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凭景默然不语,只是低头与赵盈盈一起拔草。
赵盈盈很快便想通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的仇人对不对?你这么厉害,官这么大,肯定也有很多人想害你,若是你大张旗鼓地修缮,那你的仇人肯定会在墓地上做文章。毕竟他们没你厉害,肯定赢不了你,又容易自尊心受挫,就只能在死人身上做文章了。”
她说罢,一脸“我真是太聪明了”的表情。
“唉,这种人可真是太坏了。”赵盈盈兀自骂了一句。
几个人一起,并未耗费太多时间,便将周遭的杂草都整理出来,露出了墓地的模样。
赵盈盈让红棉准备了一些祭拜用的东西,这会儿都拿出来,倒上酒,摆上祭品,又烧上纸钱。等一切都做完,赵盈盈才合掌朝着那墓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公公,婆婆,我是你们的儿媳妇盈盈噢。今天我和相公一起来看望你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相公的……”
霍凭景站在她身侧,听着她的话,唇角压不住地翘了翘。
嗯,同他想象中成婚后的生活差不多。
霍凭景斟满一杯酒,倾倒在脚下:“爹、娘,儿子携新妇来看你们了。”
赵盈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有一些没敢说出来:
公公婆婆,虽说这桩婚事可能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们未必喜欢我这样的儿媳妇,不过么,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们也能努力喜欢我。
其实我这个人,除了诗词歌赋不太擅长、厨艺也没什么天赋、人也不是特别聪明之外,就没什么缺点了,优点还是很多的。
要是实在不喜欢,那就只能跟月神大人打一架了。
二人祭拜完,赵盈盈被霍凭景牵着走下山,返回城中时,天色已经不早。
二人用过晚膳后,便准备沐浴。
赵盈盈沐浴过后,换了身轻薄的寝衣,而后翻身上床,在一侧躺下。不久后,霍凭景也沐浴好了。
烛光摇曳,霍凭景朝床榻走近,掀开薄被一角。
赵盈盈看了他一眼,他长发擦干后并未束起,披散在肩头,这模样愈发添了几分柔美。赵盈盈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在自己身侧躺下,她才收回目光。
“今晚也要做吗?”她直接地问。
虽说上了药,没那么不舒服了,可是她还是浑身好酸好痛的,都还没好,又折腾一晚,不敢想明天会怎么样。
她不自觉地撅了噘嘴,带了些可怜的姿态。
霍凭景知道她不舒服,他已经亲眼看过,今晚自然不打算再做。虽说他有欲,当她贴近身侧,柔软的身体散发着缕缕清香,实在很诱人,可这种事还是两个人都舒服才更有趣。若他只是单纯为了发泄他的欲,他可以自己疏解。
不过,有她有身边,什么都不做,又实在很难。
“今晚让小盈盈休息。”霍凭景撑着脑袋看她,眉宇之间尽是笑意。
赵盈盈松了口气,往被衾里缩下去,便要闭上眼休息。
但身侧的人却贴了上来,用他滚烫的情意灼|烧她。
赵盈盈睁开眼,脸红了红:“不是说休息么?”
霍凭景贴近她耳边,唇贴在她耳垂上,辗转后移,落在她耳后那一块薄弱而敏|感的肌肤上,齿尖轻轻抵在上面厮磨。
话语更让人颤|抖:“小盈盈休息,但是盈盈不能休息。”
赵盈盈好看的眼睛露出些疑惑,不解他的意思,小盈盈也是她,盈盈也是她,不是么?有什么区别?
她眨动鸦羽,好一会儿,明白了。
脸又热起来。
“可是,盈盈也想休息。”她眨了眨眼,试图撒娇。
“那盈盈休息,盈盈的手借我,好么?”他的吻印在她而后,一路铺到雪白细嫩的脖子。
第69章归宁
借她的手是什么意思,赵盈盈大约知道。她记得那话本上写到过这样一段。
赵盈盈心一横,把手伸出薄被,搭在霍凭景手心,努努嘴道:“那我可睡觉了。”
她说罢,赶紧闭上了眼睛。
她只是这样说,事实上她知道自己睡不着的。因为洞房那夜,她已经摸到过,根本无法忽视的东西。
赵盈盈紧紧闭着眼,睫羽上下颤动着,等待着记忆中的触感出现。
霍凭景的手握住了她的指尖,温热的手心。
他将她的手拉着,到了薄被之下。
他单薄的寝衣上渗出他的体温,哪怕还未碰到,已经感觉烫手。赵盈盈把头偏了偏,埋进软枕里。
终于,她熟悉的触感再次涌现在她手心里。
灼|热的柔软的,一点点变作,灼|热的坚|硬的;从游刃有余地环住,变作渐渐有些勉强才能环住。
这样一个庞然的东西,果真一点也没办法忽视。
赵盈盈心怦怦跳着,快要从嘴巴里跃出来。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微微侧过身,变作平躺的姿势,视野里是无风而动的幔帐。她一只手借给了霍凭景,另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薄被一角。
在她那只借出去的手劳作起来时,这只揪住被衾角的手也揪得更紧。因为摩擦,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那热意从她手里一直蔓延到浑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