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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什么诉,”单羽说,“法律援助了解一下个别站点欠薪的情况。”
“……还能这样?”陈涧有些吃惊。
“谁知道呢,”单羽说,“不解决的话就再换个记者身份打个电话过去约个采访。”
“你真是……”陈涧笑了起来。
单羽系好安全带,点开了导航,顺着路往前开了出去。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陈涧问。
“就说刚才你突然要辞职,因为他有事儿总不说,你要到市里来照顾他。”单羽说。
陈涧转头看了他一眼。
“又说了一下我们民宿有多么棒,”单羽说,“钱多事儿少同事好。”
“……事儿不少吧?”陈涧笑了起来。
“对外吹牛总是要罔顾一下事实的。”单羽说。
陈涧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我爸一直觉得我工作还可以,但也并没有我自己说的那么好,觉得我是在安慰他,凭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怎么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那你还打算就这么去跟他说了?”单羽说。
陈涧没出声。
的确是冲动了。
他脑子一直到现在才慢慢清醒过来,单羽这么一问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惊了一下。
“你得让他看到你是为什么能拿下这份工作的,凭你的能力,”单羽说,“又凭什么拿下老板的。”
陈涧等了一会儿,单羽却没再说下去。
“凭什么?”他问。
“你的美貌。”单羽说。
“操,”陈涧笑了起来,“神经病。”
“还有你的卷毛。”单羽说。
陈涧啧了一声。
“有些吸引力是说不清的,能说清的东西都是最浅显的,”单羽说,“动心可能就一瞬间,但陷进去是个很复杂的过程。”
“嗯。”陈涧闭上眼睛。
是的。
他同样也说不清。
他为什么会陷进去,说不清。
除了美貌。
哦对,还有金钱。
他的理由相比单羽的还更充分些。
陈涧笑了笑。
“还想说吗?”单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