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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番国才有的!”

“我……”陌上春一时语塞,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有些被戏弄了的可怜样子。

朱尾哪里受得了他这副模样,“嗷呜”一声,扑了过去,用力勾下他的脖子蛮横亲上了他的嘴唇——她不化身大尾巴狼,就太对不起这些狼尾巴草了。

她想着陌上春一个孤僻傲气的人,是如何顶着刘戏蟾的日日的坏笑和调戏种下这无边无际的狗尾巴草的。

他不是什么有情趣的人,生活甚至可谓是枯燥无味,自然不会种什么雅致漂亮的花花草草去。他过去种艾蒿,是为了入药。如今种狗尾巴草,是为了排遣心中思念。都是些山间水畔随处可见的野草,她过去从不曾留意。然而被他种来,因了这多,因了这浩瀚,因了这锲而不舍的隐忍情意,让她心中震撼。1

他不会琴棋书画、吟咏诗词,更不会花前月下甜言蜜语地讨她的欢心。

她曾问他明慧禅院竹林中的那首《画堂春》是不是他刻的,他摇头,说“春衣”那两个字,都是他偷偷练习了许久,才敢往竹簪上刻的。或许这是他会写的最好看的两个字了,又如何会往竹子上刻下诗词?他曾被带上明慧禅院听禅静心,无意中看到了不知是谁刻下的那首词,方动了心意,偷偷砍下一棵合适的竹子丢到山下,让人扛了回来,慢慢地做簪子。

他在凤还楼的那夜,看到了她发上无簪,竟是一直记挂在了心里。

她丢了那一个,他便帮她做成百上千支回来。

因为她叫朱尾,他便种下遍地的尾巴草儿,日日看着它们在湖风中摇头摆尾,若有生命。

这些小小的、弯弯曲曲的、稚拙不堪的心意,在别人看来或许可笑,却让朱尾眸中生泪,心中生潮。

她握着他的腰,唇上却不分开,让他慢慢地坐了下来。丛丛簇簇的狼尾草恰似天然的屏障,将他们隔绝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

陌上春闭着眼睛,张唇回应着她,鼻息已是微微急促。

他的身子软软的,并不似过去那般坚硬如铁——他不是个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朱尾的父亲为了防止他妄动内力,伤了本就孱弱的身体,便用更加强悍霸道的雪山真气,强行封禁了他的武功。

朱尾感觉到他柔弱地任她摆弄,毫无抵抗之力,心中不由得激动而又得意。她的亲亲宝贝爹真是再懂她不过,不但为她报了过去三针封穴之仇,更是让她现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前襟被掀开,被朱尾剥了下来,露出平展而优美的肩骨。朱尾束着他双手,一路吻下来,温暖湿润的唇舌在他胸口的那一道明显的刀痕上,反复盘桓。

陌上春心中如被猫儿抓挠,急促地喘息,挣着她手,抗拒道:“深衣,不要在这里……”

朱尾咬住他薄薄一线肌肤,轻轻啮着,只觉他身上味道甘甜清润,竟是好吃,愈发地不肯放了,含混不清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又没人……”索性一只手运力掐住了他双腕,另一只手儿不乖巧地摸进了他的衣里。

他极低声地喘息轻嗯着,更加费力地挣扎起来,极力想摆脱那一只不安分的手。

恰这时听见花圃外面人声道:“勘主?勘主可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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