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如今恢复了内力,又仗着他舍不得伤她,早已不是任他拿捏的了。
她今儿是下定了决心要知道他到底藏得有多深。
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她独自在茶楼子里听书,有一个紫衣的娘子神秘兮兮地前来兜售春-宫画子,她随意一翻,竟发现其中有不少扶桑和暹罗的秘戏图,乃是上上珍品。一时兴起,便掏银子买了些看了。那紫衣娘子见她识货,又多赠了她几张压箱底儿的……
这一回倒派上用场了。
深衣面上飞红,腆着脸摸到某一处,试探着拨弄了一下。
那清瘦的身躯陡然震颤,苍白脸色霎时间染上了桃花般的霞晕。本是古井无波般的眸子,也突然似被投入了一枚石子,漾起层层涟漪来。
深衣小有所成,心中得意,便照猫画虎地捻住,轻轻重重地揉摁。
手下人喉中逸出一声压抑的轻吟,握着她细腕的手却不敢用力,只得挣开她一个翻身伏在地上,将她手掌死死压住。
深衣哪肯轻饶,巧妙运力将他扳过来按住,一边密密地弄够了,闻他呼吸粗浊,又去向另一边,口中恨道:“还不说?不说就……”
一低头,舌尖扫过他的喉结。
他的身子紧紧绷起,略如弯弓,头颅用力向后仰去,泄气般沙哑着嗓子,微弱道:“像走在刀子上——够了么!”
深衣蓦地放开了他。
终于是听到了真话。
可这真话又如此的残酷。
她宁可从来没有听过。
明明知道他不能走路,看着健全人飞奔疾跑,都会不是滋味,自己却还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现在看来,就像是炫耀一般。她无心,他心里却会怎么想?
明明知道他不能走路,自己还使着小性子乱跑,让他追了这么远——一步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步一步鲜血淋漓,这是什么残酷折磨?
她无法去想,不敢去想。
心口像刀绞一般。
他如此的强悍,却又如此的软弱。
深衣忽然觉得很想生出一双巨大的翅膀来,将他罩在其中,浑身生出柔软的白光将他紧紧包裹,不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可这都只是想象。
她不懂怎么做,只能颤抖地复又将他紧紧抱住,去吻他的脸和唇。
可他却又不自在地避开,低低道:“我身上脏。”
她手掌抚上他的颊和颈,沾染了尘土和干燥的汗粒,确实不似过去滑如丝缎。
可她怎么会在意。
他躲过去,她又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他招架不住,无奈至极讨饶道:“有人啊……”言中有羞赧之意。
深衣哭笑不得。隔了重重密林和灌木丛,张子山自然是看不到他们的。若不运上内力,恐怕连声音也听不见。
他分明就是害羞,受不得这幕天席地的亲热。
眼见着实在当下在他身上实在讨不着什么便宜,她只得胡乱在他唇上咬了几口聊以慰藉。正要爬起身来,却又被他一把拉住。
“深衣……”
她回头,调笑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他对她的无赖劲儿无可奈何,道:“不是。”又以唇语道:
“不要和张子山走太近。”
深衣噗嗤一笑:“你怎么还吃醋呀!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他只是朋友,难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