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苦肉计的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有没有想过做父母的会是什么心情。
“所以说你儿子狠。”沈长军长叹一声。
他是看出来了,遇到栩意开始,沈臣玦就一直变得狠心。
对栩意狠,对自己更狠。
同样的事儿,他不敢对栩意做。
栩意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心疼的不行,怎么敢伤害她。
所以他就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以此来博得同情,让栩意心疼他,甚至是心软和内疚。
沈母怒怼道:“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听到儿子没大事,她放心了。
为了留下栩意,他真是不折手段的利用机会。
她都有点说不清是以前的沈臣玦好,还是现在的沈臣玦好。
遇到栩意到底是对还错,是沈臣玦的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她相信因果循环,总有道理。
———
去完医院回家,已经是半夜了。
虽然医院里一路绿灯,但是检查、清洗伤口,这一系列流程出来,还是挺费时间的。
栩意困的不行,打起精神终于捱到了回家。
刚坐下想休息会儿,就看到沈臣玦摸出荷包里的户口本,妥帖的放在客厅的角柜上,然后才开始脱衣服。
这是沈臣玦的习惯。
他外出回来是一定要洗澡的,不管时间早晚,他都不会改变。
今天见了血又去了医院,他不洗肯定是过不去的。
想到他手上的伤,虽然是沈臣玦自己弄的,但始其原因是为了她。
栩意出于内疚,她主动过去帮他脱衣服。
外面的风衣他自己可以,里面套头的,他一只手不太方便脱下来。
栩意过去帮他拉住衣袖,脱下了风衣:“白叔说手不能沾水。”
她想起医生的嘱托,怕他忘记。
沈臣玦望着主动的栩意,心里开心不已。
他才不管栩意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帮他的。
只要她乐意亲近自己,愿意靠近他,少排斥他,他都能高兴几天。
沈臣玦嘴角上扬,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沾水怕是不行,我一只手不方便。”
栩意听出了他的话中话,无非就是洗澡不方便嘛,她懂。
不过栩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没接话。
她挽着他的衣角,沈臣玦配合默契的弯下腰,把里面的打底衫脱了下来。
栩意看着沈臣玦完美的上半身,脸色微红。
随后她注意到他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有的还瘀血了。
不用说都知道是在老宅打架弄的。
俩个人打他一个,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
“身上有伤怎么不说。”栩意看着那些伤有片刻失神。
她是注意力在他手上去了,忘了他打架的时候可能会伤到身体。
“这点小伤,不碍事。”沈臣玦低头看了一眼,没把这伤放在眼里。
以前再严重的伤他都受过,这个简直不足挂齿。
“该让医生看看的,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栩意说的认真,伤到骨头外面又看不见。
“老婆,你是在担心我吗?”沈臣玦目不转睛的盯着栩意,问的小心翼翼。
他的呼吸都跟着放轻,生怕听漏什么。
如果不是担心他,干嘛要多此一问。
以前栩意可是不在乎的。
“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栩意直视着沈臣玦的眼睛,没有退缩。
她现在依附着沈臣玦生活啊。
今天那么难得的机会她都因为不忍沈臣玦伤害自己,而放弃了。
现在她是想走又走不了,不认清这个现实不行啊。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
回来的路上她认真想过了,她只有依靠沈臣玦,尽量接受沈臣玦,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
她可不想一直被困在房间里,哪里都去不了。
就算能跟沈臣玦一起出去她也是可以的。
只要不被关在家里就行。
栩意奢望的想。
也许,她乖巧懂事,听从沈臣玦的安排,他会觉得她没意思而放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