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第一夜,是在伦敦,她随他去打理珠宝生意。
那时万圣节,大概是看出她守在公寓无聊,兴致来,他带她去改装,化成食尸鬼,躲在街头垃圾桶里吓过往路人。
直到回肯辛顿公寓,她仍在笑,“二哥,我有闻到尿骚,番鬼被我吓尿裤。”
他也笑,视线落在她脏兮兮的脸上,拍她脑袋,“快去洗澡。”
他们各自洗好,她裹一件睡袍,趴在阳台看对面肯辛顿宫,或许能看到查尔斯和他王妃。
何孝泽也出来,递给她一支香百丹。
两只高脚杯被搁在露台上,后来他们拥吻,在她卧室,他们做爱,他比她想象得更加热情,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
她能感受到,何孝泽是拿出诚心与她做夫妻。
只是她越与他亲近,越在意他和唐菲菲那段过往,因为喜欢,所以不甘,希望独占。
“阿、阿喜,你快看看我二嫂,她手好冰。”何琼莲吓坏,不停搓她手。
“害人母子,天地不容,敕!”贺喜凌空飞拍大金牛,直扑高明月。
噗。随大金牛燃尽,何琼莲只觉高明月周身热气复来,再看贺喜,惊到合不拢嘴。
她看到一缕金光飞出窗外,还隐约听见一声男人惨叫。
贺喜吁气,一回头就对上何琼莲滞若木鸡的眼神,“何姐?”
“刚才的光…”
即便贺喜讲了,她也不会明白,避开不谈,只跟她讲,“是有人知道明月怀孕,把婴儿生辰供给法师炼鬼。”
高明月愕然,“表嫂,我怀孕的事,没有告诉别人。”
贺喜叹气,不瞒她,“你的主治医生,是唐菲菲的男友。”
昔日红透半边天的女星,销声匿迹,听讲弥敦道开一家美容会所,深居简出,传闻她心性大改,请佛牌,挂佛珠,俨如尘外人。
三藩市气候骤变,何孝泽有些感冒,以往高明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做什么,或者告诉他明日天气。
等半天不见电话打来,他拨回,结果接电的是何琼莲,大骂他过分。
何孝泽满头雾水,“讲清楚,你二嫂呢,让她接电。”
“二嫂快被唐菲菲那个贱人害死,差点流产!”何琼莲几乎咆哮。
“让你二嫂接电。”他重复,语调骤冷。
贺喜回去时,天已黑,莉迪亚忙喊起菜。
客晋炎知道她去看表妹,顺嘴问一句,“明月怎么样?”
贺喜把情况讲给他听,末了感叹,“不懂唐菲菲在想什么,她已有男友,当初放弃也是自己选择,各自安好,天下太平。”
“嫉妒。”客晋炎道。
曾经情人,分开之后,对她念念不忘,过得失魂落魄,或许她能安好。
当她发现,离开她,他过得更好…
“孝泽,我不甘。”茶室内,唐菲菲掩面低泣,“我们曾经那样快乐。”
食指点桌,何孝泽看她,“你也讲是曾经,把我老婆怀孕日告诉法师,晚上睡得还安稳?”
唐菲菲惨笑,“那天我去医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