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的尸体味。
粱美凤也闻到,脸色发白,忙捏指诀,“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贺喜捧开香炉,昨夜压在香炉下的紫符已经化为灰烬。
控制粱美凤的人修为绝对不低,甚至在她之上。
“阿妈,随我搬去薄扶林住。”贺喜道。
“阿妈还有鱼铺…”
贺喜为她收拾行李,“鱼铺交给黛丝。”
见贺喜神色严肃,粱美凤也不敢大意,忙收拾衣衫。
“小囡,阿妈丢件衣服。”粱美凤嘀咕,“就是阿妈夏天常穿那件黄衫。”
贺喜没讲话,打电话给阿晨,让他开车来接。
又喊菲佣,“黛丝,帮我买米醋,越多越好。”
菲佣不迭应声,跑下楼,没几时,她气喘吁吁上来,怀抱数十英镑米醋,贺喜让她放楼梯口。
粱美凤递来新拖布,贺喜接过,把米醋倒在拖布上,举过头顶,用力擦拭楼梯间的血符。
白天人来人往,很快有阿叔阿婶停下来看,他们虽然看不懂,但能闻到熏天臭气,还有滚水一般的咕咕声。
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贺喜急咬舌尖撑住。
铃铛剧响,法坛不停摇晃,守阵的人骤然睁开眼。
第73章731号二更
推门进来金发碧眼男人,他视线在密室中扫过,皱眉问,“她有察觉?”
密室如同灾难现场,法坛碎裂,香炉法器四散,铃铛急剧作响守阵那人睁开眼,不怒反笑,“只有棋逢对手,以后才有趣。”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把那块地风水毁掉,我们得不到的,英女王也别想坐拥金叵罗。”金发碧眼男人扔下两箱现钞,“事成之后,墙街建筑事务所将归你所有。”
守阵那人脱下术袍,西装革履,俨然精英模样,他伸手与金发碧眼男人交握,虽是黄皮人,却讲一口流利美英。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粱美凤搬进薄扶林当晚,贺喜穿睡裙进来,扑在四柱大床上,“阿妈,今晚我还陪你睡。”
粱美凤也怕自己像昨晚那样,她面上犹豫,“日日陪阿妈睡,晋炎会不会呷醋?”
“才不管。”贺喜掀开蚕丝被,“让他跳醋缸。”
正在洗冷水澡的客晋炎忍不住直打喷嚏,等他从浴室出来,起居室早已没人影。
“小混蛋。”他低骂,梳妆台上找到她惯喷的香水,在旁边枕被上喷两下,再睡下时,枕被便有他阿喜的味道。
夜半时分,鸦默雀静。
粱美凤骤然坐起,贺喜在她手腕上系铃,她一走,铃铛作响。
贺喜立刻惊醒,粱美凤已经走到门口。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贺喜向卧室门凌空拍紫符,将门死死封住。
粱美凤打不开,发急用牙咬,牙齿与金属碰撞,发出刺耳摩擦声。
“阿妈。”贺喜声音幽幽,回荡在屋内仍有颤音。
“阿妈。”她凝神又轻喊。
粱美凤似乎听见熟悉声音,回头愣愣看贺喜。
贺喜找准机会,定身符从手中飞出,紧黏在粱美凤额上,她立刻倒下。
半夜里听见贺喜喊阿妈,客晋炎猛惊醒,来不及穿鞋,匆匆下楼,拧开粱美凤卧室门。
贺喜目瞪口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