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了一场好梦醒来,现实的落差令温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一路无言,顾昀迟接了好几个电话,简短回应着,而温然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很久后车子在温家大门外停下,温然直起身,侧了侧头,没有看顾昀迟,说:“我到家了,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知道。”
再没有多余的话,温然下了车,他身上还穿着刘婶儿子的旧衣服,宽宽大大,被风一吹就猎猎摆动起来,显得人十分单薄。
温然扶着车门对顾昀迟挥挥手,关上,站在原地等所有车子离去,大门口恢复空旷与安静。
脚步慢慢地朝家里走,温然发现自己并不期待回家,也并不想这个家。
晚上温然独自吃饭时,陈舒茴回来了,一句别的话没有,只问:“顾昀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着你待在那儿不回来?”
本就不怎么样的胃口彻底消失,温然放下筷子,回答:“他和顾爷爷好像有点矛盾,刚好在游艇上碰到意外,干脆就在外面待几天。带上我也只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对他有用,没有别的意思。”
半真半假,温然这次没有如实告知一切,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陈舒茴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出她是否相信这些说辞,问:“这几天你们在干什么?”
“借住在一户人家里,白天会帮忙干活,晚上是分开睡的,他……不怎么理我。”
说着,温然不太自然地捏着衣领往上提了点——下午洗澡照镜子时意外看到颈侧的咬痕,于是连忙找了件衬衫穿上。幸好换了衬衫,否则被陈舒茴看到了实在难以解释。
“还真弄不懂顾昀迟在想什么。”陈舒茴道,“不过反正已经订婚了,你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往他面前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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