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戴文的两只手都很自然地插在口袋里,整个人平静而又懒洋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总是不能确定的试探,让乔安内心备受煎熬。
戴文。乔安试探着问,你还在试着把文馨追回来么?
嗯。戴文点点头。
你们分手已经两三个月了。乔安陈述着事实。
对,但是我们在一起很多年。所以着两三个月也微不足道。戴文说道,眼神扫过一群喝醉的外国人,我追她的时间更久。她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恋爱。
乔安心里有些酸酸的。她一方面恨自己为什么要不合时宜地提起文馨,另一方面又庆幸自己提起了文馨。
她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说道:是的,我记得你提起来过,是你追她。
戴文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我追了她几年么?
几年?
三年。戴文长叹一声,曾经,她才是我生活的主题,是我唯一的信仰。
乔安道:难以想象。
第一次见到她,我才上大二。她是刚入学不久的新生。戴文回忆着,我帮学生会组织新生演讲比赛你知道,政法类大学,总是组织演讲或者辩论。
乔安也是类似的院校出身,所以深有同感。
那天新生参赛选手都在一间教室备赛,学生会的干事们在讲台前调试设备。我是主持人,把台词打印好,走进教室。几个熟人和我聊天。说新一届的院花已经选出来了,正在教室后面壁背演讲稿。戴文的眼神闪烁着,神情间透露着一丝怀念,我就看过去,只看到她的背影,长头发,身材又瘦又挺,光是那个背影就已经很出挑了。
让我猜她回头了。然后你一见钟情。
对,就是这么恶俗。戴文哈哈一笑,抬手抚平了被风吹起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回头了。她可能不是刻意看向我,但是我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