间越来越淡。
“颜湘!颜湘!”
池唐肝胆俱裂,他拼劲全身的力气,却连女子的一片衣角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