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他只听到贺喜讲最后一句。
“要准备什么?”
贺喜笑,“客生,我要收徒啦。”
客晋炎忙抱拳,很给面子,“贺大师厉害,恭喜。”
粱美凤一旁合不拢嘴,自觉寻借口出去。
“客生,你不急去伦敦了?”贺喜搬来凳子让他坐。
金鱼街人来人往,光天化日之下,客晋炎不好有小动作,他极守规矩,坐得离贺喜有些远,“回来处理楼花的事,过几天再走。”
贺喜点头,随即道,“那问题是出在你表叔身上?”
“多亏贺大师高明。”他拍马屁。
贺喜嗔他。
小模样极勾人,客晋炎不自在咳一声,想到昨夜梦里她剥了鸡蛋壳一般光溜溜的小身子。
“诶,客生你脸红什么?”贺喜欲仔细看他。
客晋炎心虚撇开脸,“可能是屋内闷。”
好在贺喜没多想,客晋炎忙岔开话题。
“爹哋老友前两日找上爹哋,托我中间传话,想登门拜访,问你方不方便。”
贺喜也坐下,“客家祖上开五金店铺,家中优渥,但远不及今日富足,令客家生意起色的契机是二战后南洋遗弃的废船,讲到废船,又不得不提船王利家。”
“利家话事人当年和伯父租赁一艘小轮,去南洋转运废船钉铁,为港地五金事业添份力,他们二人也因此挣到第一桶金,患难兄弟,所以你出生之后,你们两家还订下娃娃亲,客生,我讲的对不对?”
客晋炎瞠目结舌,由衷佩服,“我阿喜厉害,讲的全对。”
贺喜笑,继续道,“可是你们两家的关系在你克死你第一任未婚妻之后,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你们嘴上讲不信克妻,但利家心里还是介怀,伯父对利家也有歉疚,这几年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客晋炎不隐瞒,“利家这几年联手义安洗黑,爹哋与他们来往渐少。”
道不同不相为谋,客良镛做正经生意,不愿涉黑。
“利家找上伯父,是想我看在伯父面上帮他们寻龙点穴。因为本埠市民多半知道客家大公子勾引妹妹仔,与她拍拖。”贺喜把明报花边新闻讲给他听,“只要客家大公子回港,身边必然有妹妹仔作陪,还传闻在文华酒店有开房记录。”
客晋炎干咳一声,“哪有讲勾引。”他也关注花边新闻,还好发现及时,没让他们乱报道。
注意到他脸又红,贺喜竟有扬眉吐气之感,两手捧住他脸颊,把他脸挤成嘟嘴状,迅速啵一口,眼中藏狡黠,“客生,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
“我阿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客晋炎一把搂住她纤腰,揍她屁股。
两人一时闹成一团,直到粱美凤回来,瞪眼看他们。
“……”
两人忙松开,客晋炎起了身,也不自在,对粱美凤道,“阿婶,我走了。”
贺喜忙道,“客生,利家再找伯父,让他们来金鱼街。”
客晋炎点头。
看客晋炎走远,粱美凤才摇头,“女大不中留,我看还是早点把你嫁出去!”
“阿妈…”
“别喊我,去买香烛。”粱美凤催她,“我已经和周生讲好,让仔仔后天过来。”
……
选好吉日,贺喜备好香炉供品,以及师祖婆婆画像。